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会一辈子都珍惜他的。”
听到沈钺之这么讲,佟孝成便点点头,但他怎能不为儿子捏把汗,若是福来再怀孕,那该如何是好?难道要退学生孩子去不成,不过这种话他完全说不出口。
“你要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男人得言而有信,你们的事暂时不谈了,我来讲点儿其它的......少帅正在和政府谈改编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他觉得差不多该向沈家暗示了,而且一旦事态发生变化,沈钺之这个棋子就没用了,他和福来付出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虽然这个年轻人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女婿”但却是天禹的生身之父,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因此他要多加利用,好好的为自己谋福利,他握住了权势,佟家就会跟着兴旺起来,无论是荣飞还是福来也会受益无穷的。
钺之“嗯”了一声:“听说了,我们都在等着少帅的命令,所以我和父亲都在家中休假呢。”其实奉军的兄弟都对这件事相当的关注,而杨宇霆,常怀荫这些跟着大帅多年的老臣又都不赞成“东北易帜”,所以现在的奉军内部实际上是异常混乱的,老派和新派处在权力斗争的漩涡之中,而向来低调的父亲便选择了“回避”。统一的趋势已成定局,谁要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必然成为人人喊打的“千古罪人”,吴佩孚,孙传芳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所以,人必须要学会“顺应chao流”。
此时佟先生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果你们想要另寻他主,我可以作为中间人帮你们协调,现在党国正是用人之际,若是你们早些行动条件也比较好谈拢,当然我不是想挑拨你们和少帅的关系,只是少帅还太年轻,遇事难免考虑不周,若是大帅还在世我断然不会对你讲这些的,你是否明白我的意思?”他觉得这小伙子是个聪明人,应该能领悟他的意图。
沈钺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佟先生叫自己来的目的不是为了福来而是为了正经事,他连忙答道:“您的话我会转告父亲的。”
佟孝成又说道:“你和福来也算是有些缘分,所以,我更不能不为你们沈家着想。”他这是旁敲侧击,无论沈钺之是否知道天禹的身世,这番言语都是很受用的。
钺之宛然一笑,连忙迎合:“谢谢伯父为我和父亲的好意,晚辈虽然做不得主,但也会尽力说服家亲的。”其实他也有很多顾虑,读过书的他和父亲对此事有着不同的看法,唇亡齿寒的范例自古有之,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不清现实的人大有人在,这大概就是佛家所说的业障吧?
“沈先生见识广博,若是能来南京发展必会有大作为的,这样你就能和犬子经常见面了,你们二人也能互相提携,共同进取,这是件大好事。”他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下来了,沈钺之果然是个聪明人,和一般的武夫不能同日而语,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虽说倒戈会被世人唾弃,可看看冯某人不是照样混得风生水起么,虽然蒋总司令和那人结拜为兄弟,打仗不是因为结为金兰之好就能化干戈为玉帛的,迫于利益蒋某早晚也会和此人干上一次,到时候孰胜孰败还很难说。
沈钺之笑着点头:“您说的是,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事儿,我回去定会和父亲好好谈一次的,我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佟先生没必要把他们往火坑里推,这样对佟家没有任何好处,而且老头儿必然知道自己就是天禹的父亲,他们两家只有利益结合共谋出路才是最合适宜的。
“好,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这些日子福来放假,让他陪着你在南京游览一番吧。”他说完就站起了身,想下楼去看看,这时候妹妹也应该回来了,他想和春燕聊一会,主要还是为了福来和外孙的事儿。
“行,那我去找福来了。”沈中尉舒了口气,快步走出书房回到了福来的卧室。
此时,福来正抱着儿子在床上玩儿,看到他回来了连忙问:“我爹和你讲什么了?”
沈钺之关好房门,坐到他身边望着在床上乱蹦的儿子低声答道:“和我想的一样,他是担心我让你又怀孕,然后我们聊了点儿别的。”
天钺爬到父亲身边,仰着头说:“叔叔,抱天禹。”
他索性把儿子抱到肩头,让天禹骑在脖子上,天禹高兴的笑着。他站起来,在房间里慢慢的踱步,双手小心的扶着儿子,小时候父亲也曾这么哄着自己玩儿,还是孩子的他当时可高兴了。
“小心点儿,别摔着孩子......我爹和你讲什么了?”福来望着父子两个玩耍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沈钺之答道:“你父亲想劝说我们投诚,变成党国的嫡系,当然他这也是为了我们考虑,毕竟现在局势动荡不容乐观。”
福来“哦”了一声,这话父亲倒是从没和自己讲过,但投诚变为党国的核心部队自然是大好事,毕竟他也是党国培养起来的未来军官,自然要为党国着想了。
“我会和父亲说的,你爹讲的很有道理,我也觉着少帅缺乏大帅的魄力和经验,若是不慎走错一步,必会铸成大错,到时候我们这些将士就倒霉了,即便被招安,后娘生的和亲娘生的不可能是一个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