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倾诉</h1>
“看样子,他是准备在这里跟你求婚。”秋逸墨的语气淡淡的,也听不出他心里究竟是哪种情绪。
左宁没说什么,只踏过正中的草坪缓缓走上楼梯。
二楼到四楼的布置,都和当初拍戏时是一样的风格,不过看得出家具被换成了全新的,整个屋子也刚被人特意清理过,很是整洁。
一路顺着找到五楼从前那间休息室,左宁才发现沙发上的秋逸白。
整个休息室都弥漫着浓浓的酒味,桌子和地上全是横七竖八的空酒瓶,不用问也知道他究竟喝了多少。
“秋逸白?秋逸白?”
叫了两声没反应,左宁走过去摸了摸他额头,确定没发烧才松了口气。
看男人衣裳单薄,她找了一圈没发现毯子,只得进里面的卧室拿了薄被出来给他盖上。
“这么没出息,又只知道喝酒买醉。”秋逸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到面前一个深色的绒布盒子上。
隐约知道那是什么,左宁没敢动,反倒是秋逸墨大手一伸就捞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颗红宝石戒指。
“不错啊,买得起别墅,买得起豪华戒指,看来这两年混的不是很差。”
秋逸墨虽然表面在笑,虽然口中的话听上去是在夸人,可他看戒指那眼神,总让左宁觉得Yin恻恻的。
“你会答应吗?”
迎上秋逸墨的目光,左宁连连摇头。别说她根本不知道会不会答应,就算真会答应,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敢说实话吗?
秋逸墨冷笑一声,又将视线落回戒指上,喃喃道:“如果他昨晚得了奖,这戒指,现在应该已经戴在你手上了。”
左宁正想着该如何化解这微妙的气氛,就听秋逸白发出几声低低的呓语:“宁宁……宁宁……”
连睡梦中叫的都是她的名字。
左宁只觉心中某个地方越发柔软,挪了两步坐到秋逸白身边,帮他盖好被他掀开一截的被子。
右手刚伸到他胸前,便被他的大掌紧紧攥住:“宁宁……宁宁……嫁给我……宁宁……”
左宁忍不住转头看了眼秋逸墨,却见他的眼神更加冰冷。
“那个……他肯定心情不好,我能不能……陪陪他?”
看她虽然是在询问他的意见,但眼神却很坚定,秋逸墨沉默片刻,突然起身离开了休息室。
秋逸白是在三个小时后自然醒来的,不过显然醉意未褪,就连眼神都还有些朦胧。
“要不要喝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盯着左宁看了好几秒,秋逸白使劲摇摇头,又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幻觉后,才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三小时前。”
“那你……”瞥了眼桌上的戒指盒,秋逸白苦笑一声,“你肯定也都知道了。”
左宁点头。
“很可笑吧?本来叫你看直播,是准备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跟你求婚的,结果却是让你去看个笑话。现在,又让你见到我那么狼狈的样子,你肯定会觉得我特别没出息,不过是没得奖,竟然就堕落成这样。”
左宁摇摇头,探身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只是因为某些人做的事寒心了而已。你一点都不狼狈,也不可笑,在我心里,你一直都很优秀。”
“你知道?也对,秋逸墨比我了解那个人,肯定能猜到,是他告诉你的吧?”
“嗯。”
“我还以为,脱离了秋家,就真的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原来,还是我天真。”
秋逸白靠在沙发背上,低下头自嘲地笑笑,“如果是因为能力不足得不了奖,我认,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本来我还不断告诉自己,不要胡乱猜测,可能就是我能力不足,谁知昨晚那个聚会,有人喝醉了才告诉我,从去年那一次,奖杯就该是我的了,可是那个人发了话,没人敢给我。
呵……你说可笑不可笑?别人都是想方设法为自己的儿子内定奖杯,唯有他,把我当仇人一样。就因为我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吗?
可那次也是他逼我的,我不是没跟他服过软,不是没求过他,但他一直在逼我,算计你,算计我,算计我们所有人。
我这个儿子对他而言,究竟算是什么?一个捏在他手里随意摆弄的提线木偶吗?一旦不如他的意,他就可以轻易捏碎、毁灭?”
“秋逸白……”
“宁宁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他就不喜欢我,他们秋家所有人,都不喜欢我。他们说我调皮爱玩,难成大器。我那时候不明白,小孩子为什么不能调皮?在学校里同学们最喜欢和我玩,我的成绩也不差,这样有错吗?
他们总说我不如大哥,好,我认。他从小那份沉稳,我是学不来,我对公司的事也没半点兴趣,而且就算我按他们的要求学管理,去公司帮忙,他们对我就会满意吗?只要我在公司达不到大哥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