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徐长清此时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可以解脱这男子怀胎之身,忧的是早产是否会对丹婴不妥,且时间还是这么匆忙。
待赢贵走后,战无野坐于他身边,伸手轻触了触徐长清的肚子,因为是男子怀胎,婴胎食得是纯净灵气,所以并没有女子成孕后期那般大腹便便,胎型极小,此时摸起来肚子还只是当初那般微微凸起。
徐长清感觉到战无野手中的温暖,抬眸看了他一眼,战无野却是伸手环着他的腰,半响才低声道:“别怕,还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
徐长清只觉得后背发紧,待战无野给他揉了揉后,才好一点,随后挣开他的手臂,脸上强自镇定道:“不过是肚皮开个口,这有何可怕,堂堂男子岂会连妇人都不如……”说完心虚间,便被战无野的目光盯着有些发毛,壮胆与他对视了一眼,他却是移开视线,随手扯过薄被搭在他腰际轻声道:“这几日天凉,多盖些被子在身上,免得着凉……”
果真如战无野所说,海上风突然有些大,早晚竟是凉了许多,好在天天守着战无野这只暖炉,每每睡觉他都占有欲极强的抱着他睡,紧贴着他倒也不觉得多冷,因婴胎开始收气,腹中灵气日渐减少,赢贵的意思是这一个月最好卧床,因为此时灵气被婴胎吸收后,徐长清的身子会有些弱,在取胎前千万不能着了凉生病,不过好在小山中有绿ye,现在每日竟是能滴下一水杯之多,靠着这些灵ye身子倒也无碍,只是没有再让战无野带他去游览小岛。
平日也只是坐于院里看看书,与厨子说说当日菜色,不知不觉间竟是又从中又学了好几手,那厨子也没想到这徐公子学问好,在厨艺上也懂得颇多,心下更是敬佩。
而下午无事时,便是拿着雕刀学着雕些花样,因做了三支木簪后,那回春木还剩下些边角料,闲来无事,便想着给腹中婴胎做些小物件好贴身佩戴。
这雕工徐长清还有些基础的,毕竟在空间时没少用玉给紫紫做些器物,而德子雕玉时,也是时常在旁观看,此时虽是雕木,却也能做个七八分像。
因没有磨砂,只是纯用刀削难免会有些粗糙,削的几颗木珠,也不是十分的圆,但这样的缺陷,却也是一种随兴的乐趣,也能避免多浪费木料,毕竟这回春木来之易,极为稀少,纯手工制作出来虽是看着不完美,却也尽量保留了木料的完整性,没有浪费太多的料。
这日徐长清正用刀细细在一块回春木做的吊坠上刻着一对锦鲤,战无野此时掀了竹帘走了进来,见徐长清桌上摆了不少雕刻好的小木件,大大小小的木珠也有十余颗,不由的驻足观看,半响便出人意料似随口戏谑道:“这些小东西雕得虽是难看些,倒也是用了心的,不若送我一件把玩如此?”
徐长清闻言本是惊讶,他平时对这些饰品从不在意,今日倒是主动开口讨要,但话说的实在难听,不由的心下不悦,若换作别人只怕是半只也不给,不过看在这回春木是战无野带给他的,也只好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在桌上玉件里扒拉来扒拉去,这个看看那个看看,似乎哪个也不舍得给,最后寻了件最早时雕的一只半个巴掌大的树叶,是这些物件里做得最丑的一个,翻看了两下,便将这片木树叶抛了过去道:“不退不换,若嫌丑还回来便是。”
本来以为战无野看完还会讽刺几句,却没想到他拿在手里摩挲来摩挲去,最后竟是说:“这东西似乎做不了腰佩,不若帮我寻根线穿起来,我且放进衣内,也省得让外人看到……”
徐长清一听,不由心下一软,就想起身给他寻几根玉蚕丝搓根线给他,结果便听到他后面又加了句:“……笑话这狗耳朵雕得丑……”
闻言徐长清顿时气得拿眼怒瞪他,最后吝啬的从衣袍边抽出几根蓝棉线,然后用手一捻,看也不看的便丢了过去……
一个月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徐长清几乎是数着天过。
而腹中的灵气已是越来越稀薄,之前一直围绕在婴丹周围的绿灰雾气也都已被吸入婴胎之中,所以阻挡视线之物也越来越少,徐长清每每内视丹田都会生出一股疑惑,他知道自己丹田中的婴胎生得小,但似乎也太小了些,隐隐约约感觉像是一小团带着淡淡的银色的样子。
不由的心下有些嘀咕,这是正常小孩在腹中的模样吗?如此之小尚且不说,但成形已久如何会是圆圆的一团,而且还微微透着银色的光。
不过他能感觉到那小东西很喜欢同他亲昵,也能够探到他的呼吸,尤其是最后半个月,看得竟是越来越清晰,几乎只如隔了一层薄纱一般,连它伸个懒腰也是能看得到,徐长清顿时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外型小些不要紧,但这与正常的婴孩几乎差得太多了罢,竟然有些像……实在是说不出口。
憋了几天,终于忍不住向赢贵询问,赢贵听了却是支支吾吾,只说男人孕子与女人是有些不同,胎儿在腹中的模样也有些不一样,不过待取出之后长一长就相同了。
徐长清纵是越听越怀疑,不过想到以男人之身孕子也确实是违背天道,且这婴胎在腹中才八个半月,还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