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了,待老鸨出去了,一拳打向梁曲轩,“你走什么神,那清河就让你这么着迷?”
梁曲轩摇摇头,他心里始终觉得有些奇怪,那晚上之后,他出来只看到了杨学,刘铮是没在的,当时自然是想着见到认识得人越少越好,可今天拿出来一说,总觉得十分可疑。他进了屋子没出来,刘铮却没等他。而且,那天晚上他和宣世隶在一起,难道说宣世隶在和他搞的时候都还想着找人把清河买下来,留着以后用?
林七见梁曲轩脸色越来越不好,递过去一杯酒道:“你若真喜欢的紧,我们就去找找关系,看能不能让湛王把那人放给你。”
“日他娘啊!谁要跟那个王八蛋讨什么狗屁清河,老子不稀罕。”梁曲轩越想越觉得,宣世隶那么混蛋的人,要做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可能。他把和宣世隶的关系定义为交易,说难听点,他也是在卖屁股,可怎么卖,那卖的也是粱二少的屁股啊,Jing贵着呢!结果,对方干着他,在他没看见的地方还干着其他小倌,鬼知道到底有多少个,这一点,梁曲轩怎么想怎么难受。
林七心想,这也没几个月没见啊,梁曲轩怎么说的话他都摸不清脉络了。
“好,好,好。不说其他人了。我们喝酒。”
☆、暗袭
梁曲轩没多大心思,喝了几盅就借口不想耽搁军营的事情要回去了,临走又好好嘱咐了刘铮照顾好林七。
他一回军营,就觉得气氛异常之极。他没找到杨学,随便拉着一个人一问,那人压低声音道:“出大事了。今天湛王从前线退下来,来了后备营,结果下午被刺客行刺,受了重伤。现在整个渠水镇都被封锁了。半点消息都不敢露出去,不然军心不保啊。”
“他在哪?”
“谁?你是说湛王吗?军医帐啊。好多兵力都调过去,围了几层。你还是别过去了。”
梁曲轩阵阵发寒,这个消息简直犹如天雷一般轰的他找不到方向。湛王身手极好,况且身边还有侍卫,几经沙场了,不可能连这点警惕都没有吧。而且这是后备营啊,不是前线啊,怎么会在这里出事情?是刺客本来就埋伏在这里等着的,还是跟进来的?如果是跟着的,在路上杀岂不是更好。如果是等在这里的,他怎么知道今天湛王会从前线到后备营来?或者根本就是一直在后备营,终于找到个机会出手了?
他思绪几个闪回,人已经跑到了军医帐前,前不久他还在里面呆过,这个时候外面围了三层全副武装的士兵,一片黑云压城的气势,气氛十分恐怖。
他围着营帐转了好几圈,根本没什么空挡可以钻进去的。有个士兵看到了,直接把他抓了起来,什么也不说,捆起来绑在一边。任他说什么都不答话,也不停止。
邹源树听到外面有声音,跑出来看,他走近了,看了一眼梁曲轩。立马把绳子给他解了,对那个士兵道:“刘都尉,他是王爷的人。”
那士兵这才让开一步,示意后面的人放他们进账子。梁曲轩觉得疑惑,邹源树怎么认识他,又为什么敢说他是湛王的人,可现在的情况,他也没机会问。
宣世隶躺在床上,伤口在锁骨之下,再偏那么些就射中心脏了。那断箭被折成三段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上面还染着血,都凝固了,有一些地方没沾染上血迹,箭身是黑色的。
佘苗胜小声的和几个人交代着什么,见到有人进帐篷搭眼瞄了梁曲轩一眼,继续说道:“只要今晚后半夜能控制住发热,问题就不大。多备些冷水来,今晚可能要一直用冷水拭擦身体才抵得住,光靠药的话,怕是有点悬。但你们要小心,不要碰到伤口了。”
梁曲轩站在床边,刚好听到了这段话,他发懵似的盯着宣世隶。即使是昏迷,他的表情也没有显出特别的痛苦,不知是不是因为锁起的眉头,反倒散发出一股子戾气。半边身体都被缠上了白布,结实发达的胸膛被挡住了,好像一下子,这个人就变得不那么高大了,显得脆弱起来。
他想伸手去摸摸,想感受一下心跳是不是还像平时一样强壮有力,可抬起来,却发现手在不由自主的颤抖,想了好久,还是握成了拳放回了腿上。
梁曲轩就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也不知道最后等来的是什么。他想,如果湛王死了,这场边境的战争会不会输?自己会不会高兴呢?也许他应该趁着没人注意,再给湛王的胸口补一刀,这样,他便算是报仇了。要知道,这样的机会可真难得。
可是他没刀,他也说不准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好像没有高兴,也没有伤心。只是一片空白,那里面还隐隐感觉出来一点恐惧。惧怕他死?还是惧怕他继续活着?
到了后半夜,宣世隶体温急剧升高,浸shi了冷水的巾被,只消放在肌肤上一会儿,就又变得热乎乎的了。佘苗胜叫了几个人几乎是不停歇的换着水。
整个营帐的气氛变得空前沉默和焦灼,每个人都有些木然的动作着。梁曲轩想去帮忙,又怕自己笨手笨脚,碰到他的伤口了,思来想去,还是那样站在床头。
佘苗胜的额头上满是大汗,他拉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