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男人穿着一件英lun风、浅灰色板丝纹路的西装,西装在腰部收进,十分的贴身,勾画男人迷人的倒三角的身材,白底的衬衫搭配暗红纯色的领带条,上面别着一枚蓝宝石与细碎钻石设计而成的领带夹,外披一件羊绒藏蓝色的平厚长风衣,手上戴着黑色的皮手套反着冷光。
男人今天打扮的格外绅士,英式的西装十分适合男人贵族般优雅的姿态,禁欲与优雅如同这件合身的西服包裹着男人,用低沉的嗓音说出那一句话,语调不自觉地拉长,像极了英lun贵族高傲沉稳,永远不会失去自己风度的谈吐。
平淡的一句话却叫此时十分狼狈的玛丽红了脸,雪白的玉足忍住努力缩进自己的病服下,试图缩小自己的存在,男人如果忽视了那鸟头骨,那浑然天成的优雅气质就叫玛丽自惭形秽,避而远之,而如今自己最最狼狈,怕是此生最最不堪的一面都在这个优雅男人前毕露无疑。
真是意外能在这遇见你,男人微微俯身,硕大的头骨变得与玛丽的脑袋贴近,碧绿的眼瞳有一瞬间的收缩,男人收入眼中,尾音轻微的上扬似是惊讶似是微嘲,却伸出右手在玛丽面前,能让我帮帮你吗?我可怜的女孩男人嗓音逐渐变得温柔,从原本高高在上的凛然之感减弱,叫玛丽不自知地在心中有了那么些感动,就好像本该高坐云端的人愿意给你放下身段,小姑娘就这么被放下了一些戒心。
玛丽神思恍惚中将小手搭在皮手套上,大掌微微用力就将玛丽轻易从地板上拉起,只是吐到腿软的玛丽,刚站起来就软倒身子,古斯塔夫眼疾手快地将女孩接住,搂入怀中,女孩立刻僵直的身子就像受惊的野猫炸毛,这么一想,古斯塔夫觉得女孩那乱糟糟的红发似乎更加蓬松杂乱了些,心里有些好笑。
如此可说是罗曼蒂克的桥段,但玛丽的小眼睛却瞟到了隔间那个倒在地上的人一眼,只是还未仔细打量就被古斯塔夫转过了身子,推向了洗手池清洗。
那个那个人玛丽试图壮起胆子向这个森白头骨询问,至少一个人倒在地上,她无法坐视不理,尽管内心好几次的犹豫挣扎是否当做不知道,然而要是这么做了,无所不知的上帝必定会知晓他的信徒是多么的卑劣。
古斯塔夫心里有些惊讶的,毕竟这个孩子的胆量从见的两面来看可见一斑,他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小女孩的脑袋,递来纯白的手帕,玛丽立刻又不敢说话了,胆怯的像只小老鼠,蜷缩着小身体,畏首畏尾地快速擦手擦脸,全程洗漱都是炸毛警戒状态,尤其是感受到那人一直投来,不曾移开的视线。
古斯塔夫有种欺负小孩的既视感,心里哂笑却有些心痒便将视线一直投放在那纤细的身体上,女孩皮肤十分白皙,年轻女孩特有的弹性紧致的肌肤,纤细的身躯罩着宽大的长袍病服,病弱的感觉糅杂女孩天真胆怯的面容,真是叫人心痒啊。
玛丽拿着擦完的手帕,拿着已经脏污有点异味的手帕,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害怕,碧绿的眼睛像惊惶的幼鸟,小身子颤颤抖抖的,说话也断断续续,我我先洗了再再给你,说是这样说,其实心里是打定主意不打算还了,毕竟她没有再见面的勇气,到现在小心脏还在扑通乱跳,她怕不是在血癌末期之前就先死于吓死吧。
古斯塔夫颔了颔首,从风衣里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道:时候不早了,你该回病房了,好女孩就乖乖的睡觉。黝黑空洞的眼眶对着玛丽的眼睛,语气像长辈对小辈的提醒叮咛,又好像在警告女孩。男人弯下高大的身子,压迫袭来,男人的身子结实地挡住了隔间,玛丽什么都看不到,听到古斯塔夫的话害怕的点头也如获释放,忙不颠想要跑出女厕。
所以她没看到在她离开的一瞬,男人手上的怀表时针快速转动,那被男人高大身影遮挡住的地上躺着一位大肚子的男人穿着这家医院的病服,下身赤裸,还有一些奇怪的白色ye体,大肚子男人面容扭曲,口吐白沫,在怀表转动时,原本还有些轻微起伏的身躯永远平静下了。
古斯塔夫轻嗤一声,身影消失,与此同时被玛丽叫来的护士与医生赶了进来。
小玛丽已经到了自己的病房,躺在自己的病床上瑟瑟发抖,小脑袋都蒙在被子里,不敢握着项链,只能双手合十紧紧交扣,默默祈祷,自己刚刚叫来医生护士的举动不会惹怒那个男人。
过了一会儿,躲在薄被里,终究是有些缺氧,小玛丽心中有些安定,过了这么久或许男人并没有计较,于是小脑袋慢慢地钻出被窝,只是刚钻出来就被床边的大头骨给下了个正着,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小女孩翠绿的眼珠奔流着泪水,粉嫩的小嘴大张:啊!!!
只叫了一下,看到男人微微抬起的头,就又给咽回去了,只是有些奇怪,并没有被她尖叫声吵醒的室友们恍若未闻,意识到这点的小玛丽又给吓到了,这怕是要对她不利了,或许她就要死在血癌和吓死之前,得先要被这个男人弄死吧,白软软的小脸顿时愁苦起来。
男人站着的身子投下长长的影子在玛丽的身上,像极了死亡的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