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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旎指向几处,“这些将军自有家眷在京,应该是能够听从调派的,左丞陈于提过几个略有异心的,臣弟需要暗卫的力量。”

    “准。”刘邰沉吟,自他登基,刘旎即刻封王接管了太学,目的是为了提前笼络和掌握好这些朝堂的未来力量。“太学那边会有影响么?”

    “不会。”4个蕃王要解决至少得一年半载,暗桩已经打好,太学里面的洗脑和拉拢人才依旧可以按部就班的进行。刘旎抬起眼,“臣弟担心的是京防。”同父兄弟经过洗牌现存数名,虽然已经全部打发出京,可还是会有风险。

    刘邰笑了,黑眸满是笑意的隐藏了其间的危险和暴烈,摸摸刘旎后脑,“吾不是吃素的,玖儿。”这孩子从小为他担忧这个担心那个,都快成半个母妃了……

    不知觉中已是掌灯时分,兄弟两人一起用膳,因经历过苦日子,两个人的吃食上花样精巧,分量却是刚好吃完,并不浪费。

    “晚上留宿宫内吧,别跑来跑去了。”散步消食后回到书房,刘邰立在桌后挑拣着奏本头也不抬道。

    “好。”刘旎掩口打了个呵欠,思索着削蕃的事,没什么形象的摊在窗下的罗汉榻上。

    斜瞥了那小少年一眼,尊为王爷了,还这般随意,毕竟还是个孩子,又是因为在自己面前才如此放松的缘故?深邃的黑眼里染了温暖,拿起本治水的奏折翻看,“吾指你个帮手吧,你看右相的儿子余温怎么样?”

    余温曾经是刘邰为太子时的伴读,想来君臣关系已经稳固无他,就是身为文臣之子,偏偏考取了个武举人,目标还是大将军有些让右相扼腕。“好啊。”余温下水,右相再难翻身,顺利入囊。再打个呵欠,困得不行,“那臣弟就收了。”

    “这么困,先去后屋的软榻眯一会儿,晚些吾唤你起来一同回寝殿。”瞧那家伙伸展个懒腰和只猫儿一样,好笑得不行。

    刘旎哼哼的撑起身,揉着眼往后走,刚绕过屏风又探了个头过来,“皇兄,有大臣问到我这里来了,皇兄什么时候选皇后以定中宫。”

    “还是个娃娃就管到吾娶妻了?”刘邰笑骂,挥挥手赶他去睡觉,待刘旎扑上床的声音传来,这才沉了双眸,漆黑的,浓郁的,翻滚着阴暗。

    幼年时先皇后权势中天,在后宫翻云覆雨,害得他们母子三人无法安身立命,尽管那女人已由他的手死去,可旧恨难解,也在心里留下了难以言喻的阴影。皇后,这样的东西,目前他还不想沾染。先皇后的外戚势力依然存在,竟然还妄想将女儿嫁与他,稳坐外戚地位?

    冷冷轻笑,刘旎去削蕃,他也不会闲着,朝廷是该大洗牌了。

    忙入夜半,重要的奏折全部批完,离殇和离逝边收拾奏本边请问:“是不是请靖王起身,伴陛下回寝殿歇息?”

    看向沙漏时刻偏晚,明日还需早朝,刘邰漫不经心的摇头,“伺候更衣,吾就在这歇息,取套靖王的朝服过来备着。”刘旎在宫里还留有自己住的宫殿,可偶尔忙得太晚一起歇息也不是没有过。

    离殇恭顺的服侍刘邰更衣,离逝则去准备刘旎的衣物。

    梳洗完毕,只着了中衣的刘邰拐入书房内的卧室,诺大的床上,刘旎蜷成了一团球缩在角落边边上睡着,无奈的摇摇头,亲自上床去将小家伙抱过来,解衣扣褪外裳,而刘旎睡得只是咕哝了两声,并未醒来的又翻个身继续沉睡。

    赶紧接过刘邰手上的衣袍,离殇将床帐放下,灯盏调暗,弓身和身后一群准备着伺候刘旎洗漱的宫女们退下。

    黑暗中瞧了会儿刘旎的睡脸,刘邰心情很好的合眸一同睡去。

    削蕃是动作是私下进行的,点兵点将,刘邰不放心,又从光禄勋里调派了骑郎将路飞及右中郎将大域,四个人打着下江南视察水利的名头,领一小队皇家骑兵护卫出发。

    只是一般的出行,刘邰没有办法找名目相送,只得在朝后留刘旎下来用膳的时候多多叮嘱,毕竟这是头一回两兄弟分开这么远和这么久。

    刘旎边吃边连连点头,看似聆听认真,实际脑子里还在转着削蕃的念头,并没有太过在意刘邰的嘱咐。

    看他这样,刘邰暗叹口气,再如何舍不得也只能让他去了,这还是个小小少年,就得替他分担这么多险恶的事儿,他必须得尽快坐稳帝位,再不能让他操劳了。

    用膳完毕,行礼告别,其实刘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越早解决蕃王,皇帝的道路就越少风险,他只希望刘邰一生平安风顺,再也不要像儿时受那么多的苦难。

    在京郊汇合的四人满是雄图大志在心,携手一笑,策马扬鞭朝江南而去。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一去,便是超过了三个年头。削蕃意味着夺权,意味着谋反的阴谋暴露,意味着全家死光光,哪个蕃王会乖乖束手就擒,刘旎四人绞尽脑汁和蕃王们轮番斗志斗勇,先劝再骗然后坑,最后实在不行只能领兵镇压,不但抄了蕃王的老窝,顺便还把附近的军队势力清洗了一遍。

    越是做事,发现事情越来越多。

    削蕃是大事,那么周围的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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