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一进门看到散落一地的衣服时,顿时面红耳赤,他倒吸了口凉气,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看,抬头会对上三爷的脸,低头更尴尬……
乔景禹一时慌乱,一件一件地拣起地上的衬衫、裤子、睡衣、底裤……男士的,女士的,都被他团在一起,扔到昨晚“征战”过的沙发上。
“这汐儿,脏衣服怎么随地乱丢呢?许是又看到什么书给忘了。”乔景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是,是,少nainai真是极爱看书!”何进红着脸附和道。
“咳咳……”乔景禹坐到办公桌前,清了清嗓子,敛下面上尴尬的表情,正色道:“你亲自去一趟,把吕太太送过来的两箱东西送回去。同她说,只要她儿子老实交代这件事的始末,还有这件事的所有牵涉人员,我乔景禹做主保他一命。但往后,也请他别再踏足军界。”
“要是吕太太执意不收回呢?”毕竟吕部长的职位摆在那,何进的态度自然也不好太过强硬。
乔景禹点了支烟,搁在嘴里吸了一口。
“告诉她,乔夫人不喜欢。”
“是!”何进严肃应道。
乔景禹拿着烟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掉落,漂在ru白色的ye体上……
乔景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想起昨夜小丫头那古灵Jing怪的模样,恨不得现在再去要她一回!
“三……三爷?要没事的话,我先……”何进看他望着烟灰缸一脸痴迷的笑着,也不知是否还有要事交代。
乔景禹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抬头对他说:“对了,今天是中秋,回部里让大伙今日早些下班,都回去吃个团圆饭吧!”
这几日大伙都忙的焦头烂额,难得乔景禹今日大发慈悲,连何进都觉得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还有,今日晚饭去温泉别墅,让何叔多做几个菜。”乔景禹顿了顿,复又道:“你把穗儿带上。”
何进闻言一愣,“啊?我带?”
“怎么?不乐意啊?”
“不是,不是!”何进连忙摆手否认,而后低下头来,小声道:“我是怕……是怕少nainai不乐意……”
“这事儿就是你少nainai吩咐的,你说她乐不乐意?”乔景禹没想到,何进竟还把季沅汐当成阻碍了,真是个傻小子!亏得季沅汐还为他与穗儿的事各种打算,连嫁妆都打算替穗儿置办了。
何进一脸傻笑地挠挠头,“少nainai同意,那我就放心了……”
乔景禹笑着摇头道:“快去吧!”
“是!三爷!”何进一脸欢喜地冲他敬了个礼,兴奋地跑开了。
日头渐渐偏西,乔景禹便从军政部里出来了。何进已经回公馆接穗儿,他便只能自己开车去接季沅汐。
今日过节,报社也提前让大家下了班,季沅汐老早就在报社楼下等他。当她看到乔景禹刚把车停到街边时,便迫不及待地跑了上去。
乔景禹下车,并没有注意到她已经跑了过来。
“嘿!”她拍了拍他的后背,故意吓他。
乔景禹一个转身,便将她搂进了怀里,把嘴凑到她耳边,低声威胁道:“吓着我了,你该怎么赔?”
季沅汐哪知道他反应如此之快,一时羞红了脸。
“别这样……让人看到多不好……”她不停扭动着身子,从他怀里挣开。
“都看到才好。”他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季沅汐瞠了他一眼,他才讪讪笑着,替她开了车门。
“别回温泉别墅了。”车子发动,季沅汐坐在他一旁说道。
“为何?不是你说过去吃晚饭?”也不知她怎么又改了主意,乔景禹一时不解。
“你傻呀?人家一家三口吃个团圆饭,咱们俩去凑什么热闹?况且,何叔今晚是要相儿媳妇的,咱俩在,他肯定得忙前忙后的,哪儿还顾得上给儿子张罗呢?”
季沅汐头头是道地分析着,让他觉得也颇有道理。
“你说的对,可是咱俩上哪儿吃饭去?”以前的中秋,他也不过是同祖母吃个团圆饭,后来祖母不在了,他就同何进、何叔一块儿吃个饭,这节也就这么过去了。如今多了她,虽说就算不吃饭他也觉得是开心的,但是总也不能真饿着这小丫头。
“听说这中秋,秦淮河那最热闹,不仅有花灯看,还有夜市,想来吃的一定不会少!”季沅汐光是想着就很兴奋,她也从未在中秋节的晚上出来玩过,平日里都是听别人说起才了解一些,今日不论如何都得拉着乔景禹一块儿去瞧瞧。
“都听你的。”于是他开着车,载着她来到了秦淮河边。
桨声灯影,花船戏波。秦淮两岸边,是临水而建的徽派建筑,白墙黛瓦、灯火通明。今夜的秦淮河的确是要比平日来的更热闹许多。
季沅汐兴致颇高地一路吃一路逛,乔景禹则像个带孩子出来郊游的家长,在后头跟着付钱,拿东西。
“我们去放荷花灯吧!”季沅汐拉着他的手,站在岸上,看着许多男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