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沈楠被推进了手术里,医生看到伤口后立刻就报警了,许惠秋一边担忧沈楠的安危,一边眼看着警察带走了面色平静的庄麟。
临走之前,庄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中透露着无尽的悲凉,和歉意。
许惠秋木然的站在原地,脑海里一片恍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许久之后,傅钰拿了件外套给许惠秋披上,给她倒了杯热水,然后坐在她身边,外套和热水也捂不热许惠秋的心,她无不痛苦的说:傅钰,庄麟为什么要这么冲动?
你们知不知道,我找沈楠是想跟他说,我不会和他在一起,他就快出国了,但是现在躺在手术里,而庄麟在警察局
傅钰,都是我的错。
傅钰有些震惊,惠惠,你说什么?
许惠秋抬起头看着他:是,我就是这么下贱的一个人,虽然跟你和庄麟在一起,但我喜欢上了沈楠,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我们也发生过关系。
他希望我在你们三个中做出选择,我无法选择,也不愿意让自己陷入这种畸形的关系中了,所以我选择跟你们所有人断绝关系。
当许惠秋说出喜欢沈楠四个字时,傅钰感到心脏传来一阵闷闷的痛,世上没有比这更让人可悲的事了。
他喜欢的女孩,却喜欢着另一个人。
可此时的他无法责怪,因为许惠秋的情绪明显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她把所有的问题都揽在自己身上,傅钰看了很心疼。
惠惠,不是你的错,是我们的错,如果我们没有那么逼迫你、纠缠你,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惠惠,不要责怪自己。
许惠秋无法解开这个心结,如果沈楠死了,她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傅钰,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说话。许惠秋呆呆的看着地板上的一滴血迹。
傅钰不想离开她,可他知道,他必须要离开,从许惠秋决定离开他们的那一刻起,从沈楠受伤倒下的那一刻起。
他咽下了想说的话,掩藏起所有的不甘心和痛苦,轻抚了下许惠秋的头发,好,我走了。
看着他寂寥萧索的背影,许惠秋心脏传来刺痛,再见,傅钰。
沈楠醒来后已经是一天后了,麻醉剂遗留的效果让他睁开眼睛都有些困难,他看着趴在病床边睡着了的许惠秋,抿唇笑了笑。
现在,没有人可以抢走惠惠了。
他伸出手指触碰许惠秋的眉,指尖藏着怜爱。
许惠秋清醒过来,沈楠
她脸色不太好,应该是照顾他太累了很久没有休息。
惠惠。沈楠静静的看着她,许惠秋勉强露出一个笑,倒了杯水喂给他:喝一口就好,待会儿再喝。
沈楠乖乖点头,好。
因为腹部的伤口,他无法长时间的坐着,许惠秋扶着他躺下,然后给他整理好被子,沈楠握住她的手,惠惠,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伤心?
许惠秋闻言颤抖了一下,然后使劲摇头:不许说这种话!
事实上,沈楠是脾脏破裂,差点就没抢救过来,当时许惠秋差点晕过去,她不喜欢死这个字。
恐惧,令人绝望。
看着她惊恐的眼神,沈楠有些懊恼,对不起,吓到你了。
他捏了捏她的手,惠惠,我想跟你一起躺着,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病床容得下两个人,他又是病人,说话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许惠秋没有拒绝,小心翼翼的躺在他身边,生怕自己会碰到他的伤口。
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沈楠叹了口气,惠惠,不要害怕,我不会死的,我也舍不得死。
许惠秋轻轻嗯了一声,小手被他握住,放在心口的位置。
一时无话,沈楠知道许惠秋目睹那血腥的一幕肯定吓坏了,于是说起了别的事,我小的时候,爸妈带我去北欧,那里的夏天太阳不会落下,冬天长达八个月,可以看到美丽的极光。
我在雪地里埋下了一颗水晶球,因为当地一个老人对我说,埋下一颗水晶球我会得到好运。
惠惠,从遇到你的那天起,我想,我就已经被好运眷顾了。
沈楠侧过头看着许惠秋,目光充满温柔和宠溺。
咫尺之间,许惠秋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但我好像总是为你带来伤害,上次害你进了医院,这次也是。
沈楠吻了下她的额头,跟你没关系,以后不准说这种话。
见她紧紧咬着唇,显然没有听进去他的话,沈楠笑道:惠惠,以后陪我去北欧吧,我要再埋一颗水晶球,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许惠秋的心微微颤抖,她轻轻点头:好。
有许惠秋在,沈楠恢复的很快,医生叮嘱他可以适当的做一些运动,对身体好,于是许惠秋打算陪他去花园里散散步。
但刚走到门口,沈楠就反锁了门,怎么了?许惠秋有些疑惑。
沈楠目光变得深沉,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