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蓠的外形在这一年多还是有很大变化的,不仅是发育得更好了,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身高增了两公分,而且曾经苍白的肤色也变得健康了许多,总的说来就是长开了,还真有点让旧识认不出来。
所以樊蓠还存了一丝丝的侥幸心理:万一安寻悠只是诈她呢?所以她闭紧嘴,瞪大眼,笑一笑,摇摇头,作出一副“我听不懂”的样子,然后用力甩了甩手……大爷的你倒是松手啊!
安寻悠倒是真的有一瞬的怔愣,不过一见樊蓠有挣脱的意思,下意识就把她抓得更紧了。
樊蓠有些急,抬起那只空闲的手向他胸口一拍……她发誓只是想把这人推开的,谁知道他当即就弯下腰吐出了一滩血!
“公子!”一矫健身影从天而降,手中剑柄敲在樊蓠肩头,樊蓠顿觉浑身无力,软软地顺着墙坐到地上。
那是安寻悠的贴身护卫近竹,此刻他正搀起自己的主子,“您伤未痊愈,何必急于出门呢?太危险了。”
安寻悠伸手抹掉唇边的血迹,眼神莫测地盯着昏沉的樊蓠,“看看你打伤的是谁——还不赶紧将陛下接走救治?”
眼见近竹震惊地走近,瘫在墙边的樊蓠挣了挣,还是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陛下竟然在这里!”近竹单手扛着她,然后扶起安寻悠,“公子,回驿馆吗?”驿馆是罗苏lun的老国王安排的,虽处于监视之中,但那里有他们出使带来的大部分人手,如今公子受伤,他们又有女皇陛下在手,还是跟自己人在一块稳妥些。
安寻悠当然也能想明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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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蓠感觉自己又是在做梦了——
四周一片白茫茫,自己光着身子站在一只巨大的笼子里。
面前的白色雾气中渐渐走出一个人影,是个女孩子,是……女帝樊蓠!
她们俩怎么又出现在同一个时空了?这不对呀,这……
“我回来了。”小女帝停住了脚步,平静地看着她,“我没办法再待在你的身体里,我回到这个时空了。”
“怎么回事?”樊蓠觉得这应该不止是一个梦,而是……她们的灵魂相聚之地。听女帝的意思,她现在还在女帝的身体里。
“我当初服毒自尽,这你知道的,因为与你交换了身体穿越时空,我的灵魂才没有散。之前你的魂魄突然回归,将我从你的身体挤出来了,现在我只好回到自己的身子里,可是我阳寿已尽,过不了多久魂魄就会离去了。”
“啊?那……”
“对,就是死了。”女孩子略带哀伤地看着她,“在我离开之前这最后一点时间里,能让我最后再感受一下我的身体嘛?现在我的魂魄很弱,没办法回到rou身……我甚至都忘了曾经用这个身子是怎么走路的。”
樊蓠心中不禁升起一阵愧意:要不是自己突然“死”回到21世纪,也就不会把小女帝的灵魂挤出来了……“那我能为你做什么?”
小女帝走过来,向笼子内伸出手,樊蓠下意识地伸手握住她的,然后眼前一阵晕眩,便看到小女帝站在笼子里,自己在笼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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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蓠睁开眼的瞬间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男人,他似乎是刚刚睡了一觉,正穿着白色中衣,衣襟处露出一小片看上去就很寒凉的白色肌肤。
“好讨厌他!这种人,长得好看又如何?再好的皮囊也改变不了他骨子里邪恶的事实!”一个声音突然在脑海中激荡起来,是小女帝。同一时刻,樊蓠能感觉到一股极其强烈的憎恶感充斥着心口——现在女帝回到了这具身体,这是属于她的情绪。
“原来你这么讨厌他。”樊蓠与她进行着识海中的对话。
“当然!我忘不了这个破老师对我的荼毒!”女帝对安寻悠的排斥很强,强烈得让樊蓠有些莫名的不安,虽然,她也很反感这个冷清无情的安老师就是了……
安寻悠任由她看了一会,轻轻地笑了下,“陛下这是怎么了?离宫几百日,都不认识自己的老师了?”
这皮笑rou不笑的脸真讨厌——这一瞬间,樊蓠甚至无法区分这感受属于自己还是女帝,只觉得她们的体会似乎都融为一体。然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你算什么老师?!打从我进攻书阁开始,你教过我什么?你只是一直让我抄书而已,而且抄的尽是些暴君之言,用心险恶,其心昭昭!”
安老师略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你不再装陌生人了?”
樊蓠翻了个白眼,不理他,只是慢慢扶着桌子站起来,慢慢走动着……身子极其酸软无力,这种感觉可真是糟糕!不知道近竹在她肩上敲的那一下是什么手法,她似乎受了内伤。
“陛下无需疑惑,近竹Jing通各种点xue手法,您觉得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