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轻飘飘的,连空气似乎都变得柔软。他做过的梦走马灯似的,回忆一片片晃过,乱七八糟,模糊混乱。
忽的,宋承然从梦中醒来,有些迷茫地看着天花板,神态迷糊,睫毛轻颤了几下。脑子还有醉酒后留下的淡淡疼痛,并不舒服。
他竟然窝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的毯子柔柔的,指尖互相捻了捻毯子,便坐了起来。周遭的环境并不是他熟悉的家里,恍惚想了一下,才记起自己在什么地方。
林安呢?
他记得,自己睡之前好像度过了暧昧又色情的一段时间。他可以记起舌尖和指腹触到那里的温度和柔软,很美好的感觉。
是梦吗?还是他的确这么做过?
可那感觉很真实,耳边似乎还有林安娇娇地喘息,温热的指间从她的小腿慢慢向上滑,肌肤总能触到逼人的热浪。
宋承然面上发红,清醒过后再回忆起这些暧昧的事情,简直令人抓狂。
“你醒了?”林安的声音淡淡地从不远处传过来,宋承然闻声看过去,只见从窗户进来的夕阳光辉,将她的眼瞳点上一缕光,映得她整个人都温柔似水。
那一束光,也直射进了他心底地面皱襞的最深处。光芒随着血ye流遍四肢百骸,他的每条血管、每个细胞,都有一种被充盈的感觉。
心尖忍不住颤了下。
“嗯…”宋承然呆呆地应声,默默消化着她的美。而对于他睡前的举动,林安似乎没有特别的反应,她也没有生气。
林安皱着秀气的眉毛,她怎么觉得现在宋承然有点傻,难不成是睡糊涂了?
但很快的,宋承然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他下了沙发,像从一只没有攻击性的大狗变成肌rouJing悍的的野豹。
平时向后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很自然的垂下来,黑色发梢轻轻扫在眉上。他将发梢往后拢去,露出白皙干净的额头。
他转身在沙发附近寻找着棉拖,露出了他挺直了的脊背,和西裤包裹着的挺翘tun部。
若是脱下裤子来,那里的风景肯定更不错了。
下腹有一阵熟悉的暖流,隐隐地又shi了。林安暗叫不好,自己可不能继续被美色误事,清着嗓子咳了一声,就装作若无其事地往房间走去。
宋承然接着转身地动作遮掩自己面上已经羞红的颜色,绮丽又梦幻的场景在脑海中重现了好多次。他听见林安离去地声音,自己又站在原地好一会儿。
宋承然的脸皮很薄,几乎面对不了这种事情。他到了洗手间,冰凉的水泼到了自己的脸上,才消去了大部分的红chao。
冷静,冷静!
宋承然在洗手间里来回踱步,企图驱散心里的燥热。
他呆了十来分钟才完全镇定下来,从洗手间出来,墙壁上的时钟已经走到了五点,到了晚饭时间。
宋承然换着情绪,思前想后了一会儿便走向林安的房间。
房间的门被敲响,林安开了门就看见肩宽腿长的宋承然挡在门前,微垂着头看她。林安微抬眸,就看见他微微滚动的喉结。
“晚饭想吃什么?”他问。
原来是来问这个呀,林安微微放松下来,撇过头去,“有什么就吃什么。”
宋承然微不可闻地说了一句,“我想听你的。”
林安愣了一下,“那就,炒虾吧,再随便来两个菜。”
得到了指令,宋承然嘴角轻轻勾起,心情更加愉悦了些,“好。”
他声音极具磁性,这么低低地说了一句好,让林安耳朵都发酥。
真是…林安揉揉自己的脸,不想自己被宋承然诱惑。她可不想那么早就原谅他的,按照赵美丽的话来说,就是:男人就是要钓着,你越钓着他,他就越能珍惜你!
她不能那么轻易就服软。
另一边。
宋承然洗菜,葱姜蒜都切好,熟练地热锅铺油,虾一下锅就快速地烧成了红色。一盘嫩绿生菜,煎得两面焦黄的香酥rou饼。他还煮了番茄丸子汤,汤滚了,白嫩圆润的丸子一颗颗地从汤底浮上来,出锅,再撒些翠绿的葱花。
林安闻着那酸酸甜甜的香气,眼睛都直了。宋承然对食物地品质要求高,几乎不在外面馆子吃饭,都是自己在家做饭,便有了一身好手艺。
林安吃过他做过的菜,美味的记忆让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唤醒了。
等菜上了一半,林安的爸妈和弟弟就相继回到了家,闻到了那片香味,反应比林安还要大。
林安他们全家都不会做饭,勉勉强强地能吃饱就行。宋承然一来,立马就提升了整个家的饭菜水平。
“姐夫,这丸子汤真好喝,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地汤!”弟弟喝着汤,还不忘浮夸地夸了宋承然一把。
“你上次还说,全天底下就我做的汤好喝。”林安小声嘀咕了一句,面前就多了一碗白瓷碗,里面乘着剔了虾头、虾壳,只剩下中间晶莹剔透的虾rou。
她抬头,就又见宋承然将他面前的酱碟往她面前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