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脑袋还懵懵的,一站路后有个空座,旁边的阿姨拉了拉她:“坐啊,小姑娘。”
陌生的善意,让她有些惶恐,她对着人笑了笑坐下了。
她面对别人的善意好像都有些惶恐。
下车的时候夕阳西坠,天际一道红彩,美的像走在漫画世界。
路过小公园时有个小孩撞了她一下,她往后跌,恰好跌坐在长椅上,小孩的妈妈匆忙跑过来:“对不起,没看好他,小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辛燃说。
抬起脸看时,两个人都有些惊讶。
小孩的妈妈是个看上去三十五岁上下的女士,微胖的身材但是曲线很好,有种得体又优雅的美丽,是她曾经找过的心理医生。
医生只是对她歉意的笑了笑,牵着小孩就走了。
辛燃坐在长椅上没动。
过了会撞了她的小男孩又颠颠跑过来糯糯的说:“姐姐,妈妈让我给你的。”
小孩手里是张便签纸,辛燃没敢接,小声和小男孩说:“我没钱的。”
小男孩很豪气的将便签塞进她手里:“妈妈说不收你钱!”
给完东西乐颠颠跑走了。
便签上面写着:看轻自己和放轻自己是两码事。
辛燃是聪明的,一路重点上来的孩子,智商上一点问题没有,但因为还小,许多事发乎本心去做了,却不一定明白内在动机和动因,很多内因上的东西,别人点拨了后也未必能很快明白。
她拿着纸条来回看了遍,才大体上明白医生是在说什么。
她去找医生开康复证明时将自己勾引柳牧白的事全说了……其实一开始她对着柳牧白发sao发浪着意勾引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周遭所有昏昏沉沉,唯他触碰时清晰可感……喜欢了想了就去睡一下,她顶着喜欢的遮羞布,汲取着那点温暖,直到柳牧白提出交易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在他心里那么不堪啊。
伤心却也是意料之中,她说了有意误导的话,而且一场源自性的开始。
从那之后好像就有点放不开,自己都开始轻贱自己的行为了吧?
夕阳红艳照在小小的湖泊上,水一动一圈红波欢乐的奔腾过来,好像有谁在迎接它们一样。
哗啦啦轻响着。
辛燃走在湖边,突然意识到去年被打的那个夜里她最感谢的不是柳牧白跟在她后面——她最感谢的是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让她欢喜。
这熙熙攘攘的世界有这么一个人能让她心动,这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因为有爱才可以活着。
辛燃突然转身,握着她的礼物,在夕阳下往来时路跑过去……她得说清楚啊,怎么能让自己喜欢的人误会呢!
“陆鑫你第几次开车,你行不行啊,妈的,老子还没上大学要是死在你手中会遗恨终生的!”
机场外,一辆黑色的车里传出来周南信的吼声,开车的是个五官柔和笑起来有些nai气的男生。
男生很淡定的发动车子上路,不忘回怼:“死了你还怎么遗恨终生?没点文化还乱用成语!”
转而又问:“牧白是不是不知道我也回来了,怎么也不来接我,这小子越发冷酷了哈?”
车里一共四个人,周南信、俞让,开车的叫陆鑫的男生和一个将帽子遮在脸上补眠的姑娘。
俞让也带着大帽子,不过丑丑的,他压低声音说:“你们小点声,琴章睡觉呢。”
“啧,”陆鑫嫌弃他,嚷嚷着叫,“琴章醒醒啊!”
“哎呀,”帽子下的姑娘轻轻叫了声,声音圆润好听,“没睡呢,不妨碍你们聊天。”
陆鑫开车的手一挥,吓得副驾驶一直紧盯他的周南信又一声吼:“你们都别说话,让这货好好开车!”
陆鑫没理他,啧啧嫌弃着说:“还有洛书均这厮跑哪儿去了,他怎么敢不来!”
周南信小眼睛瞬间亮了,贼兮兮说:“这小子干了点坏事,每天去教堂忏悔,然后再去做些社会劳动。”
陆鑫咂舌:“服刑啊他?”
“确实,有点那么个意思。”
“牧白呢?”
“在棋室吧……”
“那我们直接去棋室!”陆鑫边说话边转了道。
后座的姑娘轻轻掀开帽檐,露出一张清丽逼人的脸,抿着唇似乎有些不太开心。
李琴章的心情确实不太好,想藏一藏却终究没得遮掩。
她对柳牧白那些心思越大越遮不住,明眼人一看都清楚了,更何况一起长大的伙伴。
“你别多想,最近棋室有点忙,牧白脱不开身。”
“嗯。”李琴章点点头,声音淡淡的。
看她不开心,俞让的脸色就Yin了下来,有段路不好,一颠簸他的帽子掉了下来,露出头上一圈绷带。
“你的头怎么了,摔着了吗?”李琴章讶异。
俞让不想让她看到,带了个帽子遮住了,谁知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