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会打倒你,以战士的身份。不会因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揍你。”宣誓般的说完,章越一手揉着腮帮子,一只手提着一把骨刀,向部落后面走去。
“唧唧~唧唧~”闪电叫了一声,跟了上去。
“越,你没事吧,你要去哪?”晨怕他出事,跟了过去。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一个女人的拳头能有多重,我可是男人,皮糙rou厚的男人,她能把我怎么样,不就是一拳头嘛,我去砍竹子,盖屋子的竹子不够了。”章越自顾自的说道,迈着大步向部落后面大片的竹林走去。
刚才说的话,像是说给晨听,又像是安慰自己的。天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别扭,他刚才真想扑过去给那个嚣张的女人两巴掌,可是多年的素养在,他是怎么也对女人下不起手的,下不起手势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打不过那个女人,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以前他还对战斗力的概念不那么清晰,觉得无外乎就是力气比别人大点,或者说猎杀的技巧好点,速度快点,他认为那些自诩为战士的人只是比普通人强一点罢了,然后他的想法被现实击破了。这一拳的力量可是让他真真的认识到战斗力的概念,那可真是比普通人强上几倍,甚至更多,章越敢打赌,就他这样的,十个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人家挥舞着小拳头轻松的就能把十个他揍趴下,意识到这一点,章越真是无比泄气,自己真是太弱了,这副小身板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生存下去,还真是够悬的。
假如没有部落,假如部落有一天遇上强敌,自己这种绝对是炮灰中的炮灰,果然是安逸太久了,没有遇到危险,自己都堕落了,这个世界可不是充满文明的二十一世纪,是武力为上,强者为尊的野蛮世界,强者收复弱小,适者生存,优胜劣汰,这是必然的。
想到自己有很大的可能被淘汰,陨落在这个世界里,仿佛一粒不起眼的尘埃消散砸这个世界上,仿佛没有出现一样,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女人的这一拳从某种意义来说,把章越打醒了,其实在他心里,他一直把自己当做一个过客一般的存在,好像自己在做梦,梦里一切都不是真的,是虚的,当梦醒来,说不定他会从这个离开,就像根本没来过一样,抱有这种心态,他在这里颇有一种游戏人生,得过且过的念头,他的身心始终都在漂泊,没有落定,很多现实的东西,他都没有考虑,而很关键的一点就是,他这条小命随时有可能朝不保夕,这可如何是好呢,好不容易重新活了一次,怎么也要活得长久才是,虽然不能当打不死的小强,也要把命活的长久一点。
章越的思绪乱飞,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手也不嫌着,挥舞着骨刀,一下一下的砍在高大挺拔的竹子上。
“咔嚓,咔嚓……”稳准狠,招招毙命,一棵又一棵的竹子应声躺下了,章越心里想着事情,也没注意,不大一会儿工夫,地面上躺倒了一大片竹子,怕他出事,一直跟着他的晨和林,看到此情此景,都有些惊呆,都在心里想着,好家伙,这么干瘦的小身板怎么这么有劲,不累吗?认命的跟在章越后面,整理他砍到的竹子。
章越完全没注意旁边两人的神色,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直砍到太阳高挂正空,散发着耀眼炙热的光芒,章越和晨他们三人身上都是shi淋淋的,黏黏腻的,一身汗臭味,每个人的肚子都应景的叫了几声,干了这么久的体力劳动,他们饿了。
“越,咱们去吃饭吧,煮rou应该熟了。”晨按住章越的肩膀,阻止他继续砍竹子的手。
章越停下了,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手背上多了几道道显眼的泥痕,格外醒目,靠,怎么这么脏,距离上次洗澡多久了?想到这,章越的两眼一瞪,呼吸一滞,觉得浑身更加难受了。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洗过澡,也不能算没洗,入乡随俗,他是洗过好多次天然“淋浴”——每当下雨的时候,人们会跑到雨水里,任由雨水冲刷,趁这个时候搓搓身上的泥卷儿子,洗洗杂乱的头发,既省事,又省力,还非常舒爽凉快。
每天都在忙碌,章越没有太多个人卫生状况,这会发现这点以后,心里是万头草泥马奔过,这个时候,他的大脑袋一抽,还想到了一个不得了的问题,那就是,自己这副模样,他家的那个野蛮人怎么下的去嘴(这些日子,力经常会趴在章越的身上啃咬的),想象不能啊。
我要洗澡,好好洗个澡,不是天然“淋浴”,切切实实的洗个澡,想法相当迫切,章越一会儿也等不了了,虽然肚子饿的咕咕叫,他现在还是想先洗个澡,他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你们先去吃吧,我去洗个澡。”章越说道。
“不是昨天刚洗了吗?”晨说道,他只得是昨天的天然“淋浴”,昨天下午干活到一半,正好下起大雨,人们正是浑身臭汗,燥热难耐的时候,一个个都抓住眼前这个机会,一把扯掉兽皮裙,开始在雨中狂欢,冲澡。当时章越还是有些难为情的,他难为情,别人可不啊,离他最近的晨,见他不动,直接上手,扯掉了他的皮裙子,他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