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虫族中心大量的技术型家虫被唤醒，他们大多是中心里独当一面的技术型虫才，其中已经退休的老学究们，都在这个午夜被叫醒，出现在中心里。
并不是所有进入衰老期的家虫都会想老伯斯一样选择偏远的地方养老，还有很多会留在中心做顾问一类，也就是现在出现在胥寒钰面前的这些雌虫们。
他们整整齐齐站在X的面前，只因为一个可能。
胥寒钰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科波菲尔，双唇做了一个嘴形，便和几个技术家虫走了。
“不好意思……现在需要对您抽血……”说话的是一个长相白嫩的家雌，他的容貌很好的诠释了家虫受宠的可爱细腻。他身边还站着一位稍高一些的雌虫，神色安定许多，却也透露出一点点期许惴惴。
两只雌虫一个稳健一个稚嫩，但都面容姣好。
黑发的雄虫嘴角攥着温和的笑，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臂。
气质幼嫩的雌虫上来为胥寒钰挽了挽袖子，而稍高些的雌虫很快将针头插入抽出，动作Jing准没有留下多余的感触。
事后又都感激地看向胥寒钰，仿佛胥寒钰帮了他们什么大忙。神情欲语还休，但X很快被别的雌虫请去。
胥寒钰只是笑着。
他们在这里准备了很多雌虫。
斯恩面色不愉地遥遥跟在后面，看着这些越围越多的虫子。
眼前的场景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糖果掉落在了蚁xue边，很快就吸引来大量工蚁，举着手张着嘴要分一块甜滋滋的糖片。
胥寒钰就是那个被蚂蚁们围绕的糖果。
“斯恩，”一个看上去中年步入老年的教授在斯恩身后叫了一声，他一头灰发，掺杂着斑驳的白丝，一双清晰的眼睛眼角却留下了细微的纹路，这代表他在虫族中已经很有年岁了，“雄虫身边本来就应该围绕这么多雌虫的。”
医虫也不是唯一，也不会是唯一。哪怕你当上了首席，当上了唯一的贴身医虫，你身后还有一个医疗队，医疗队外还有一整个团队，团队外是所有被雄虫身边聚集的医虫，还有在外面随时候命，眼神垂涎的新雌。
他是看着斯恩走上来的，他知道这个首席多么心傲气高。
但有些地方没有你傲的空间。
这雄虫身边傲了，伤的还是自己。
“埃菲尔老师，”斯恩对老师的态度总是比对同事谦逊些，“我知道的。”
埃菲尔看着斯恩眼里挥之不去的不满、孤高和占有，摇了摇头没再说。
有些事，不是说了一两句就能解决的。
何况……斯恩的处境确实不是那么叫虫心平气和。
他抬起头就看到那些小年轻恨不得黏在X身上的样子。
本来就都是些无主雌虫，耐不住雄虫的魅力，何况X也不是姿范平平的雄虫。
看他那迎刃有余的嘴角，包容宽恕的表情，怕是很多小年轻都会被迷惑，以为自己离登入一步之遥，然后在那一步的距离里踏上粉身碎骨的路。
埃菲尔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年轻个几百岁面对这样的雄虫怕也是克制不住。
而这样的雄虫身边斗争也格外激烈。斯恩有才华，但很多时候才华并不能决定被雄虫的关注度。
就是……
“斯恩，他真是雄虫吗？”
斯恩笑了笑：“老师觉得他是雌虫？”
埃菲尔仔仔细细观察斯恩的表情。
有些话他不说，眼神也透露了出来：“如果是雄虫你的身份又是什么，你的资料又为什么是无主”；“如果是雄虫为什么会不被大家知道，为什么会查无此虫”；“如果是雄虫，那那些过往又在那里”；“如果不是，那X现在身上的雄虫气息和Jing神力又是怎么来的”……
解释不清，看不透。
谁都不愿意把事情往坏的地方想，但一旦出现了不符合条例的事情，往往就是出了差错。
雄虫的身上是不允许出差错的。
何况X的情况几乎是对虫族系统、整个中心维持运转的家虫们的嘲讽。
因为他们怎么会出这种纰漏。如果不是他们的纰漏，那又是哪里的漏洞。
今晚站在这里的不只有医学院的虫，还有信息处、雄虫教育局、资源分配中心、中央后勤局……的工作虫员到领导负责虫。
还不等他们多说两句，X那边似乎就把围绕在他身边的虫要他做的测试都完成了。胥寒钰这步子往里面走，斯恩也顾不及老师跟上了步伐。
“埃菲尔老师……”
跟在埃菲尔身后的助理小声叫到，眼神则恋恋不舍地跟在那个被包围的雄虫身上，一双眼睛里流露出向往和痴迷的神色。
埃菲尔正准备讲话就看见了助理眼睛里的恋慕，当即脸色一沉：“那可是药剂师X，斯恩的雄虫。”
他怕自己这个助手被斯恩扒了皮割了五脏六腑，反反复复拼接玩弄后还够不上和这个雄虫说一句话。不值当。
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