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穿!”
赵睦想要反驳,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找不到理由,于是便自己把衣服穿上。但是男装的里衣、中衣、外衫实在是复杂地很,他琢磨了半天也没把衣带系好。青萝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啼笑皆非。
“湄娘,你可否帮我穿一下,这个我不太会。”赵睦也有些脸红,没想到溺水一场,真是让脑子进水了,连衣服都不会穿了。
“阿睦,你看着,把衣带这样……”青萝强忍着内心的笑意,手把手地教皇帝陛下穿好了衣服,看着他因为掌握了新技能而满脸惊奇的模样,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一步一步被她掰歪,心里的恶趣味被大大的满足。
然而,赵睦换上衣服后,皱着个眉。
“湄娘,这件衣服面料怎么如此粗糙,穿在身上好难受。”
青萝知道皇帝陛下是宫里穿的都是顶好的,现在这些寻常人家的衣服他穿不惯。虽然很想对他gui毛的毛病翻白眼,但也只好安慰道:“这已经是极好的料子了,再好一些就和客人们穿的一样好了,你是做gui公的,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赵睦沉着脸,不情不愿地将衣袖摆平,总感觉身上像是有虫子爬着。
换成好衣服的赵睦继续跟着青萝走着,青萝故意带着赵睦绕了一圈,熟悉熟悉楼里的地形。谁知,还没走几步,就遇上了楼里的红倌儿和淸倌儿掐架。青萝心觉有戏,便拉着赵睦停在了下来,避开了两女的视线。
红倌儿芙绫眉间点了梅花妆,媚眼如丝,穿着一身玫红衣裙,胸前大开着,两团浑圆都快被衣裙挤出,风尘气极重,一股rou欲味扑鼻而来。而她对面的淸倌儿锦黛则一身蓝衫,香肩微露,酥胸半掩,虽然也是婀娜多姿,但那股烟花味着实要轻了许多。
“哟,原来是锦黛妹妹啊,怎么不去外面伺候人,一个人置在外头。”芙绫唇角一勾,似喜非喜地问道,眼里尽是傲意与不屑,作为一个红倌儿,她平日里最是看不起这些进了勾栏院还不卖身子的淸倌儿。
锦黛悠悠地说道:“承蒙姐姐关心,妹妹只是弹琴乏了,回房休息片刻,不劳姐姐费心,耽误了姐姐接客的时辰。”锦黛露出一抹笑意,“姐姐还记得上个月,姐姐连续三天没接到客人,当着众多客人的面‘夜刑’吧?”
原本还傲着个脸的芙绫脸色一下子垮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脸色极为Jing彩。不过她随即又恢复了皮笑rou不笑的表情,朱唇徐出冷音,道:
“真是谢谢妹妹关心了,妹妹还是多花些心思在你的琴场上吧,这个月妹妹的客人也是少的可怜,再这样下去,妹妹的牌子可能就要挪位子了。”
被捉到痛脚的锦黛也是眉心一跳,冷冷开口:“姐姐多虑了,妹妹不才,但笼络客人的本事还是有几分的,”她故意一顿,“姐姐,妹妹看在你年岁渐长,不得不多说几句不中听的话,以色侍人,色衰爱弛,还是早日谋划出路是好。”
闻言,芙绫愣了半响,恨意涌上心头,眼中迸发出寒光,道:“妹妹真是字字珠玑,芙绫——记下了!”
芙绫唇角浮现一抹嗤笑,手里摇晃着团扇,姗姗然离场。剩下锦黛一人留在原地,她默不作声,但是双手紧紧把住栏杆,手指甲深深抠出它,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青萝带着赵睦缓缓走进锦黛的视线中,锦黛一见青萝,“噗通”一身就跪在了地上,双手扯着她的裙摆,声音低低地啜泣着。
“湄妈妈,锦黛求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锦黛一定会留住客人,求你不要让我去接客……”锦黛柔柔地哭着,泪水晕开了她Jing致的妆容。
青萝喟叹了一声,将她拉起来,拍着她的手说道:“你知道,我湄娘是一向重规矩的,不管人怎么变,规矩就是规矩,接不够客人的淸倌儿就得去做红倌儿,这是不能变的,不然不能服众啊。不过,我可以给你多些时日,再给你半月看看,若你还是招不来客人,那……”
青萝欲言又止,不过锦黛已经很满意地谢恩了。
“多些湄妈妈开恩。”
“下去吧。”青萝放开了她的手。
“喏。”锦黛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回到淸倌儿该去的二层。
一旁站着的赵睦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们这是演得哪一出,于是便睁着求知的眼神问道:“湄娘,她们所言何意?什么是‘夜刑’,什么是‘挪牌子’?”
青萝勾唇一笑,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凝视着赵睦。
“在路上给你讲过,咱们知馨楼分卖艺不卖身的,和卖身的两种姑娘。我们楼里不强迫淸倌儿卖身,但若想长久做淸倌儿,每天必须得接两个客人,若是累积有三十个日子没达到标准的,那就会降为红倌儿。”
赵睦俊眉一挑,恍然大悟,一脸若有所思。
“而夜刑嘛……”青萝清秀的脸上绽放一抹妖娆至极的笑,乌鸦鸦一片的长睫毛扑闪着,杏眸渗出光亮,朱唇微启,语气尽是魅惑。
“这是为不争气的红倌人准备的,待会你就知道了……想知道吗?”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