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孬种!你们中原人不是有个词叫“缩头乌gui”吗?怎么,难道他也想当缩头乌gui?”
阳城关外,一队胡人勇士整齐待命,领头的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细看之下,少年眉眼高挑,带着几分英气。
城墙上的守城将士对少年侮辱性的言词很是愤怒,他立即吩咐了一名士兵前去奏报。
半月前,胡人来犯,这在边疆之地已是见怪不怪之事,如今戚国周边大多数番邦国均已归顺,只有一少部分还一直在与戚国顽强抗争,频频sao扰边关百姓,这其中,北胡便是最大的威胁。
半月前的那次偷袭,是近几个月来规模较大的一次,大将军顾擎泽亲自带兵围剿。在交战中这北胡小王子远远的见到他的英姿,此后,他便日日前来挑衅。
“将军,那胡人王子又来了。”
座首上方的冷峻男子神色未变,目光一直专注于手上的兵书。
“不必理会。”
通报的士兵一脸难色,“将军,那小王子一直在叫骂,说......说......”
他见顾擎泽并未在意,也不知是否该说下去,倒是顾少廷忍不住开口。
“跟爷说,那蛮子又叫喊什么了?”
士兵把心一横,单膝跪下,咬牙切齿道:“他说我们戚国,都是孬种!将军,让小的们去会会他吧!
“岂有此理!大哥!我去!”顾少廷怒从中来,拍案而起,提起银枪便要出去。
“少廷,回来。”
顾擎泽喊住顾少廷,他揉了揉眉心,“我去吧。”
见着那个期待许久的挺拔身影,拓跋月压下内心的雀跃,在她还年幼时便听闻过顾擎泽的名字——那位被戚国子民奉为战神的人。
曾经她一心只期望待长大后要亲自打败这个阻碍他们胡人踏入阳城关的大将军。待她终于有机会提刀上阵之时,却不曾想却对那个沉稳冷酷的男人,一见钟情。
“顾擎泽,你终于肯出来了,本王子还以为你也是孬种呢!”
“废话少说,输了,便滚回你们的北胡去。”顾擎泽不怒而威,光是周身冷冽的气息就似要将人冰冻一般。
拓跋月大喝一声,策马上前。
长刀劈面而来,顾擎泽轻巧闪过身子,头顶上刀刃又呼啸而至,他仰身避过。手中的长枪旋转,准确的击中拓跋月的肩膀,将她打落下马。
“北胡也不过如此,你输了。”他冰冷的丢下一句话。
拓跋月心有不甘,她在北胡女子之中也是武艺高强,却敌不过他几招。可同时也更加觉得自豪,不愧是她拓跋月看上的男人!
“你下来!我们重来!让你见识一下胡人勇士的真正本事!”
顾擎泽充耳不闻,转身向城门驶去。
拓跋月见他要走,急忙拔出靴筒中的短刀,快速袭向他胯下的战马。顾擎泽登时勒紧缰绳,调转马身,他有些惊讶于拓跋月的无耻,很快,这种惊讶在他眼中便转为不屑。
“罢了,今日本将军便让你心服口服。”
他跃下马,扔掉手中的长枪,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招招致敌要害,他无心切磋,只想快速结束这场没意义的挑战。
拓跋月的功夫确实不错,但在顾擎泽的眼中还不值一提,仅仅几个回合间他便已经摸透拓跋月的路数。在她旋身甩过短刀之际快速擒住她的手臂,一掌拍向她的胸口。
一刹那间,顾擎泽神色微变,他迅速收回手,冷冷的睨向拓跋月。
“你是女人。”
尽管顾擎泽已经及时收手,拓跋月依旧被震的后退几步,喉间涌上一丝腥甜。
她手捂胸口,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冰冷的男人,“没错!我是女人,而且我们胡人还有个规矩,你摸了我的身子,便要对我负责。”
“痴心妄想。”
顾擎泽不再理会她,拾起长枪,飞身跃上马背,头也不回的驶回城门。
拓跋月在他身后大喊:“顾擎泽!你就等着迎娶本公主吧!”
——
暮歌已走了快一月了,至今还没有音讯,也不知他是否找到了药宗宗主。可瑜有些担忧他的安危,同时也希望他能快些寻到老宗主回来。
赫连容楚近日来去云王府的次数增多,她清楚,那是云王殿下的蛊毒发作的愈发频繁了。
身边似乎每个人都很忙碌,而她自己,每日只是呆在这院落中,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帮不上,无所事事。
这并不是她的初衷,她辛苦得来的自由并不是想要像现在这般。
她看着庭院中优雅抚琴的紫色身影有些出神,之前是因为她在火场受伤,又中了蛊,如今伤势早已痊愈,蛊也除了,仍然白吃白喝的住在赫连容楚这里算什么呢,又有什么理由继续呆在这里呢?
想至此,她犹豫不决的心终于做了决定,走上前去。
赫连容楚早已发现那女子在不远处向着他这边发呆许久,却迟迟不曾过来。自那日温泉中和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