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能拖就拖。
闫默便又抱着她在床沿坐下,“要说什么?”
“嗯……嗯……”褚清辉眼珠子转来转去,绞尽脑汁想着话头,可叫人又气又急的是,平日里没见他之前,心里有那么多话想说,今晚竟一件都想不起来,她急得咬着唇,眼眶都快红了。
橘黄色烛光照在脸上,满屋喜庆的红映着她眼中的水光,比之平日,更有一种朦胧的美,与旖旎的暧昧。
闫默用大拇指指腹抚摸她的脸颊,缓缓低下头靠近,在那水嫩的唇上轻啄一口,声音微低,“若一时想不起,明日再说,如何?”
指腹上薄薄的茧,令娇嫩的脸蛋泛起阵阵酥麻,唇上的触感,更是叫她心头一颤,眼睫剧烈地颤抖了几下,褚清辉忽然放弃了,闭上眼,歪头靠在他肩上,抿着唇,轻声道:“其实……没有什么想说的。”
闫默便知道了她未尽之意,一手捧住褚清辉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二人对视一眼,褚清辉下意识就要转开,但下巴上的手叫她动不得。
“别怕。”闫默看着她的眼,说道。
褚清辉又咬了咬唇,“我不怕。”
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小腰板直直挺着,浑身僵硬,分明是在逞强。
闫默又将她放在床上,这一回,她将双手双脚牢牢靠在身侧,总算忍住,没有又去攀他。
闫默脱去喜服,掀开床铺。在外侧躺下来。
褚清辉不易察觉的往内侧挪了挪,还没感觉到里头冰凉的被窝,身体就被搂入一个熟悉宽厚的怀抱。她僵着脖子,双眼牢牢钉在闫默衣襟上,头都不敢抬。
但闫默却似乎没打算有别的动作,只轻轻拍着她的肩背,闲话般说道:“师祖和几位师弟都想见你,明日叫师弟给你行礼。”
褚清辉还未见过他们,只听声音,师祖听来中气十足,老当益壮,师弟们则个个十分年轻的模样。她不由被闫默的话带着走,“先生给我说说师祖的喜好吧,明天要给他老人家敬茶呢。”
“不必担心,师祖性情随和,最喜欢小辈,定会喜欢你。”
褚清辉在宫中也听帝后提过闫默的这位师祖,此时得到确认,心下安了些,又问:“那师弟们呢?我给他们准备了见面礼,不知道合不合心意。”
闫默道:“便是不合,莫非还敢多说什么?不必过于纵容,省得叫他们得寸进尺。”
褚清辉听了,笑问:“那么多师弟里面,先生难道没有一个入眼的?怎么听你提起来,哪个都不合心意的样子?”
“你若晓得他们底细,定也只想拒之千里。”
“看来其中还有许多趣事?先生快给我说说吧。”褚清辉揪着他的衣襟摇了摇。
闫默便随意说了几件事,他语言简洁,声调更是没有起伏,难得褚清辉听得津津有味,早将方才的拘谨心慌抛在脑后,身体也放软了,大半个身子压在闫默身上,一个劲娇声催促他多说一些。
闫默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在她玲珑起伏的腰上。
褚清辉毫无所觉,兴致勃勃追问:“还有呢还有呢?”
“还有……”闫默忽然腾空翻了个身,“还有什么,明日再说。”
褚清辉被他压在身下,呆呆眨了眨眼睛,尚未反应过来。
闫默居高临下,在她细长白皙的脖颈上落下一吻。
“呀……”褚清辉浑身轻颤了一下,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咿呀。
“莫怕。”闫默又抬起头。
褚清辉嘟嘟嘴,咬着唇道:“我才不怕。”
而后,飞快的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又逃一般垂下,双颊慢慢烧得绯红,如一株带着晨露的新荷。
似乎是为了显示自己真的不怕,她在闫默的注视中,磕磕巴巴道:“你、你可得轻些,不能压坏了我……”
却不知,因这一句话,身上那人本来就已灼热的双眼,霎时间,更燃起异样的火焰。
“不会压坏。”闫默的嗓子里,似乎也燃着一支火把,声音暗哑得厉害。
他说不会压坏,但褚清辉听了,不知为何,心头更慌乱了些,缩了缩身子,巴不得藏进被褥里去,可又想起自己说过不怕的话,只得努力展开来,豁出去一般搂上他宽厚的肩背,“那、那你来吧,我一点都不怕!”
一个时辰后,她就为自己一时逞强哭哑了嗓子,无力的双手推着闫默的胸膛,抽抽噎噎被抱去沐浴。洗到一半就睡着了,挺翘的鼻头时不时抽泣一声,看着可怜兮兮的,却又叫人更想狠狠欺负一把。
闫默将她安置在床上,自己又叫人提水洗了个冷水澡,再用内力将身体烘暖,才躺回床上,把她绵软软无力的身体搂来怀中抱着,满足睡去。
次日,褚清辉睁开眼,觉得被窝中是从未有过的暖和,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一时还未搞清身在何处,等动了动手脚,全身四肢传来的酸痛令她一时僵在那儿,昨夜的回忆也如chao水般涌现上来。
“醒了?”
耳朵下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