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番三(消除隔阂ing,尤小姐逐渐黑化)</h1>
“回来了,怎么喝这么多?”和记忆里完全颠倒,系围裙等醉酒人回家的换成煮妇瞿源。尤时熙是被许凝背回来的,直接送到家门口。瞿源将醉人儿接过去,送别了许凝带门进家。
瞿源扶着醉鬼一并倒在沙发上,将茶几上备好的蜂蜜水端来,扶她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哄她:“先把蜂蜜水喝了吧?”
尤时熙推开近前的手,揉着额角,柳眉紧蹙,“不能再喝了,再喝回不去了。”
瞿源蹙了下眉头,尤时熙酒量比她好,断片儿得是喝了多少?她叹了口气,心头百味,有些心酸有些愧疚,“不是已经回家了么?许凝背你回来的。”
“我不要她背,瞿源呢?”
瞿源挑唇,“瞿源在家等你。”
“不会,”尤时熙倚着她,捏她下巴慵懒眯眼看她,“没有人等我……她有别人了。”
听得一阵心酸,瞿源抱住她,不知道说什么,尤时熙是搬回来住了,陪她把证换回来了,但是她们之间隔阂还在。“你是不是很恨她?”瞿源哽咽着,借难得的机会将话说开:“瞿源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找她呢?在英国,有事业,有、有追求者,只要你想什么都有,与爱你的人共结连理组建新家都不是难事……”不知怎么想起自己进去那些天梦见过的荒诞情景——尤时熙另组家庭,没了她,过得更好。
“不要。”尤时熙听得耳鸣心乱,不耐烦推她,“你走,我谁也不要。”
“凯恩也不要吗?她那么听你话?”瞿源心里头吃味儿,出口的话也免不了酸,尤时熙摇头推拒她,她喋喋不休地问:“那许凝呢?你喜不喜欢?”
“不要!”尤时熙转了身抱起抱枕躲清闲,兀自嘟囔:“我就要她。”
“要谁?”瞿源举起心屏息等她下文,“凯恩?”
“我老婆呢?”尤时熙不堪其扰,撑着爬起来赤脚下地,“孩子呢?”
“孩子睡了。”瞿源揽住她,唇角咧到耳朵根,把蜂蜜水喂到她嘴边哄:“喝完了,我们也去睡吧。”
“都说了不要!”尤时熙嘟着嘴闹脾气。瞿源含笑,叩她脑门,“不是苦的,是甜的,你尝尝?”凸显真实自己呡了口,心满意足咂咂嘴,“好甜。”
尤时熙接过碗喝光蜂蜜水,抿着唇挑眉,孩子气般看她。
“走,”瞿源伸手蹭掉她唇角的光亮,弯腰抱她。尤时熙挣扎着不肯,自己下地,醉步跌撞,“瞿源呢?”
瞿源扶她上楼,“她在卧室等你呢,我带你去找她。”
……
尤时熙乖乖被搀扶到床边,被人解衣的时候惊恐推拒贼手,“你干嘛?”
“帮你脱衣服啊。”瞿源做起来没多想,亲口承认灌入耳朵又是另一番感受,她一时无语,手背落上巴掌印,人也被推开。
“让开。洗澡。”尤时熙脚下虚浮,吐字却清晰如常。瞿源愣了愣,闭合卧室门,在浴室门口等她出来。
尤时熙出来,撇她一眼绕过。
如果尤时熙洗澡之前嫌恶推拒她的那一幕是瞿源多想,眼下她的忽略瞿源总也没误解。瞿源跟她脚步,追问到各自躺在床上:“你怎么样,还难受吗?晕不晕,胃疼吗?”尤时熙背过身不理她,瞿源对着她后脑一直说:“你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陪你去的人呢?凯恩呢,怎么没见她?许凝,她开车送你,为什么她可以不喝?!”
“和你有什么关系?”尤时熙头疼胃疼哪里都疼,听瞿源关心之中尖锐的指责逼问大为烦躁,她转过身不耐回视瞿源,嘴角挑开轻蔑,“瞿总想问我什么?问我和谁喝的酒,还是和谁睡过觉?”
“瞿源,”瞿源愣着神,心头针扎一般疼,尤时熙不顾及她,勾她下巴冷笑,“你心里面几分在意我的?你对不起我在先,满心记挂你的初恋情人,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不甘心退而求其次吧?我哪里像她,哪里不如她,你告诉我!”尤时熙绷紧脸,按住愣神的人,跨坐到她腿上,居高临下蔑视她,“你又不爱我,只是拿我当替代,现在管我做什么?我能给你的都给你,能补偿你和孩子也都会努力去做,不如我们以后也契约婚姻各玩各的啊,你我不管,我和谁玩、陪谁睡,也与你……”
尤时熙的决绝被瞿源掩口封堵,“别说了!”瞿源痛苦摇头,“小熙你别说了。”
尤时熙掰开她的手,长长呼出闷气来,有些话憋得太久了,终于有机会一吐为快,只是倾诉完了,头晕耳鸣乃至心里的闷痛分毫没减。
瞬间塌下肩膀,尤时熙跌回床上转过身侧卧,捏着床单,任凭热泪淌入黑暗。
理智渐渐回笼,苦闷一点点爬回心头,她被践踏的心rou心血回馈给她自己的是好疼。
瞿源那晚上没睡,她平躺着朝天花板发呆,把过往那些翻来覆去重蹈一遍,给予她起于相知相许止于屈从世俗的纯粹初恋的任子衿……在她痛苦时候决绝闯入她枯涩生命、陪她成熟陪她患难的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