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日沉迷与武学,连父亲都开始赞赏他,他以为自己能够放下,不管是屈辱的喜欢还是固执的期待,偏偏那个人就是不放过自己。
那已经是三年后,已经正式开始接手魔教事物的李画眠每日为杂事所累,甚少再想起少年时的种种。
那日,因要寻找一份珍贵的手札,他回到久未回去过的后山。
“小画儿,许久未见。”那个人笑着看他,身量较以前更为挺拔,五官愈发深刻俊朗,那一瞬间,心底所有的叫嚣都沉寂下来,纵然他再装作若无其事,看见这人的一瞬间,当年那些无助、委屈、愤恨又重新回来,仿佛他还是当年那个天真冷漠却孤独无助的李画眠。
李画眠抽出剑,锋利的剑气削落了林端清的一缕发丝,“林大盟主家的大公子好好的青楼不去逛,来我这魔教莫不是送死来!”
林端清推开剑,“小画儿这许久未见,不要来诉说相思吗。”
李画眠冷哼一声,“林公子这些话说与那些佳人才子听吧。”
林端清环住人,轻轻叹气,“我可是很想小画儿呢。”
李画眠低着头,大笑起来,“我可是也很想你呢。”说罢,银光一闪,一柄匕首没入身后人的胸膛。
李画眠俯视着倒下去的人,“哎呀,真不小心,多让人心疼啊,你摸摸,我这里好疼。”李画眠执起人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林端清,我不是从前那个痴傻无知李画眠。”
林端清苦笑,“当年年少无知,不知道有些人是我招惹不得的,若是伤害了你,抱歉。”
“年少无知?你说你是年少无知?”李画眠以手覆眼,“这么多年了,你现在又来和我说你那样对我是年少无知,你说喜欢我是假,亲我、抱我、那些缠绵全是假!怎么,当初羞辱我还不够,如今又想再来一次?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一时意气?还是你以为我同你那些不入流的相好一般!!!”
“当初……”林端清瘫软在地虚弱的开口。
“对,当初是我不知羞耻!是我低三下四想要留下你!”李画眠状若癫狂,“而你,最不该的就是遇见我。”
“咳咳,小画儿……”林端清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虚无的背影。
李画眠停住脚,声音沙哑,“这一剑便全当是我小心眼要报复,此后,这后山我也不会再来了,若是你能活下去,我们……此后也不必相见。”
☆、22——24
22
“少主,明日一早便要举行继任仪式,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容青,你说他怎么会把教主之位留给我呢?”一袭红衣的男子执着酒杯问道,从木容青的角度恰好能窥见月光下白若瓷的肌肤和Jing致的下巴弧线,一头如瀑的青丝散散地铺在身后。
“少主有逸群之才、龙章凤姿,如今武功也愈发Jing进,这个教主之位当之无愧。”
美人既醉,朱颜酡些。李画眠斜靠在廊柱上,葱白的手指把玩着腰间的一块玉佩,自三年前便见少主从不离身,想必是及其重要的了。
“好一个逸群之才、龙章凤姿,你说,我这么好,你会喜欢我吗?”李画眠定定的瞧着木容青。
“这……少主身份尊贵……”
“哈哈哈哈哈,你都不喜欢我,父亲不喜欢我,他怎么会喜欢我呢!”说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少主,你醉了。”木容青上前接住摇摇晃晃的人。
李画眠趴在木容青怀里,紧紧的拽住木容青的衣服,“端清,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木容青叹了一口气,正欲将人抱回屋中,突然一阵劲风从后方袭来,木容青下意识避闪却不想李画眠失去了依靠就要倒在地上,这时一道黑影牢牢的接住了人。
木容青正欲发作,却见李画眠摇摇欲坠地直起身勾住那人的脖颈,Jing致的侧脸不住地蹭着那人的胸膛,这般毫无防备,木容青心下一转,“你是林端清?”
林端清眯眯眼,小心地将李画眠调整了一下位置,“是又如何,你是何人?”
木容青轻轻笑道,“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作为那些武林正派盟主之子的林公子不该出现在我魔教吧。”
怀中的人皱紧了眉,林端清不欲争论下去,“让开。”
木容青却一招攻了过去,“真当我魔教是你后花园不成!”
木容青于武学上并不热衷,因此……功夫极差。自己这般也算是没有违抗老教主之愿,尽了自己的心力,这是这前路仍然不好走啊,少主。趴在地上的木容青默默想到。
“咦,阿青,你趴在这里干嘛?”一身鹅黄襦裙的右护法满脸天真的问道。
木容青忍不住扶额,“哦,在赏月。”这左护法的位置真是坐得愈发艰难了,右护法的审美情趣真是伤眼又伤胃。
“咦?可是你脸朝着地上啊。”
木容青看着右护法正色道,“阿右,有时候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你看我在看地上的泥土,其实我是在赏天上的月。你看自己穿鹅黄襦裙漂亮,其实可能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