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再关键时候说得上话而且不暴露身份,这一方面,就比较棘手了。
“要不然就先来硬的,围了山,做一个姿态,再给他们些好处,下个话,不愁这些人不愿意进军队。”
“路青遥造的孽那么深,一两句话,一点点承诺不可能打动这群人。况且还是空口承诺,他们凭什么信我们呢”
“如果再等下去,我们的状况就会越来越被动。路青遥现在不敢动,完全是因为对我们摸得还不顾彻底,一旦他觉得已经把我们的情况都弄清楚了,肯定会对我们出手。到那个时候,就是腹背受敌,想要扩军几乎不可能。”
冉冲竖起一根指头,“我们只施一道压力,粮。这次民乱爆发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今天秋收实在不行,农民自己吃不饱,一面要被官府刮走一部分,一面还要被山贼抢。而今冬大雪,各处都缺粮,只怕是入春了这饥荒会更甚。现在那些山贼已经开始慌了,农民一乱,他们连吃的都不知道往哪里抢,只怕要过这个冬的食物都没有囤够。
这些山贼很多都是以前的农民,有妻有子的,只要我们能够提供足够的粮食,倒戈的不在少数。至于剩下的,能劝就劝,不能劝的全部杀掉。梧州到了我们手上,山贼这东西就不可能在出现。”
冉冲这一说,就连才来一会儿的梁曲轩也听的八分懂了,他心里暗暗称奇,原来宣世隶藏着这样的心思,而且按这样的说法,这么清楚这边的情况可不是一日两日想出来的,恐怕早有计划,这个人,从来就没想过梧州还能容得下第二个带兵的人。
他心里还有疑惑,但见这里的人除了宣世隶和冉冲都算面生,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有什么就说出来。”宣世隶看到梁曲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开口道:“这个时候说,好过等我们开始围山的时候说。”
梁二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耳朵:“你们说提供足够的粮食,可我们又哪里去找那么多粮食,要拿不出来,岂不是功归一篑。”
“我们手头没有粮,可有个人手头一定有很多粮。”
“你是说路胖子!”梁曲轩没忍住,还是狠狠的呸了一声:“他连兵都不借你们,他还会借粮给你?我赌十个脑袋,不可能。”
宣世隶拍了拍梁曲轩的肩膀,笑道:“你太嫩了,二少。我不是要问他借,我是要他自己拿出来。”
冉冲接下话,继续道:“再过十多天就是太后的七十大寿辰,宣氏王朝历代的规矩,这种浓重的节日,必然是普天同庆,大赦天下,开仓放粮三日。当初开国君臣在打江山的时候,军队遭遇过饥荒,从此只要是放粮之日,军队便有特权,三日之类各地官府放粮对军队没有任何限制。
若是平时,军队根本不可能缺粮,这个好处犹如鸡肋,不过是为了纪念当初开国的艰苦。但是对我们来说,就派上了大用场。路青遥再坐据一方,却不敢和当朝明着对着干,他没那个实力,不过是在皇帝忙于应付外敌的空隙里捡了点便宜,西南军要提出收粮,他绝不敢开口说二话,他担不起反朝廷,反皇帝,反太后的罪名。至少现在,他不会自己跳出来。
而我们只需要应付一小段时间,有一批粮先把山贼给招进来,后面的粮食我们不需要路青遥给我们,那时候梧州的粮仓都握在我们手里,还怕缺粮吗?”
“但是,就算这些都齐了,我们还是差一个最好的契机。差一个入手的点。”宣世隶拨弄着桌子上的茶杯:“梧州的山贼又散又乱,属露华山一带的最大最多。这些人大多见识少,稍有风声就会跟着跑。如果要一个一个的去收拾,既花时间又浪费Jing力,但要是把最大给解决了,我们只需放话出去,那些没根的主自然就乖乖找上门来了。但是,要攻下露华山的山贼,眼下却没有一个让人足够满意的方式。既然是要收编,本王还是不想有过多的屠杀,于军心和人情都不太利。”
说道露华山,梁曲轩心里自然而然就想起一个人,邢茂。
这个人便是露华山的山贼,而且就打架那天晚上的表现看来,这人应该混得不错。
“我倒是有一个突破口,但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梁曲轩讲了讲和邢茂认识的过程,说到找上那些士兵报复的时候,明显感到宣世隶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有点冷。
“这个人和路胖子之间应该是积怨已深,我倒是可以从他那里试一试,看一看有没有可能让他们接受入编军队的提议。”
屋子里的人都没有响应,因为他们实在觉得光靠一个人说几句话,那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但梁曲轩从一进门,湛王对他的态度实在不像是对一个下属,大家都憋着口,不敢说反对的话,可也说不出赞同的话。就连一向把湛王意思摸得最清的冉冲都禁了声。
可湛王一拍手道:“好主意,就这么办。”
有个副将还想说话,被冉冲瞪了一眼,干巴巴的收了回去。
等人都走完了,屋子里只剩宣世隶和梁曲轩的时候。
宣世隶合上手掌,靠上椅背,道:“差点火候,你这么去和他提建议是没有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