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总结出规律;但堕落种和其他七七八八的怪物就不一样了——比如母王,有多少人贸然之下能不中它的招? 偏偏她在离开极温地狱以后,就很少遇见堕落种了;此时一眼望去,真是猜也猜不出来,橱窗内的怪物究竟可能会是个什么特性。 想到这儿,林三酒叫出了【因材施教】,将卡片紧紧捏在了手心里。说不定这根教鞭也能够检测出堕落种的弱点……她的速度是快,但也不能在眨眼之间就冲过好几百米的长廊。 “看你的样子,总不会是想试着强闯过去吧?”Bliss忽然柔声问道,仿佛察觉到了她手上的细微动作。 她如果不是楼灵,人又不在这儿,她到底是怎么看见自己手指稍稍动了这么几下的? “我只是对你的藏品有点儿好奇。”林三酒往前迈了一步,不等Bliss开口就停下了,抬手指向不远处一个橱窗——她的目光一起落在了那个橱窗上,被里头的东西惊得一怔,这才继续说道:“那、那些难道也是堕落种吗?” 几匹斑马站在玻璃后,染上了微黄污渍的皮毛在灯光下却黑白分明。它们乌黑的眼睛落在林三酒身上,又转开了,长长睫毛偶尔一抖,看起来和动物园里的斑马毫无分别。 Bliss柔声笑起来,“如果你再试图往前走的话,你就能够自己找到答案了。” 这样下去不行。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走…… 她需要一个契机。 她转头看了看自己右手边最近的一个橱窗——那里头堆满了沙子,颗粒状的砂砾在玻璃上清晰可见;偶尔,沙堆里有一些细小幽深的洞,看起来就像是海滩上的螃蟹洞。 左边的橱窗里是一架漂浮在半空中的机器。 她看不出这机器是干什么用的,但它方方正正,浑身上下闪烁着钢铁的冷光,算是目光范围里长得最叫人安心的东西了。 而且它还不是一个生物…… 林三酒身上白光一闪,打开了【防护力场】;她捏住了拳头,朝自己的骨关节上吹了一口气,低声说:“你好像不爱正面回答别人的问题……这样有点儿没有礼貌啊。” Bliss似乎怔了一怔——没等她出声,林三酒骤然一拳砸上了左边的玻璃。 能在她这一拳下依然保持完整的东西很少有了,这面玻璃也不例外,像是突然化作一片碎雨雪片似的,分崩离析成了无数块,哗啦啦地落了下来。在整幅玻璃触地之前,她已经一晃身闪进了橱窗里,打开了【扁平世界】的一只手朝钢铁上按了下去。 方方正正的机器平稳地坐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嗡嗡”响声;在快要碰上它的时候,一股轻微的异样感像电流一般蓦然从她心头上打了过去。 她已经闯进来、还对Bliss的藏品出手了,但是外面走廊上怎么这样安静?连一个橱窗打开的声音也没有?连Bliss都像是在屏息等待着结果一样…… 林三酒心脏突突一跳,硬生生地变了方向,拧过了手臂——在她的指尖擦着机器上方扫过时,它的运转声似乎忽然大了一点儿,随即又落了下去。 Bliss突然微微地舒了一口气,气息里带着她水浪一般柔软的音色。 “幸好你没有打上去,”她听上去简直像是为了林三酒而感到庆幸:“我真不愿意看着你被绞成rou肠的样子。” 这是一架绞rou机? “别看它了,你出来吧。” Bliss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哄着她道:“这个机器不会动,也不能主动攻击,只是会把所有碰上它的东西都搅成rou糜……不管是什么能力,什么特殊物品,在它面前一概是做成rou肠的材料。你刚才手上是不是开了能力?那出来的就会是一根带着能力的rou肠。当然,我也可以把你跟它一起关在橱窗里,但我不放心你的安全……来,乖,出来吧。” 当林三酒带着几分不知从何而来的耻辱感走出橱窗时,她身后的碎玻璃仿佛有生命一样,一片片倒退回半空、各自找准了自己的位置,重新组合成一整片。 再回头一看,她有点儿明白那机器为什么会漂浮在空气里,什么也不挨着了。只是她还是不明白一件事——“如果碰上它的一切东西都会被绞碎,那你是怎么把它放进Bliss里的?” 那女人轻声一笑:“谁说我把它放进Bliss里了?” 林三酒皱起了眉头。 “是我围绕着它建起了Bliss。” 这确实让她吃了一惊,但林三酒知道自己现在没工夫为了这个机器而感叹。离签到时间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钟了,她却还在二楼走廊起始位置上徘徊;她抱起胳膊,手在胳膊的遮挡下悄悄叫出了又一张卡片。 “就算我说我愿意留下来等到下午,你也不会相信我的,对吧?” “这倒是。你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Bliss叹了一口气,像是顺着脊梁一路下滑的尖尖手指,温凉得在她的皮肤上激起微微的战栗,不由让她想起了那一夜水池中对方握住她肩膀的手:“所以我只好一直盯着你,一刻也不放松的。” Bliss和她的同伴们似乎都很了解自己的性格。 “你说过,想杀我的人是‘他们’,不是你。‘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林三酒一边与她搭话,一边朝前方打量了一会儿。走廊长长地在眼前铺展出去,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