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CHAPTER 10 未来和明天哪一个会先到?</h1>
午后,空旷宽敞的格斗场馆内,沉闷的抨击声略带急促的响起,伴随着略带燥热的微风,扫过浑身是汗的Jing壮少年rou体,“啪嗒”一声,汗滴从胸膛滚入腹部后落下,在橡胶地板上融入一滩水渍里。
祁辰景略长的黑发被夸张LOGO的红黑束发带捆住,露出略显稚嫩的少年感面庞,黑眸如同烧着火般灼热沉稳,带些肌rou感的手臂紧紧绷起,双手成拳,套着拳头一拳又一拳的对着沙包发起攻击。
略带焦躁,像是在躲避和发泄着什么一般。
祁辰景一个狠狠的直拳打上去后,沙包晃了晃,挂着的铁链发出“吱呀”的声响,刺耳难听,他收了手,任汗在身上缓缓流淌,看着窗外楼下正在欢乐的同学们,心里的烦躁更甚。
凭什么我被这个梦困扰的如此难受,而你们却能欢乐的吵吵闹闹?
他一闭上眼,梦里的内容便扑面而来。
他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看】或者【感知】到的。
与现在家里有个私生子不同,在梦里,那个私生子并没有来家里,房里始终都是【他】和姐姐二人,姐姐的控制欲和掌控欲越来越强,他也快憋的透不过气来,还是趁着姐姐不在的某一天,悄悄和父亲通了电话。
想着越过姐姐,直接找父亲求情,看在血缘的关系上。
这点他和【他】都是一样的。
可父亲对他电话里的“要对姐姐保密”这一项不置可否,过了没几天,姐姐的电话就打来,笑着说推荐信已经拿到手了。
是排名第一的综合大学UML大学,而不是著名的K国西部军事学院。
【他】无法抉择自己命运的悲伤和愤怒,甚至憎恨,他完全能感同身受,所以后来的吵架翻脸,甚至离家出走,他觉得情有可原。
可再怎么样,也与梦想越走越远。
“啊!!”
他甩了甩头,从那个诡异到真实的梦境中清醒过来,内心仍旧惶惶不安。但他好歹能安慰自己,毕竟有了私生子那个“变数”,更何况这些天下来,有了他的分散,姐姐对自己这边注意力明显下降了不少。
想到这里,他又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
不对,祁辰景!你叹什么气!他在心里默默给自己鼓劲,要是能姐姐能把那种变态的掌控欲放到那个私生子上去就好了,这样即使说了推荐信一事,姐姐也多半会同意。
看来,至少态度得对他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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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地球另一端的祁析迟,刚走出私人庄园,连着几天的谈判让她稍稍有些疲惫,但多年浸润的良好风度让她完美的掩饰了一切弱点。Jing密如仪器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起来,回顾和联想着有关一切的相关信息和动态,飞速做出总结和判断的同时,也开始思考下一步棋的走向。
她不仅是一个高明Jing确的谈判专家,更是一个果决有眼光的裁决者。
身旁的父亲祁弥微见此,只是满意的点点头,并未有更多的神色,仿佛在眼前的只是一个出色的对手,而不是自己一手培育到大的女儿。
祁家父女的冷淡,商业内极少的知情人都是了解的。甚至有的还私下打趣道这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但他们不知的是,有时候祁弥微心血来chao,会打听、甚至会趁机嘲笑一番祁析迟。比如现在——
“我听说,你那个宝贝弟弟想去K军院啊。”
祁析迟有些厌恶的皱皱眉,却惹得祁弥微一阵大笑。
他笑的是以前祁析迟还讨厌他强硬的手段掌控迟烟的一切,结果现在,她依旧走上了自己的老路。
“我又不是没被体验过,反正我不会让他去的。”祁析迟仿佛想到了抽屉里放了很久的军服照片,“特种兵有什么好的?拼死拼活救下人,结果转眼之间就被出卖?”她嗤笑了一声,手不自觉的抚摸着胸前临近心脏的一道浅浅疤痕。
“那也不是你安排他走你老路的原因啊”祁弥微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英俊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戏谑,“难不成你还真的玩个养成然后把他拐上床啊,真是禽兽。”
祁析迟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红酒,毫不客气的呛声道:“我看你连亲生儿女乱lun都不管, 你不是更禽兽吗。”
“哈…”祁弥微仿佛突然之间醉了一般,眼神迷离又脆弱,像是在极致思念着心爱的人一般,“你知道的,自从她死后,我也死了,作为她的丈夫。”
所以在她眼前的,只是跟她冠着一样的姓,流着同样血的【陌生人】。
或者是,商业里难得的知己或对手。
她叹了口气,把剩余的红酒一口干完。透明的酒杯刚刚放在桌上时,丢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正好她也是闲下来了,手指轻轻一动,CL号上正是家里的小狼崽子给她发的问候。她稍稍看了看聊天记录,往上全是他单方面的问候,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