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病了吗?……好难受……
秦戈勉强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的墙壁,围着床站了一圈的人,爸爸,妈妈,管家,还有戴着眼镜的医生,护士小姐。
秦戈向右边看去,架子上吊着一个输ye瓶子,外面阳光灿烂,几只小鸟正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
“儿子,你觉得好些了没有?”秦母倾身上前握住他的手,脸色憔悴至极。
“我怎么了?……”
“你呀!”秦母又气又心疼,“你昨天反锁门干什么呀!早上九点我看你还没起,怎么敲门也没人应,把锁弄坏进去一看,你不脱衣服就趴在床上!儿子啊,你有什么伤心事,也不要折腾自己的身体啊!”
“昨天太累了……就直接睡了……”
“哎……你啊……睡觉也不脱衣服!来喝点粥吧!早上刚熬的。”
秦母拿起一旁的保温饭盒,揭开盖子,粥还腾腾地冒着热气。秦戈在母亲搀扶下坐起身来,小口小口喝着粥。忽然想起有几次性事之后,他腰酸背痛坐在床上,男人也这样一口一口喂他,秦戈就再也吃不下去。
他轻轻推开碗,秦母连忙问道:“就吃这么点,再多吃点啊……”
秦戈摇摇头:“我不饿,我想睡觉。”然后就躺下身拉起了被子。
秦母无奈和秦父对视一眼,只好跟医生护士一块儿出门去。
门外先是传来医生的声音,说什么“情况并不是特别严重,只是受到打击免疫功能降低,加上晚上没脱衣盖被睡觉,导致寒气入体……需要多多静养……”接着就听到母亲的埋怨:“看你把儿子逼这么紧,这下出事了吧!儿子要是抑郁了,我看你要怎么办!”接着就呜呜哭起来,父亲无奈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你不怨那个混账,倒怨起我来了……好好好,是我不对,你别哭了,这像什么样子,儿子还要静养呢……”
秦戈闭上眼,把被子再往上拉一点,盖住了耳朵。
昨天后来是怎么回事,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并没有要刻意折腾自己,他只是累了,不想动了。
秦戈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母亲坐在旁边织毛衣,旁边放着一叠书,都是这学期的课本。
一周没去学校上课了,现在又生了病,不知道会落下多少内容。不过也没关系吧,反正都要出国了。
秦戈坐起来,默默拿起了数学课本。看了没一会儿,就有人在外面敲门。秦母看了一他一眼,起身走过去,才开了个门缝就欣喜地说:“儿子儿子,快看谁来看你了?”
秦戈抬起眼,原来是谭晋。
秦母说了句“你们慢慢聊”就带上门出去了。
谭晋一见他就皱起眉:“哎……你看你……搞成这个样子……”
之前还水灵得像桃花一样,顾盼都无意是风情,现在憔悴成这样,一张脸比病号服还白,下巴也又瘦又尖。原本就没几两rou,现在更是形销骨立,如同骨架。连带他觉得睫毛都更细更轻了,有点微风都要抖。让人有种一碰就会碎掉的错觉。
“要不是伯父来问我,我还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呢。”
秦戈知道他在说什么,静静垂下眼眸。
见好友一副快坐化成仙的样子,谭晋无奈道:“哎……我错啦,不该说他。”这个时候再说什么“早跟你说不要接近他”之类的,除了更打击人也没有什么用。
“你呢?身体恢复得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来上课啊?”
“可能不来上课吧……我要出国了……”
“什么?!”谭晋眼珠子差点凸出来,“这还有半学期呢,你就要走?”
“嗯。”
“唉……好吧……”多半又跟那个人有关,他也是前几天才看到小报消息。下次碰到他一定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秦戈这么好的人他也敢伤,啐!“我大概要念完高中再出去混个文凭,就只有你先过去把地皮踩热啦。”
谭晋想讲点好笑的,话音刚落看见秦戈那垂眸忧郁的样子,又觉得嗓子都堵了。
“喏,这是最近的卷子,是顾梦托我带给你的。”
秦戈接过来展开看了看:“替我谢谢她。”
谭晋讲了些学校和宿舍里的趣事,什么赵天一追女被拒啦,什么罗缜上课看黄色漫画被老师逮到啦,他打球撞到额头啦……在他卖力地唾沫横飞下,秦戈总算露出了一点点笑容。
有谭晋这样的朋友也好,在旁边一直说话,他就没有心思再去想男人了。
秦戈输了两天ye,病情好转很多之后就被接回家住了,据母亲说是怕“交叉感染”。这几天他就埋头看课本和英语,电视也不看,电脑也没开。他不全身心投入到一件事情中去,就总是会想起男人。母亲和父亲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他看着都累,但是也不想解释。父亲把他的手机还给他了,至于男人送他那个手机,就随便吧。
秦戈病好了就跟父亲请了个“假”,想回学校看一下老师同学,再住一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