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礼办得有些急,不仅如此,前来祝福的宾客也少的可怜。
小雪飘飘洒洒地落进气息Yin沉的府邸,尚怜寒单薄的身子裹在大红的棉裘里,从花轿上下来时,还未触及冷冽的寒风,一只温暖的大手一把握住他冰凉的手掌,将他抱了下来。
尚怜寒害怕地呜咽一声,他的面颊雪白饱满,双眼水灵灵带着雾气,无声凝望着,稚嫩且懵懂。
方羿忍不住抱着他亲了一口,结果不小心就把对方给弄哭了。
尚怜寒微微颤抖,他听说他的夫君是只长了满嘴獠牙食rou饮血的猛兽,仗着自己权势滔天无所不为,方才对方咬了他一口,恐怕已经开始掂量从何处入口了。
越想越难过,他不想嫁人的,他的闺房里还藏着好多瓜子,现在冬天了,他原本可以窝在被子里抱着一堆瓜子哪里都不去,可是,可是呜呜呜,他不要嫁给大坏蛋。
可是他又不敢反抗。
“怎么哭了呢?”对方吻了吻他眼角的泪,抱着轻哄,走进厅堂。
厅堂里有人,尚怜寒偷偷抹着泪不敢见人,鼻尖脸颊都粉扑扑的,像雾气氤氲的桃花瓣一样。
方羿把他给藏得严实,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后脑勺,宾客好奇地张望,却被方羿的眼神吓退。
夫妻喜结连理,入了温暖敞亮的厢房,而尚怜寒这只可怜的小仓鼠只觉忧伤、不安,“我想吃瓜子”
他委屈绵软地嘟囔,下一刻就有人送上大颗饱满的瓜子仁,可是他又难过地说,“我想回家”拿藏在床底好久了的瓜子。
男人拥上来,温柔地亲了亲他shi润的唇尖,“不回家好不好?”
尚怜寒抿嘴鼓起软软的腮帮子,圆眼含着两汪泪泡,模糊不清地看着来人,委屈又不肯吭声,只把人看得心如蜜糖又煎熬难捱。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瑟缩了一下,还是不吭声,慢吞吞地往角落里靠。
方羿便把外衫脱去,里衣半露,烛火照着蜜色的肌理,他爬上床塌,双腿夹住躲在床尾的小仓鼠,抱住对方边亲边哄,“再过几天就带你回家,嗯?”
尚怜寒被男人亲得浑身粉红,他迷茫地揪着一块衣角,觉得对方亲得没完又忍不住呜呜啜泣。
“你好会哭”对方无奈地叹了声,尚怜寒觉得自己是遭人嫌了,害怕地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可是他被逼到墙角哪都去不了,只能无助地掩面抽着鼻子。
方羿心疼又生气,只因这只小仓鼠太容易被弄哭,却又不知晓他的心意。他捉着对方软若无骨的小手,让对方摸摸他忐忑的心跳,明白他的情意,可尚怜寒摸到了温热胸膛的一处伤疤,顿时又觉来人可怖无比,缩了手胆战心惊地抽泣起来。
“别哭了。”方羿别无他法,只好捧着对方shi漉漉的小脸安慰地亲了起来,从额头亲到眼睛,再从眼睛亲到鼻尖。
尚怜寒害羞地蹬了几下腿,方羿便后退几步,撩起嫁衣的一角,捉着他的腿不轻不重地落下几枚艳红的印记,甚至深入大腿内侧。
要是对方再哭,他就多亲几下,反复来回,尚怜寒也被弄得不敢动弹,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泪汪汪地看他。
太坏了!这个大坏蛋摆明是要吃了他,但又只是做出这样的动作来戏弄他,呜果然是大坏蛋!大坏蛋都爱折磨人!
明明是新婚之夜,夫妻却不能圆房。
方羿可惜地拢了拢衣襟,把床尾的小仓鼠捞回怀里,熄了蜡烛便准备入睡。尚怜寒还有些发抖,方羿便从他的后脑勺一路顺毛,摸到又软又翘的小屁股,对方情不自禁地发出舒服的声音,他心猿意马,却还是忍道,“快睡吧。”
尚怜寒趴在他暖暖的身上,忍不住困倦地眨眨眼,最后迷糊糊地滚进了方羿的臂弯里。
男人手一揽,避免他再偷偷滚了出去。
这夜相安无事,等尚怜寒悠悠转醒,已经是太阳照屁股了。
方羿处理完公事,便迫不及待地走进后院。
他大步踏入厢房,却没看到尚怜寒的身影,反而床榻上的棉被跟着人一起消失不见了。他目光发沉,耳边听见了一些细碎的声响,像是从衣柜处传来。
方羿走过去打开衣柜,没想到一开,一团东西直面砸了过来——尚怜寒裹在被子里,饱满的雪颊还带着睡醒没多久的红印,腮帮鼓鼓的不知道在嚼什么。
一看到自己掉了出来撞到方羿的胸口,尚怜寒吓得瞪圆了眼,立马抓紧被子蹲了回去,就露出双干净剔透的眼睛,嘴里不停发出嚼碎东西的沙沙声。
“”方羿和那双眼睛对视了几秒,最后还是残忍地把对方从衣柜里捞了出来。
鼻尖嗅到瓜子的香味,方羿皱了皱眉,抱着怀里的小仓鼠去吃午饭。
“不要吃太多瓜子。”男人给尚怜寒倒了杯水。
可也许再不吃就永远吃不到了尚怜寒伤心欲绝,控诉的小眼神时不时地看向对方,他还不知道对方的打算么,这个坏蛋一定是想先让他吃饱再吃了他,他rou那么少,怎么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