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汨回过神来的时候,楚渊铭笑着捂着他的腹部,那里已经被风汨手中的刀剖开一个血淋淋的口子。
风汨仓皇地扔下手中的刀。血ye的味道让她有些头脑发胀。楚渊铭的指缝间,猩红色的ye体泄洪般涌出,无法挡住。
风汨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如何在楚渊铭充满冷意的嘲讽下发怒,又是如何拿起手中的刀捅向面前的男人。但是,无论如何她都无法相信这是自己做出的事情。难道仅仅因为陈酒莫名的离去后楚渊铭的一番话,她就能失控至此?
她一直是个自控力还不错的人。因为愤怒而动手杀人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我做了什么?”风汨森然看着楚渊铭,问。
“如你所见。”楚渊铭不带一丝血色的脸摆出一张笑容。
两人一下僵持在原地。楚渊铭微微低下头,望着风汨有些愧疚的神情。
忽然,他腿一软,一下就跌落在满是血污的地上。风汨连忙把他扶起,放在床上。这里依旧是她的房间。
不算长时间的相处,风汨发现,自己能把唐斯的伤当伤看,蔡婪苑也是,沈蛟亦然。可楚渊铭偏偏总是让她有一种这个人不存于世间的感觉,就连伤害似乎都不算伤害。
楚渊铭就是个游走在死亡边缘的人,根本用不着风汨来担忧他的生死。就像风汨初次听他的那首歌一般。死亡是解脱,死亡是日常。
但这只是对于楚渊铭而言。
风汨还有太多应该珍视的人,她还不想那么早接触死亡。而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她珍视的人中,楚渊铭也算一个。
“你很怕我死?”楚渊铭被风汨扶到床上之后,靠着很快就晕开一片红色的床单,悠悠地问道。
“我不怕,只是觉得可惜。”风汨回答。
楚渊铭叹息一声,侧过脸,不去看风汨。“如果你是风烟柳就好。”
“为什么?”
“我就可以轻易杀了你。”
风汨有点呆滞,楚渊铭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在风汨的记忆中,风烟柳并没有见过楚渊铭......楚渊铭何故想杀她?
“药呢?”风汨转移话题,出于人道考虑,楚渊铭的身体毕竟是她搞伤的,她还是得负责。
“没有。”
“......”
站在一旁的程仃诺诺地拿出药:“在这里。”
风汨接过药,说了一声“谢谢”便回身直接倒在楚渊铭腹部的血洞上。
楚渊铭不吭声,只是有几滴冷汗从他额边渗出,看来他也不像他的反应那般感觉不到痛。风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的代价来向她说明她的失控,就如她一直不明白他这个人一样。
正寻思着,房门忽然被人大咧咧地打开。腾柯拿着一把蝴蝶刀闯进来:“楚渊铭你怎么回事?!臭死了!”
?
不凑巧,腾柯一眼就看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风汨:“小姐姐?你......”
“我把楚渊铭砍了。”风汨问道。
腾柯诧异地摇摇头,眨眨眼:“小姐姐......这真的是你做的吗?”
“不然呢?”
“不应该呀!”
“你来这到底干什么的?”风汨反问。“没有事就出去,这里缺氧。”
一听会缺氧,本来想要解释些什么的程仃默默地退了出去。
腾柯望了望程仃的反应,立刻了然。又见风汨认真了,连忙摆出一幅笑脸:“有事,有事!小姐姐,那叫蔡婪苑的蛇人......要生产了,黑王室那边急着呢,我就来找你了。”
一听是蔡婪苑的事情,风汨立刻就按捺不住了:“带我回去见他!”
“这......”腾柯有些犹豫,但看到楚渊铭没有什么表情,立刻就领悟到他们这次过来的目的已经完成,既然如此他也不做什么过多挽留。“我带你过去。至于楚渊铭,你不用管他,他自己作的,死不了。”
风汨有些迟疑地应了一声,终究还是抑制不了自己想回去见蔡婪苑的心情。她跟随腾柯快步走出去,只听腾柯说:“风汨,你刚刚又失控了,对吗?”
“恩。”
风汨觉得自己或许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别担心,你只是被自己催眠了。那本书应该在你手上吧?它也只有你能看懂,你现在回去,或许会发现更多不一样的东西。好了,上来吧。”
腾柯启动一辆摩托车,扔给风汨一个头盔,招招手示意风汨上来。
“抱住我的腰,风汨。这个空间的进入方式有特定的规律。但楚渊铭带你进来的方式一定很刺激。”
风汨抱住腾柯的腰,把脸隔着头库贴在腾柯的脖颈后侧。隔着头盔,她就有些听不真切腾柯的话。没过几秒,她的身边传来了摩托启动的呜呜声。
“抱好了,小姐姐,坐在我身后,可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风汨忽然想起来,这家伙还是个明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