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深情的目光就像在挑逗一般。
秦朗不依不饶地追问,“说啊,你不是知道吗?”
郑舒南哭笑不得,“赶紧睡吧,你现在脑袋里能想什么好事。”他毕竟契合了秦朗的灵魂,站在秦朗的角度思考问题,知道他在想什么易如反掌。
秦朗兴致更高了,“怎么不能是好事,你喜欢男人,我也喜欢男人,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你既然答应让我追求,也得稍微配合下嘛,再说我现在想你说明我爱你,我脑袋里除了你再没有别的人了。”
郑舒南赶紧让他打住,“停,我什么时候让你追求了?”
“你也没拒绝啊。”
郑舒南:“我拒绝。”
秦朗压根不当回事,“你拒绝是你的事,我追求你是我的事,我们各做各的,互不相干。”
郑舒南:“……”说得好有理,我竟无言反驳,
关键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这好像比有没有血缘关系更荒唐。
好不容易能同床共枕,秦朗要是不做点什么,那他就不是秦朗了。
郑舒南不胜其扰,想不通他好好的拯救秦朗,怎么就把人拯救到床上来了。
后来他实在困得不行,也懒得再搭理秦朗锲而不舍想抱住他的手。权当是自己抱着自己睡了一晚。
郑舒南进入秦简身体,跟秦朗契合完灵魂、记忆,便开始着手为今后东山再起做准备。
他心里毕竟是向着秦朗的,茶铭破产是为让秦朗看清程诺的本质,郑舒南清楚以前秦朗对程诺的感情,如果茶铭没破产,秦朗是不可能放下程诺的。
郑舒南事先转移了一部分茶铭的资产,现在恰好拿出来作为10%控股权的投入资金。
郭育林看不起秦简,私底下听见秦简跟人说,他会用这10%的股份搞垮秦朗,觉得秦简绝不可能跟秦朗站在一条战线,便接受并签了属于他的30%控股权。
郭育林算盘打得好,他想的是今后跟秦简联手,反正秦简这纨绔子弟就是个摆设,糊弄起来轻而易举。
茶铭资金到位,各方面的手续也完成,不少老员工听见消息都回来了,便选了个黄道吉日正式宣布开业。
为以防万一,所有订单都是秦朗直接跟进,好在以前合作的两家公司很给面子,茶铭开业前两个月的订单都已排满,就等着生产完毕然后交货。
这几笔货款到位,茶铭的资金链便能顺利无误的良性循环起来。
茶铭有条不紊的运转起来,虽然规模远不如从前,但对秦朗来说却意义重大,以前的茶铭是他继承父亲的产业,很多关系链他不方便动。
现在茶铭却是他一手做起来的,所有的管理从高层到基层,全部都经了秦朗的手,可以说之前茶铭破产,也恰好替他拔除了几颗毒瘤。现在茶铭尽在秦朗的掌控之中,很多事情做起来就方便许多。
惠誉先前推出的新产品因销售业绩不佳,现已极大程度缩减市场,也算是为茶铭提前试探了下市场,了解到应该往什么方向改进。之前雀煌投入庞大,秦朗从没想过就此放弃。
雀煌凉茶还有很多改进的空间,尤其现在有惠誉的亲身实践,他们便能改掉浮出水面的瑕疵,朝着更好更完美的方向发展。
所有事情都在逐渐转好,因为郑舒南提供的确凿无误的证据,茶铭的委托律师言之凿凿,说凭着这些视频跟文件资料,这场跟惠誉的官司他们必将大获全胜,跟惠誉同时被起诉的还有程诺。
开庭那天,被起诉人程诺跟惠誉法人代表同时出席,秦简以受害人近亲属身份出席,不见受害人秦朗的身影。
双方律师巧舌如簧,明显早有准备,各自发言时都拼尽全力为雇主赢取最大利益。
郑舒南正襟危坐,神色淡淡。
程诺憔悴不堪,这两年像老了好几岁,眼下一片青黑色,他显得有点坐立不安,频繁用眼神打量秦简,视线又转向旁听席,仿佛在寻找着谁的身影。
郑舒南知道,程诺是在找秦朗。他几乎能窥探到程诺在想什么,大概是后悔了吧,可惜性子被秦朗惯得太过高傲,即使有了悔意,也不愿屈尊降贵说点软话,或者跟秦朗道歉。
这对程诺来说是一种煎熬,他从背叛秦朗起就深陷这种煎熬之中,没人做了坏事还能心安理得,程诺同样如此。
他心里无时无刻不盼着秦朗出现,哪怕打他或者怒骂他,那对程诺来说反而是一种发泄,他不必将所有情绪压在心底,眼睁睁看着秦朗连质问他的心情都没有。
程诺想见秦朗,但偏偏怎么也见不到秦朗,他心底就像被魔鬼啃噬着,除非见到秦朗,否则永无休止。
程诺现在醒悟了,想道歉让自己心安理得了,然而郑舒南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会将恶魔永远关在程诺心底,让他一辈子也再见不到秦朗。
庭审结束,程诺找到了秦简,问起秦朗为什么没来。
程诺满脸颓丧,早已不复当年的光彩。
郑舒南不愿跟他多说,前世程诺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