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已经是一片狼籍,许多珍贵的药草被压在一堆破铜烂铁下,有些焦黑的还颇有起火的趋势,顾凡一阵rou痛,泄愤似的踹了一脚。
“唔”
很轻微喘息,只响了一声便再次沉寂,但顾凡确实清晰的听到了。
他这才发现眼前的才不是什么零件残骸,而是一个完整的飞行器,外表的毁坏之严重就好像被碾压再展开一般,飞行器的编号也模糊不清。
这种情况下再Jing通飞行机械的人也无法辨识它的原型,顾凡只能勉强判断这属于单人飞行器。
他向飞行器靠近着。放在平常他绝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行为。
“在这种创伤下还不死的人,我倒要看看”一种强烈的念头驱使着顾凡,熟悉却又陌生,他曾希望永不插手的
一道锐利的目光射来,让他打了个冷颤。一个满脸血污的男人正努力抬起眼皮,他的半个身体已经爬出舱室,腿部仍被重物牢牢禁锢着。
男人努力想拔出双腿,却似是已经力竭,无法再挪动分毫。看到顾凡已经注意到了自己,他便不再隐藏自己的呼吸,有些隐忍而急促喘息让顾凡皱了皱眉。
破烂的作战服让男人伤痕累累的背部一览无余,虽有血污的遮盖但仍不难辨别出那极为熟悉的深麦色皮肤。
麦色肤,极强的生存能力新人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凡Jing致的脸上露出一丝嫌恶,究竟是上层给他设的套,还是仅仅是一个在战斗途中被击落的受伤新人类,他一时有些拿不准。
顾凡本想就此质问那个男人,好套出一些线索了,可看到男人渐渐失去焦距的眼睛,他还是决定将男人先带回去再说,不然这幅惨状估计没多久给航空拍摄仪器抓个正着。
顾凡找来些工具借着巧劲儿撬开了压在男人腿上的重物,一下没了负担的男人似乎又有了逃跑的动作。
“唔啊”
男人闷哼一声,恶狠狠地看向顾凡,再没有挣扎的力气。顾凡那毫无犹豫的一脚准而恨地踩在他的腰上。
“听好,你要是军部派来的人,想必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对你们的研究比你自己还透彻,你没可能在我面前耍花招。要是只是个落单的新人类那你就记住我治你的法子远比你能想象到的多。”
顾凡放了句狠话,但那个男人又进入了半昏迷状态,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
顾凡的话确实不假,作为一位前研究员,他的冰库里保留有从事研究以来种种针对新人类不同情况下的药剂,舒缓类、控制类,甚至让其产生痛苦的药剂。这是他的家底,一旦被军方发现追查,他必定是死罪一条,当然也许会看在他杰出贡献的份儿上减刑将他流放的外星开荒
顾凡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脸一黑,十分粗暴地将男人从地上扯起来,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肩上,一步步朝家中走去。
“妈的,这么沉”
顾凡不做科研这两年好歹也有在锻炼,虽然不说是八块腹肌但身材绝对是匀称的。不过这锻炼出来的身体毕竟是花架子,要扛一个至少高自己半头又结实的男人还是十分吃力的。
见男人又有滑下去的趋势,他用肩膀使劲一顶,企图让自己轻松些。
后背传来一阵微不可查的颤动,顾凡意识到自己动作大了些,估计是顶到了伤口。不过新人类为了更好的适应战斗,他们的痛觉神经经过了弱化。估摸着身上这男人应该也没那么疼,顾凡便大手大脚地将男人整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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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醒来时,发现自己全身捆满绷带,微微皱了皱眉。
“一个小时二十四分钟,真是惊人的恢复能力,受了那样的伤竟然这么快就醒来了。”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炸起,他立刻警惕地抬头,将狠厉的目光刺向顾凡。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捡回你一条命的人是我,能决定你生死的也是我,你自己看着办。”顾凡沉着脸,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此刻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男人暂时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杀气,但绷紧的肌rou表明了他的戒备。
顾凡叹了口气,“没给你用治疗舱,怕效果太强你受不了。药我放在这了,到点了自己喝。”
待顾凡掩门出去了,男人才渐渐放松下来。全身上下都传来钻心的疼,罗亚人种在获得身体强化的同时,痛觉也随之增加为常人的几倍。
因疼痛产生的冷汗已经将绷带打shi,在确认顾凡已经远离他的房间后,男人再也忍不住从口中泄出阵阵低yin。
绷带shi哒哒的贴在身上,男人干脆一把将它全扯掉,刚扯了一半便有些后悔。绷带扎的很仔细,伤口也都上了药。男人缓缓放下手,扯了一半的绷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桌上的药是无味型的,男人能闻到它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药草香。
男人虽一度陷入半昏迷,但顾凡的话他全都听到了。他很清楚救他的那个男人已经基本猜测出了他的身份,甚至......还挺替他着想的。
只要他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