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势力走后,祭典将近。
唐斯重伤未愈,绝不能再作为祭品参加祭典;蔡婪苑有孕在身,距离生产也不过一两月;腾柯依旧在风汨身旁混吃混喝。
好像就腾柯最闲......
即使这样,他的存在还是给风汨舒缓了不少压力。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而如蔡瓷所料,黑王室出动了。
即使风汨的表现确实相当不错,很多事情也是无法被轻易改变的。
当风汨踏入“法庭”第一步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对。
那摄人的气势,绝不是普通贵族和家族拥有的。黑王室的部分长老和各家族的族长,几乎都坐在了观众席上。
氛围,一下极其压抑。
风汨踩着的十五厘米高跟鞋没有摇晃一下,她知道自己此刻不能认怂。他们没有释放血统的威压,那么她也不能。
仅仅以唯一的蛇奴被重伤作为理由,直接认定她没有参与祭典的资格。很多时候,强权就是这么无理取闹。
“哒,哒,哒......”
应着众人的视线,她昂着头,一步步稳稳地踏上了舞台正中,坐上了那把显然是为她准备的椅子。
出于表面功夫,椅子做得还不错。早料到这种情况,她穿了西装长裤。
看台上,沈蛟不带感情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风汨,而沈瑀坐在他身边,目带些许的嘲弄。
“这次,风汨会怎么应付呢......等等,她闭眼睛了?”
风汨坐到椅子上后,就佯装悠闲地闭上了双眼。
她快速地扫视了一圈,没有风展眉却有沈瑀,更没有唐家的人。这是一次极其不正式的审判。
这个审判也在蔡瓷的预料之内,风汨早就想好了对策。那就是腾柯。
风汨能感觉到,演唱会那次蛇人们几乎是在楚渊铭的搜意下全员放水。其意义也不过是对风汨实力和潜力的一次小测试。
实际上,整个乐队的实力都不简单,尤其是当她发现几乎整个王室的蛇人,几乎都看不到到处乱跑的腾柯的时候。
那种感觉,就像是直接隐身了一般。与其说是不能看到,不如说是不敢看到。
毕竟腾柯不是鬼,可能也没有王族独有的幻觉Cao控。——这只是风汨的一个设想,其深意可能需要腾柯亲口说出来。
而又一个证据,是在她被献祭而进入幻觉的时候。她脑海中的纹章,俨然就是乐队的纹章:两条互为首尾的蛇,环成了一个类似于数学符号“无穷”的形状。
她能从书上查到这个符号,它是关于蛇人的“本源”。
至于“本源”的意义,可以理解为一开始,初代黑白王蛇还不分彼此,互为一体的时候,那股强大的血统力量。
风汨问自己,害怕吗?害怕,很多时候,人比鬼更可怕。她知道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这是蛇的视线。
“需要我一开始就陪着你吗?”
“不需要,我还要等一个答案。”
这是腾柯和风汨一开始的对话。
“选择你觉得最适合的时候出现就好了,腾柯,反正他们也看不到你。”
“哈,被你发现了。想知道为什么吗?”
“想。”
“你赌赢了,我就告诉你。”
当然害怕,毕竟把血脉抽离,她也是人,也有人性。
但是,她是蛇人,更是唐斯的主人,蔡婪苑的爱人,唐棠的风汨姐姐。她的血管里流的是王蛇的血ye,完全没必要害怕。
逐渐放松下来的她,出乎在场所有人预料地......
打了一个哈欠。
当然,是捂着嘴的。
众蛇人:“......”
风汨缓缓睁开双眼,平视前方,问:“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事实上,众人是环绕着风汨而坐的,他们每人都与她有一段距离,甚至有的蛇人在她身后。但风汨这一睁眼,他们几乎都感觉到了一种压力——一种被真正的黑王蛇盯着的压力。
沈瑀被这种视线震慑到,不由得转而望向沈蛟。却发现他的表哥——沈家家主,少见地笑着,不是那种很容易被人发现的笑,而仅仅是勾起了唇角,眼眸微眯,看着风汨。
沈蛟坐得离风汨很远,又恰好是在她的右后方,风汨看不到沈蛟的表情,沈瑀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哥,你怎么......”他小声询问,却被王室成员打断。
“风汨,你妄自重伤唐斯,现在祭典将至,你已经没有合适的人选了吧?”
风汨的身后,有人发话了。
“怎么说?”
“平民出身,又因为唐斯得罪唐家,据了解,你没有其他人选。”
事实上,唐棠的献身,是风汨和唐家关系的最好证明。
“啊,怎么办呢?”风汨反问。
王室即使是王室,威慑力也仅仅是和唐家不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