疵的,属于难以一见的上等玉,开出一块不易,徐长清很是领情,从袖中取出六百两银子给江决,这是赌石场老板出的双倍的价钱,那赌石场老板见状当即也就不做声了,对徐长清的为人心中也是服气的。
徐长清之所以给江决这么高的价钱,一是这墨绿翡翠确是不错,做出玉件售价不低,二是江决二话不说将这块翡翠转手给自己的情意,徐长清这人从来不愿意欠别人的人情,别人对他有一分好,他必回报人家两分,本来值三百两的石头,他出双倍的价钱买下,为的就是不拖欠人情。
江决手拿着六百两银票,嘴里却是与其它人道:“这六百两就算是我与徐长清搭伙,一起请大家去中街玩耍,我可把话说明了,钱我们出了,一会儿谁也不许唧唧半途离开扫人兴,今晚我们几个同窗可是要不醉不归。”
回头冲徐长清道:“咱几个可好久没聚了,你平日就老待在玉店不出来,今日可不行啊,若是半途走了,我可是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江决直接把徐长清拒绝的话给堵了回去,话说到这份上,也只能苦笑的应了下来,他确实不爱与人去吃喝玩乐,即浪费银钱也无趣,但是这些年他与江决有同窗之谊,关系也颇为交好,他既然如此盛情邀请,自己也实在不好意思拒绝。
几人先是去一家酒楼叫了一桌菜,酒足饭饱后,江决这才提议去云良馆玩耍,徐长清虽是不常去这些地方,但也有耳闻云良馆的名头,随即有些迟疑,江决却是道:“云良馆去了也就是坐坐,然后吃些点心,听个小曲什么的散散心,那里的小馆都是多才多艺小生,咱京城里不少文人雅客都过去听曲看画,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嘛。”
徐长清听他这么说,便也罢了离开的念头,就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云良馆离酒楼并不远,几步路就到了,布置看起来显然比青楼ji院要文雅的多,青楼里一向着于浓彩,颜色搭配极为艳丽,院外也都是掌灯结彩,以吸引客人的注意。
而云良馆却是反其道而行事,从外面看,极为平常,就像是普通宅院,走进去后,里面虽有假山池水,楼台高阁,但整个布置淡雅而不张扬,选得颜色大多是以浅淡色为主。
进了大厅后,果真如江决所言,里面墙上字画不少,文人雅客在其中川流不息,这云良馆乃是上等男馆,普通等闲人是进不来的,大多是京城里有头脸的人物,或是风流才子之类。
江决等人一进来,立即便有长像俊俏的小厮上前招呼,得知身份后,便引至空闲的空位,上了些茶酒与点心,江决的目光在人群里看了一圈后,便问小厮道:“怎么不见步烟台?”
小厮立即回道:“步头牌刚刚被客人标下,一会儿才能出来。”
“他今晚的标价多少?”
“三百两银子……”
江决从袖里掏出五百两拍在桌子上:“让他现在过来,就陪我们哥几个喝喝茶聊聊天。”
小厮立即犹豫了,似乎感觉到江决语气的不善,然后目光快速看了他们几眼,最后落在徐长清身上,徐长清自然不知道江决的打算,只是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暗赞了下这极品的碧螺春茶味道却是不错。
小厮没有犹豫太久,立即接了银两然后客气道:“小的这就云唤步头牌,请各位爷稍等。”
等的间隙,一个小倌的笔墨赢得满堂喝彩,吸引了徐长清的目光,不由的过去看了一眼,字写得极为俊秀,整张联子看来,如人一样冰肌玉骨风雅之至,的确是一篇佳作。
而那标下小倌的客人犹如拣着宝一样,竟是抱着小馆当着众人面抱着一阵猛亲,小倌的欲语还羞的模样让徐长清看得一阵愕然无语,非礼勿视,正待转身离开,胳膊却是被人一把抓住,徐长清回头便见一身穿紫绸的中年男子,满嘴的酒气,目露yIn色的抓着他语无lun次的说道:“云良馆居然还有如此绝色,以前怎么没有看到你?你是新来的小倌?标价多少我买下你……”
徐长清闻言顿时将眉头一竖,目光看着他,口气极为冷淡道:“这位公子,请你把手放开。”
“说嘛,多少银两能买下你?”那男子的手抓得更紧,脸色显然有些急迫,不想轻易放开他,徐长清身上的衣衫料子是上好的玉蚕丝,最耐不得脏,也再无二话,将灵气运于膊处,然后微微一震,便将那男子的手震开,趁着人多转身绕路离去。
返回座位后,徐长清微顿,抬眼看了江决及其它几个人,见其兴奋模样,想离去的话涌到了嘴边,却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好端起茶碗喝了两口茶。
这时,大厅的人开始sao动起来,江决等人也随之看过去,只见从二楼的楼梯处走下来一个人。
大厅的众人都停下手,或站或坐都看得眼睛发直。
“他就是步烟台。”江决小声开口跟徐长清说道。
徐长清瞥了江决一眼,本是没什么兴趣,因为这人是谁跟他没什么关系,但闻言还是勉强抬眼看了过去。
大宛的男子大多长得俊秀,因为从小修面,无论男女都极尽保养之能事,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