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应当做的,您没事就好。”只可惜这个人有了妻室,要不他一定要将吴璧凌“金屋藏娇”,好好的疼爱呵护的。
但吴老板毕竟是个风月好手,他见过男人的殷勤,当年那个军阀追求自己的时候要比藤田修二更花心思,每次见面必然赠送贵重的礼物,甚至还给他置了一处产业,就是现在吴家所住的宅子。但是他其实都不太看中这些的,他只想找个知冷知热,可心的男人为伴,以前他认为那个是沈钺之,但他发现那只是错觉,沈公子只把自己当成能一起睡觉的挚友,而非可以互诉衷肠的情人,或许这个藤田修二可以?但他已然不能轻易相信人了,因为男人之间的关系总会有终结的那天,到时候各奔东西,忙着养家糊口,飞黄腾达,就像他和钺之一样。
不过,眼下他也没有能看得上的男人了,且和这家伙相处一段再说吧?他轻轻推开藤田修二,扭过脸问:“一会儿到你那里坐坐?”
“当然可以。”他受宠若惊的答道,可今晚估计璧凌不会和自己过夜的,因为人家毕竟有年轻的妻子在家里守着,但即便如此他也很开心,他也曾听说有人为追求吴老板一掷千金包场三天,但却连人家的手都没碰到,而他呢只不过是因为赶上了好机会,若是没有周先生的堂会,他现在恐怕也只是个坐在台下的普通戏迷罢了。
进入五月,搬到中山乡下的佟福来,母亲和赵耀辰已经适应了乡村的生活,这里虽然没有五光十色的商店,餐馆,也没有车水马龙的热闹街道,却有着清新的空气和优美的山水。
他们住的小院子围墙很高,是个有着一百多年历史的古厝,主人因为去南洋经商因此拜托有人出租,刚好那个友人认识赵耀辰,所以就顺理成章的租了一整年,只是为了不让少爷的事情透露出去,佟老太太要亲自料理家事了,不过她却乐呵呵的,比住在公寓里的时候还要开心,甚至还在院子里养了几只母鸡,每天都拿新鲜的鸡蛋给福来弄了吃,说是自家养的鸡才放心,才够营养。
而福来的肚子也渐渐的大了,入秋之后甚至要穿很宽松的衣服才敢偶尔出门溜达溜达,这还生怕被人怀疑,没一会儿就匆忙和母亲回到家中,无奈的只好坐在院中仰望星空,但他却觉得只要孩子平平安安,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洋医生说预产期是十二月初,但到了十月三十号的深夜,福来就被一阵剧烈的腹痛弄醒了。
佟老太太听到儿子的□声,赶忙跑进来问道:“福来,肚子痛么?”
“娘我底下流了好多水。”他有些木讷的说,嘴唇发白,浑身发抖,完全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怕是孩子出了啥问题,可肚子却依然抽痛不已,想起来却没有力气动弹。
“羊水破了,耀辰,赶紧开车去,福来要生了。”她惊恐万分,连忙拿来毛巾给儿子擦汗,手忙脚乱的帮他穿衣服。
赵耀辰一嗓子就让老太太喊醒了,他连忙穿好衣服奔出房门,来到后院开车子。
这时候,佟春燕也扶着二少爷出了门,慢慢的坐进了车里。
耀辰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观望福来痛苦的神情,生孩子的确是件苦差,他越发觉得少爷可怜了,到底是哪个男人干了这么混账的事啊?此时,他忽然想起福来经常给奉天的沈老板写信的事,莫非孩子的父亲是那个招蜂引蝶的沈钺之?
他不禁咬咬牙,若真是那家伙他见面的时候肯定要揍此人一顿,无论对方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让少爷独自受这份儿活罪啊?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们便到了医院,医生护士齐出动,将佟福来推进了手术室。
而老太太和赵耀辰则坐在走廊里等候,过了很久,手术室内才传出一阵清脆的婴儿啼哭声。
“生了,生了!”佟春燕喜极而泣,忙着擦眼泪。
耀辰也感动得眼圈发红,连忙劝道:“咱们应该高兴,可惜佟先生在前线作战,不能亲自过来,他知道了一定也会开心的。”北伐战争已经打响,在蒋中正的领导下国民军胜利在望,北洋军阀步步败退,现在形式越发明朗了,只需要收拾掉奉系的张作霖,中国就能实现统一。
她连连点头:“是,你说的是。”哥哥也希望能早点抱上孙子,虽然福来生的孩子本应姓沈,但他们却打算当成孙子来养,哥哥临走前连孩子的名字都给起好了,男孩就叫佟天禹,女孩就叫天妤。
洋医生推开产房大门将一个很稚嫩且幼小的生命包在了白色的毛毯中,笑盈盈的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恭喜二位了,是个正常的男孩虽然是早产,但是很健康。”她在中国行医十年,还是第一次为□人接生,“产夫”身体好,特别能忍耐,原本比一般产妇要小的产道能够顺产已经是奇迹了。
护士把全身被汗水浸shi的佟福来推了出来,老太太抱过外孙来到了儿子身边,又忍不住老泪纵横的说:“你看,天禹真可爱。”
福来望着只有四斤多的小宝宝,虚弱的问:“娘,爹也会高兴吧?”
“嗯,会的,他可喜欢男孩儿了。”老太太还是有些不放心,连忙掀开毛毯看了看外孙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