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娣夜里是不歇在桓猊帐内,她现如今的身份只是一名小婢女,夜里安置时,月娘替她散发,芸娣忽然想起有阵子没戴那荼蘼花簪子,之前寻过一阵,没寻到,以为月娘收了起来没再问,刚才桓猊又说起一回,芸娣不得不放在心上。
月娘却疑惑,“簪子不是由小娘子收了起来?”
“或许放屋里哪个角落,等回去寻寻。”
月娘见她呆呆出神,似在仔细回想,也不打扰,站在身后耐心替她散发,更衣过后,“小娘子该安置了。”
芸娣却唤住她,月娘疑惑回身,就见她取出一块玉佩,双手交出来,“我想,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麻烦月娘,将此物交还给丞相。”
月娘不由怔然,“小娘子这是……”
芸娣微笑道:“丞相待我恩厚,但如今我是郎君的人,此物不适合放在我手里。”簪子寻不到了,她不敢想象是真放在都督府某处,还是遗落在丞相府,还是谢家,想必他看到这块退回来的玉佩,就会知道她心意了。
月娘却替她惋惜,也替丞相鸣不平,她虽不清楚小娘子是丞相什么人,但真真儿瞧见丞相到对小娘子的关切,是真放在心上,不然不会将贴身多年的玉佩交给她以备不时之需。
小娘子现在要弃之,无异于要跟丞相划清界限。
月娘一面惋惜,一面何尝不知都督身边容不得二心之人,哪怕小娘子与丞相之间并无越过雷池半步,但在都督眼里都变了味。
拿着别的男人玉佩在手里,日后迟早是埋在暗处的一个祸害,如今趁早拔了,百利而无一害。
转眼到后日,众人早赴兽宴,冬狩的子弟女郎们骑在骏马上,集结成队伍,待时辰一到各自出发,转眼消失在雪白的山林中。
随着主子们动身,奴才们到跟前去伺候,仆帐里渐渐冷清,芸娣早起去给桓猊送行,回来犯了困意,趴在小桌上睡觉。
月娘不在,帐子就她一人,正睡得迷糊,忽然账外响起人声。
是一对男女,男人的声音有点熟悉,芸娣正在仔细回想,就听他们说着说着嗯嗯哼哼起来。
男人说好妹妹你给了我,少女说不成,却被搂着亲嘴儿,脸上全是他的口水,男人又说了,“自从那夜过后,我这心里是忘不了你,哥哥待你一辈子好,就再给哥哥尝一次。”
但不管男人怎么哄说,少女就是不肯,但女儿家力气弱,推不开,气息咻咻的嘴上骂他,骂着骂着就变了味儿。
芸娣听两位的口吻,关系似乎见不得人,他们也胆儿大,不在自个儿帐子里弄,非要跑外面来。
正心想接下来不会要进来,又听少女说,“外头都是人,你强迫我在这儿,是要故意羞辱我不成?”
男人似乎亲了亲她,口水滋哒搅动,低低喘息,带着难以忍受的情欲和炙热的爱意,“不会叫人发现,这里是下人住的帐子,离兽宴远,侍卫不多,这会儿都偷懒悄悄去林里捉兔子,而且这会儿都空了,妹妹不用担心。”
接着抱起她,走进附近一顶暖和的帐里,甫一进帐,脚踩上绵软昂贵的波斯羊毛毯。
放眼望去,帐中还设有炭火,摆设Jing致,显然这里住的仆从身份非同寻常,但这未曾引起二人的注意。
因为圣旨严令猎场奢靡放纵,郎君们明面上不敢顶撞,悄悄就将美人儿充作婢女,带在身边玩乐,故而这仆帐中大半不是仆从,而是哪家郎君的禁脔。
二人在帐内纠缠,不一会儿身上脱得光溜溜,男人用小儿把臂抱着浑身赤裸的少女,屁股耸动从后面caoxue,帐里尽是噗嗤捣弄声。
男人喘息道:“那晚是我糊涂,可我入魔了,那晚以后,我心里每天都想妹妹这处销魂地方,含着哥哥的rou棒,怎么也不肯送嘴儿,贪吃的小家伙,哥哥都给你,你也爱哥哥几分成不成?”
少女嘴上骂道:“要做边做,说这些糊涂话作甚。”不管男人说尽多少软化,她就是不信。
之后少女被男人抱着cao了一回,又给按在橱门上,nai子压得扁扁的,屁股前后剧烈晃动,被cao得死去活来,嗯嗯哼哼地叫着爽利,忽然从橱门缝里窥见一双眼睛。
登时少女浑身冷颤,一把推开身后的男人。
“怎么了?”男人重新又贴上来,双手揉起她胸前的ru儿,显然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又架起她一条腿儿勾在臂弯,握住rou棒重新cao进去。
少女轻轻哼了一声,开始没反应,她背对着男人,后来忍不住看向眼前紧闭的柜橱,门底下压着已一角青衫,心里又是一惊,滚滚汗意从额头落下,最终一把狠狠推开男人,冷声道:“滚。”
男人没料到她这一下,踉跄着往后跌,浑身赤裸,胯间一根巨棒翘挺挺地立着,淌了一层光亮的yInye,场面yIn糜却又冷凝下来。
少女捡起了毯上的棉衣已穿戴起来,男人唇角紧抿,轻声叫道:“果儿。”
“别这样叫我。”少女低声打断,双手掩住衣襟啜泣,情绪忽然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