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扣的男人,不过说话的语气却很温和。
“哎,钺之刚好不在,你问问他孩子好吗?”沈夫人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坐到了妹妹边上,想仔细听听对方的声音。
“福来,我们都想知道天禹好不好,乖不乖?”她关切的问,隐约听到了电话另一头传来的小娃娃的笑声。
他有些紧张的转过身,望着和nai妈和窗前骑木马的儿子,低声答道:“天禹很好,您尽管放心,他听话,很少给大人找麻烦。”不仅如此,天禹还很少生病,一岁半了,就发过两次烧,医生给开了药喝了一两天就有所转好,体质比一般的孩子强不少,这大概是因为在怀孕之初他就开始注意调养身体吧。
“你要多保重,别太辛苦了……姐姐还有事要和福来说吗?”仙娥觉得这孩子果然很懂事,她越发想见见对方了。
沈夫人想了想便说:“我们捎点东西过去,问问福来想要啥?”
“大妈说的听到了吧,她问你们想要什么,我们好给你们捎过去。”她似乎已经把福来当成自家人了,心里开始琢磨送点儿啥给佟家的长辈,福来和最宝贵的小孙子了。
福来本想说句客套话,但却觉得颇为不妥,这反而显得自己太虚伪,于是索性答道:“红药,地瓜干,鹿茸不错,烦劳您们带些过来吧。”母亲的病需要红药,鹿茸,所以带些过来可是很有用的,当然,他更不能推辞的是伯母的好意。
“好,好,我们这两天就带过去,把家里地址留给我吧。”范仙娥很开心,接过沈夫人递来的纸笔,细心的将福来在南京的住址写了下来。
佟福来和钺之的母亲,大妈聊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从她们的口中他得知原来是因为叶岚的突然去世,加上公务繁忙,那个人才没给自己写信,他不禁为此人担忧,更为素未蒙面葬身火海的女子惋惜,可想而知钺之的心情会是怎样的!去年痛失爱子浩海,今年妻子又撒手人寰,沈家人都不错,怎么家运却如此之差,莫非真是祖坟风水出了问题?
看到儿子坐在沙发上愣神,佟春燕便走了过来关切的问:“怎么了?”
“钺之的妻子去世了。”他答道,哀伤的叹了口气。
老太太很震惊:“先前不是好好的么,我还听你说他们两口子去上海散心疗伤,怎么说没就没了?”
“嫂子的娘家失火,她和父母都过世了,只有在外省的弟弟幸免于难。”他开始坐立不安,很想到奉天去探望某人,但又怕失了该有的分寸,乱了他们好不容易才扯开的距离。
“这也太突然了,沈家怎么这么倒霉!”她也长叹一声,与此同时不禁为儿子捏了把汗,沈先生的妻子过世后,人家可又是单身一人了,若是又来缠着福来可怎么好?
“我想去奉天一趟。”假期过了五天,要是不抓紧时间过去,恐怕就来不及了,因为二月中旬就会开学,满打满算他只有不到二十天了。
佟春燕皱着眉,沉下了脸:“娘不准你去。”这是哥哥反复叮嘱过的,上次沈先生来南京的时候他们就紧张得要死,还好儿子没再怀孕,否则就连学都上不下去了。
福来自然理解母亲的忧虑,他拉着她坐下,耐心的说:“我不会做出格的事,您放心吧。”
“以前的过往计较没用,然而现在他却是丧妻的人了,假若枕边寂寞再把你害了,你狠得下心打胎么?”儿子心慈手软,总为了成全他人委屈自己,她怎能不担忧?
佟福来涨红了脸,赶忙猛摇头:“不会的,我们真的再没有过。”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和沈钺之的关系,但上次在南京的时候他们确实在一张床上睡了好几晚,只是没发生亲密的接触。
她显然不大相信儿子的话,便板着脸问:“你向我保证也没用,你爹去北京前和我反复讲过,让你和沈先生不能太近乎,你的亏吃的难道还不够吗?”果然是她的孩子,对感情根本就是一根筋。
福来听到这话好半天没吱声,但他却没放弃要去奉天探望沈钺之的念头,于是转而恳求母亲:“娘,我什么时候骗过您,我和钺之现在只是好友而已,您就让我去吧?”
“你把他当朋友,他从没把你当过朋友,你怎么如此糊涂呢?”佟春燕自然看得出来沈钺之对儿子的感觉,某人压抑在心底的欲望却从那双乌黑有神的桃花眼中飘了出来,不断的向福来放电,就连旁观者都无法忽视。
福来苦涩的一笑,只得无奈的答道:“我毕竟和他好过……他有想法也是正常的,更何况还有了天禹。”这是他推三推四都不能赖掉的“证据”他们曾经相好过,否则怎么会有儿子?
“所以你不能去,若是他妻子还健在,我或许不会阻拦,但现在他是一个人了,妈就你这么个儿子,哪里舍得你受委屈,吃苦头呢?”她不想再看着儿子黯然神伤,夜夜独对孤灯,看来是时候物色媳妇了,这样就能断了他和沈先生的念想,福来姓佟是佟家的男丁,有义务娶妻生子,若是和个男人不明不白的过上一辈子,那定会淹死在众人的吐沫星子里?她必须要让儿子清清白白的做人,堂堂正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