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虞扬知的战术。
尽管林榛不必上阵杀敌,虞扬知为以假换真,更会好好派人保护林榛,郑舒南还是免不了有点担忧,毕竟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谁也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王府门前,林榛走出几步,又忽然倒了回去,他仍然穿着软甲,一袭蓝色锦袍,依然丰神俊朗。
郑舒南笑看他一眼,“怎么了?”
林榛目不转睛地盯着郑舒南,神色仍是淡淡的,却没有冰冷的气息,低声道:“想起忘了件东西。”
郑舒南不解,“忘了什么?”
“你。”林榛无比郑重的道,忽然在郑舒南反应不及的刹那,极快的蜻蜓点水般碰了下他的唇,脸色丝毫未变,荣辱不惊地接着说道,“先取点利息,你切记为我保管好,我很快便会亲自取走。”
郑舒南狞笑,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音调咬牙道:“……林榛!”
林榛仍不满足的道:“好几日没碰你,总觉得哪不舒服。”
“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
林榛深深注视着郑舒南,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随即快速转身,随着王府亲兵一起前往北兵营。
走出好远,突然头也不回的朝郑舒南挥舞手,做了个等我归来的手势。
庾森几天前被郑舒南教训以后,便直接堵住了虞扬知,向他愤怒夸张的描述,说施予卿如何目中无人,连他这个世子都敢打,他受伤是小,可施予卿没将他爹北战王放在眼里便事大了,他夸大其词,就差没说施予卿不怀好意,实则是想要暗害虞扬知。
虞扬知尤为气恼,派出刺杀的亲兵失败,庾贺又被擒,尤其施予卿还刚给他详细解释了缘由,虞扬知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货色,因此当即将火都发泄在了庾森身上,说他无德无能,是他虞扬知的耻辱,还说像庾森这样的窝囊废,他就算到外面捡个儿子,也不要他来继承王位,最后还关了庾森好几天的禁闭,把庾森憋得越想越气,满肚子都是火,实在想要找个地方好好发泄一通。
庾森不敢再触他爹霉头,这把怒火自然还是得撒在施予卿身上,他原先还想将那人娶为男妾,如今却只想狠狠教训施予卿一顿,要他吃吃苦头,跪地求饶,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得满足他一直以来的欲望。
他觊觎施予卿已久,唯独看得着吃不着这点让人很是恼火。
庾森其实不傻,他为这次的事筹谋已久,首先得等到他爹跟何隐都离开了,然后再把施予卿院子里的人都调走,再派他的人死守在院门口,当然,必要的药物还是少不得的,他之前吃了施予卿不少亏,知道那人不像表面那么柔弱,如果不喂点软筋散,恐怕到时候控制不住局势,他惜命的很,可不想有一星半点儿的危险。
郑舒南清楚庾森不会善罢甘休,先前只是忌惮虞扬知,所以才没有付诸行动,现在能够威胁到庾森的人都走了,恐怕便是他要开展行动的时候。
郑舒南在院子里养了好几只小鸟,每天听它们叽叽喳喳的叫,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不过现在小鸟有了别的用途,他每日吃的东西,都会先喂给小鸟,确保小鸟吃完以后安然无恙,这才放心的入口。当然,这种办法只针对无法用银针检测出的药物。
又过了两日,庾森总算按捺不住打算动手。
晚膳是下人送到院子里的,郑舒南照例先喂给小鸟,结果发现小鸟不久便有昏厥状况。郑舒南并未声张,而是悄悄处理了晚膳,装出一副已经吃过的假象。
刚入夜,郑舒南便连打哈欠,困倦地进了房间,连衣服都没脱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丫鬟趴在门边偷偷窥探里面的动静,见郑舒南只是躺着许久没有起身,便放心的轻手轻脚离开。
房门缝隙处没了遮挡,投落在地面些微的Yin影重新透出亮光来,郑舒南不动声色的微微睁开眼,眼底携着深不见底的狠戾跟杀气。
虞扬知将他困在府中,实际是以郑舒南做人质,是对林榛的一种戒备跟警惕,因此郑舒南明知庾森不好好意,仍然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只能谨慎小心,然后见机行事。
过了没多久,郑舒南便听见外面撬门的声音,这种屋子没什么先进的防盗技术,只以木栓抵住两扇房门,在会点小伎俩的人眼里不值一提。
庾森胆小谨慎,进来的时候身边还带着几个侍卫,他先指使其中一人过去试探郑舒南,确定郑舒南没有了反抗能力,这才挺直腰板,气势汹汹将他们都撵了出去。
庾森心花怒放地朝着床上的郑舒南扑过去,想享受一把美人在怀的滋味,他笑的yIn靡jian险,还作势舔了舔唇角,模样满是猥琐下流。
郑舒南早就做好准备,在庾森色急扑过来的时候,猛地翻身而起。他手里捏着把锋利的匕首,在烛火映照下泛着凛冽的寒光。郑舒南扬手将匕首直劈向庾森,没想到庾森侥幸翻身避开了,见郑舒南竟然没昏厥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屁滚尿流地往床下爬,一边大喊着来人。
之前为方便庾森行事,他命仆从都守在了院子外面,这里离院外还有些距离,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