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还会给魏真送些饭过来。
晚上,魏真吃完余大妈送来的饺子,差点儿被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汗臭味,呕得又全吐出来。魏真赶忙换下那身穿了快十天的衣裳,去澡堂洗了个澡,回家对着镜子刮了刮胡子。
魏真觉得自己快赶上赵大宝黑了,小混蛋见了他会不会跳脚,老混蛋你怎么变这么丑啦!
下巴处凉飕飕的疼了一下,魏真用大拇指抹着刮胡刀下冒出来的血珠子想。
赵大宝你个小王八蛋,老子找你找得快疯了,你再不出来,老子就找不动了,也没地方找了,这个城市都被老子饶遍了。
第二天一早狂风大作,酷热了将近半个月,终于有了要下雨的迹象,可这天Yin了一上午,风刮了又刮,也没掉下一颗雨豆子。
魏真骑着自行车吃了一嘴沙子,灰头土脸又来了步行街讨饭的聚集地。要下雨了,路上零零星星有几个人。那个小女孩任就跪在那里,她头发乱飞,小小的身子在风中来回晃动着。
魏真看了小女孩儿一眼,停好自行车,走过去,往盒子里放了一百,掏出了赵大宝的照片,“见过这个小男孩儿吗?”
小女孩儿还记得魏真,她和魏真笑了笑,“哥哥你弟弟丢了吗,你可以挂个牌子在这里找,这里人可多了。”
魏真,“……”
魏真还真来了,他在小姑娘旁边扎了根。
下了一夜的雨,早上放晴,空气清新凉爽。
魏真胸前挂了块大牌子,上面是赵大宝的照片,下面写着,赵大宝老魏在等你回家。
小姑娘非常专业的告诉魏真这样是不行的,你得写上电话,写上有人提供了有效线索,必有重谢。
魏真赶忙又去重做了块儿挂上,一百个人路过,有十个人会走过去看看魏真胸前挂的牌子。起初魏真那个紧张,手都快把牌子握烂了,当一波再一波的人从他身边摇着头走过,魏真已习惯了失望。
每天中午魏真去吃饭会把牌子放到小姑娘身旁,他顺便也会给小姑娘带些吃的,第五天收摊的晚上,小姑娘和魏真说,哥哥你可以站在街口,那里人更多,你是寻亲,城管不会赶你走的。
于是魏真又挪了阵地,这种等待让魏真焦急,却也无可奈何,他没有办法也不允许自己就此不管赵大宝的下落,任赵大宝自生自灭。
这一天下午,有个男人盯着魏真胸前的牌子端详了许久,这几天端详赵大宝照片的人多了,魏真显然是习惯了,也没开口寻问。
“这个小孩儿我见过。”男人说。
魏真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男人在说什么,魏真激动的简直要哭出来了,他抓住男人的胳膊一顿摇晃,“在哪里?什么时候?他受伤了吗?”
“在火车站,和一个老头在一起。”男人寻思了几秒又道,“我出差那天,十号,快一个星期了吧。”
“那老头长什么样?你知道他们去哪个城市了吗?”
“老头就老头样喽,去哪个城市我哪知道。”
魏真的心慢慢沉了,赵大宝难道是被拐卖了,可一趟列车要经过多少个城市,他即便想找也无从找起。
魏真手指用力戳着赵大宝的头像,“你看清楚了吗?是他吗?你再看看。”
男人不高兴的皱眉道,“当然看清楚了,不过你是谁啊?那个小孩儿是和爷爷在一起啊。”
“你在说什么?”魏真久久隐藏的戾气无法控制的爆满了全身,“他他妈哪来的爷爷,他只有我一个亲人,那个老头一定是拐卖人口的。”
男人从头到脚扫了魏真几眼,“我看你才不像好人,那老头不知道对孙子有多好,买了一堆吃的给小孩儿,我还亲耳儿听到小孩儿喊那老头爷爷,你又是他的什么人啊?”
男人看魏真满眼凶光却不说话,晃着手机道,“你最好给我个解释,不然我报警了。”
警察没来,城管倒来了好几个。连人带牌子,魏真和男人被带到了城管大队,不一会儿吴建开车带着余大妈来了,有房东作证,这场大乌龙总算过去了。
从城管大队出来,余大妈回了家,魏真和吴建拽着男人去了趟警察局,描叙了老头的样貌和当时的情景,再一出来,天黑了。俩人去附近的饭店打包了些饭菜,买了箱啤酒回了魏真家。
吴建知道魏真心里烦,也不多废话,坐在沙发上一瓶一瓶和魏真吹啤酒。喝到最后魏真没怎么着,吴建先喝趴下了,魏真自己默默喝着剩下的啤酒。过了一会儿,吴建摇晃着脑袋爬起来指着魏真笑。
“魏真你哭了,哈哈哈你个鳖孙哭了。”
魏真注视着又倒下的吴建,伸手擦了擦眼角。
他说,“小混蛋你才认识老头几天,人家给你买点儿吃的,你就喊人家爷爷,跟着人家走,人家是要把你卖了啊,你这个傻瓜啊,你离老魏越来越远了,你让老魏上哪找你啊!”
早上,魏真是被尿憋醒的,俩人睡得东倒西歪,吴建的脚都快伸他嘴里了。
魏真挪开身上那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