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回
不知爹爹想让春花做甚么?春花将信将疑,断定不出男人说的究竟是真还是假,但见王有财说这话格外认真,似不像在说谎,一时竟也让她分辨不清了。
王有财对此却只是淡笑,并未说明,未几,男人才缓缓道:是什么事现在还未想到,待我想到要你做甚么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如今你只管回答,究竟要不要答应?
春花内心思量了好一会儿,最终才点点头道:如若爹爹不再反对方榕留下,春花自然甚么都答应。
这番话虽然说的斩钉截铁,但男人却笑道:不要决定的这么快,万一我将来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难道你也答应不成?
春花如今还并未理解男人这番话是何意味,但当以后真到了那个时候的时候,女孩却是万分后悔这天自己所说过的话。
就这样,在与春花的妥协下,王有财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了让方榕留在府中。
春花从正房里出来,就赶忙去后厢房,才刚步入院子,王诩安正好从房里出来,将这个消息说与王诩安听,不出所料,王诩安起先听到这话还不太相信,但见春花神情认真,转而喜出望外,忙道:父亲真的说让方榕留下吗?!
春花点了点头,又将方才与王有财交涉的经过通告诉了他一遍,唯独隐去男人与她约好的那个条件。
王诩安到底是个头脑简单的人,内心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所以对于春花的话,并没往深处多想,欣然的还以为是自己的诚心与坚持而打动了父亲。
与王诩安说了一会儿后,春花便复回到花莹阁,还没步入庭院就远远见到那几个老妪果然听她的话,没有离开半步,而方榕则被她们围在中间,蹲在地上,甚至为了防止她逃走,其中一个谨慎的人特别揪住她的小辫子。
前头眼尖的一个婆子见到小姐,欢呼一声,其他的自然都纷纷抬起头来,看到小姐总算回来了,一个个都提起十二分的Jing神,而方榕看到春花的身影,竟忍不住又要落泪。
春花走了过去,将方才对王诩安说过的话,又与她们重复说了一遍,几个老妪听了,虽然都是半信半疑的,但她们也不敢不听,毕竟小姐没理由拿如此显而易见的谎话欺骗她们,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便很快就散去了。
待那几个老妪都走了后,春花这才忙将方榕搀扶起来:这下你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这里了呢!
一听到这话,方榕便再也忍耐不住,眼泪又流了出来,且当即就跪了下去,给春花叩了几个头:这都是多亏小姐,以及大爷的洪福,方榕此生无以回报。
见她又来这套虚礼,春花又忙将她给扶了起来,佯嗔道:以后再在我面前休要这样,我可不喜欢的!
方榕忙用手背擦干了眼泪,哽咽道:方榕知道了。
说完,春花便叫方榕进去收拾细软,因着方榕能够留下了,所以按照府里的一般规矩,她不能够再停留在春花的房里头。
方榕收拾好细软之后,便搬到东厢房那边去,与其他的仆妇们一同住着。
这件小事便就这样安然度过了,又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之后,春花竟无意之中知道一件晴天霹雳的事。
你道是甚么事?原来又是与那方榕有关的。自从方榕能够留在府中后,王诩安就表现的异常激动,不是每隔一两月余,就是隔三差五的往东厢那边跑,一次两次那还罢了,但像这样频繁,一时倒弄的府里的下人们都在背后议论纷纷,所幸这件事尚且没有闹大,而传到王有财的耳中,王诩安也没能发现他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下人们的注意,春花见他这样日夜往方榕房里头进进出出也不是个办法,心里着实很在意他们两个究竟是在搞什么鬼,便于这一天午后,趁着王诩安没发现她,自己则悄悄地跟在他后面,一直跟着到了方榕住的地方才止步。
由于春花先前已经有了一次这样的经历,所以这一次她得心应手,轻松就找到合适的地方藏身,再用手指戳破窗纸,便将脸凑了上去。
下人住的地方都是很简陋的,春花将脸贴在鼻屎大小的洞眼前,看清里面的情形:屋里面积很小,小到差不多就只有灶火那么大,正中摆设了一张木板床,旁边外加一个箱笼一个妆台,再旁边还安置一座吃饭用的八仙桌,四张大交椅,除此之外就再也看不到还有什么了。
而此刻坐在床上的男女二人,姿势非常亲密,俨然就是一对相爱中的男女。
王诩安让方榕坐在自己膝上,自己则双手从后搂住她的纤腰,男人亲密的将脸贴着她的耳畔,说着甜蜜的情话:下次等我从南边办完差回来,我再送你一套珍珠项链何如?
方榕面色羞红,一双纤细的手紧紧抓着男人的大手:你莫要这样破费了,我又不是这样市侩的人
虽然这样说,但方榕心底依旧是很高兴,天下没有哪个女子对金银首饰不动心的。
王诩安抓着她的纤手细细揉搓着:你还跟我客气甚么呢?我们都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说着,男人的手就开始不安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