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上还泛着水光,秦楚又忍不住低头啄了啄。
秦楚从来不会这样温柔的吻我。
他大概是很少吻我的,就算喝醉了酒,也只是撕咬罢了。只是那个时候的我实在是太卑微了,连被他咬破了嘴唇,都能一个人偷偷的开心个几天。
我低着头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有些茫然的想着过去的事情。再抬头的时候,那两人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了。
“你不是说要请个保姆么,我回家就拜托张姨联系了一个,明天早上就过来,你看怎么样?”许子墨突然想起了什么,扭过头看向身后的秦楚。
“……随你吧。”明明是秦楚说要请保姆,现在却微微皱了皱眉。许子墨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见他也没有反对,也就没再说什么。
我突然感到有些悲哀。
活着的时候,唯一能够让我感到骄傲一点的,就是帮秦楚洗衣服了。他或许是有一点点洁癖,又或者是我洗衣服的技术还算不错,在他还住在这里的时候,秦楚从来不会把衣服交给别人。
为此,我认认真真的给他洗了十年的衣服,从西装到内裤,从来不假借他人之手。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要交给另外一个陌生人去做了。
再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出门去了。球球蹲坐在地,冲我“汪汪”叫了两声。
“你口渴了吗?”刚才吃了那么多零食,球球应该不饿了才对。我用他的碗碟给他倒了些凉开水,球球立即舔了几口,随后讨好的用身体蹭着我的腿。
它只是一条无忧无虑的狗,不会明白我、秦楚和许子墨之间的复杂关系。我也不能因为他对许子墨的亲昵而去责备他,毕竟许子墨对它确实很好。
大概,等到球球也不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消失了吧。
我蹲下身揉了揉他的头,然而就在此时,门却又被打开了。
我慌张的收回了手,和球球一起呆呆的看着秦楚。好在秦楚并没有注意到球球,而是左右环顾了一下,最终从沙发上拿起了他的手机。
“原来是没带手机。”我喃喃着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喝了一口水。明明已经看了那么多天,现在却还是觉得不够。
我以为我已经把你的样子刻进心里了。
他似乎是要走了,毕竟许子墨还在等他。然而走了几步,却又突然摸出手机,翻了翻自己的通话记录。
我站在他的身边,有些好奇的看着他寻找着什么。
他曾给我打过两个电话。
不过那也是好多天以前了,当时还气的摔了手机。只是现在,他却慢慢的找到了那串已经是空号的数字,犹豫了一下,又重新添加到了通讯录里。
我突然有些想要落泪。
他最终只输入了一个“顾”字,沉默着看了一会儿,把手机收进了口袋,准备离开。我转头看了看球球,微微苦笑,认命的跟在了秦楚的身后,一起出了门。
秦楚好像还在思索什么,下楼梯的步子也慢了许多。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旁,不断的扭头去看他俊美的侧脸。
你在想些什么呢,秦楚?
我轻轻的笑了一下,和他一起走到了车库。许子墨坐在车里,听到声音便放下了手机,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找了这么久。”
“手机掉进沙发缝里了。”秦楚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随后启动了车子。我坐在后座,从后视镜打量他开车的样子。
许子墨低头看着手机,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并没有和秦楚搭话。我看着那长条形的镜子,明明正对着我,却没有我的样子。
他们大概已经商量好了要去哪里,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我看向车窗外,离开了我所熟悉的街道,其实我也并不清楚自己现在到了哪。我知道秦楚的身份不一般,但我不过是个有个好听名头的遗孤,最后若不是秦楚给的那一百万,我确实拿不出一点钱来料理自己的后事。
我的生活只限于医院、家、超市,最多偶尔去段瑞祺他们家看一看。但秦楚不是,他几乎去过世界每一个国家,就算只是在这里,也比我的生活圈子要广的多。汽车缓缓的驶入停车场,许子墨收起了手机,有些诧异的开口道:“来这里?”
我茫然的看向他们。
秦楚笑了笑,“你不是说要吃正宗的西餐吗。我想来想去,大概也就Jean Georges了。”
许子墨的唇角慢慢的扬起,和他一起下了车,“难为你还记得。”
秦楚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他笑着凑过去吻了一下许子墨的唇角,随后和他一起走上了楼。
服务员领着他们走向预定好的餐桌,却忽的听到隔壁传来孩子稚气的声音。
“小爸,我要吃糖葫芦。”
“哎,可是这里没有糖葫芦呀。楚雲深,你女儿说要吃糖葫芦。”
这声音对我来说并不陌生,转头看去,果然是他们。楚香穿着白色的小裙子,跪坐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