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罗账内,小公主菱角样的粉唇吐出均匀的呼吸,就在这时,内室的门被推开了,来者步履沈稳呼吸极轻,没有打扰到床上的可人儿。
手撩着罗账,见拓跋婧毫无防备地仰卧熟睡,长发丰美柔顺,肌肤就像黑夜中的新雪,吹弹可破,粉嘟嘟的唇比花瓣更娇美,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还时不时吧唧一下,想到上回领略过的,慕容霆喉结微微动了动。
大概是觉得热,脚一抬一翻竟将身子露了出来压在被子上面,仍旧是穿的那袭素白寝衣,娇躯凹凸有致,曲线优美,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怕她着凉,慕容霆握了她的脚,将被子盖回去。
不过片刻,拓跋婧又开始踢被子,她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迷迷糊糊地还睁了睁美目,可人是一点儿也没醒的。
慕容霆见娇俏的小脸粉扑扑的,忍不住伸手把她垂到脸颊的鬓发撩到耳后,大约是觉得慕容霆的手比她的脸凉,她还蹭了上去,舒舒服服地叹了一声。
“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妖Jing!”睡着了还这么勾人的魂。
摸捏着她的耳垂反复摩挲,拓跋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望着慕容霆深邃的俊美轮廓,恍惚间以为自己又在做梦。
“你这人好讨厌,又跑到人家梦里欺负人——”她嗓音娇柔娇柔的,与其说指责,不如说撒娇更恰当。
便是那话里的内容也让人心神荡漾,梦里,又,她竟然梦见过自己。慕容霆实在无法压抑自己的喜悦。
“婧儿,”慕容霆俯身怜惜地吻着她的额头,拓跋婧此时双眼迷离,眸中水光潋滟,脸颊也是绯红一片,慕容霆沿着她的脸颊亲吻到唇边,含住她水嫩红润的双唇吮吸起来。
这一吻结束,拓跋婧也意识到这不是梦,紧闭双眼不太敢看他,两颊又红又烫。
“婧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婚嫁之事分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怎么能屡次问自己这种问题,还仗着对她寝宫熟悉闯到她房里来,又亲她……真是个登徒子。
慕容霆见她不肯回答,又问:“还是说婧儿更愿意让秦越做你的驸马?”
拓跋婧听了幽幽抬眸,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把自己跟秦侯爷扯上关系。
慕容霆爱她粉面桃腮人比花娇,但既决心问个明白,还是出言提醒道:“大前天你和他去泛舟。”
“哪里,不过是娘亲见我闷在宫里,让我出去游湖散散心,碰到秦侯爷只是偶然,和他探讨了两句晚莲之美。”
他之前给自己送了很多牡丹,这一次也是赏荷,同样是爱花之人,便攀谈了几句,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怎么就成了和他去泛舟。
真是人言可畏。
或者是皇后有意给机会让秦越和婧儿接触也未可知。但听拓跋婧对秦越无心,慕容霆便放了心。
他自然是把拓跋婧放在心上,才想娶她为妻,拓跋婧若对他也有好感,他便是拼尽全力,定也要让皇后认可自己。同样的,若拓跋婧对他无心,他也不会强人所难,再说有皇后在,他也强不过去。
仙蕙听他挑明要娶婧儿为妻,还有慕容钊的书函,求自己成全。直接拒绝他,又怕惹了女儿伤心。
于是道:“可是巧了,那秦家家主也跟本宫为秦越求娶婧儿,若论门户,秦家并不逊色于慕容。”
慕容霆不可置否。真正的门阀世族,便是经历王朝更迭,但因其代有才人,依旧能够进退有余,绵延不绝。
到目前为止,没有千年的王朝,却有千年的世家,秦家便是其一。慕容据燕地,乃一方霸主,但论根基,的确不如秦家。皇后偏向秦越,也是情有可原。
“论相貌,你二人也都是风流少年,又都能文能武,为人处事皆是不俗,叫我实难分高低。”仙蕙道:“婧儿她父亲对她也颇为疼爱,容我二人相商,再答复你。”
“婚姻大事,自然要慎重考虑,娘娘请便。”
把慕容霆送走,仙蕙便让拓跋玹拿个主意。
他能把话挑明,拓跋玹倒还高看他一看。但这一点,还远远不足以打动他,把女儿许出去。
“给他二人设一场考验便是,通不通过还不是你我说了算,也不是非要把婧儿许给他们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