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江老三又被他哥揍了?
夏天正疑惑,就眼见着江二从家里奔出来,两人四目一对,同时往院门口跑。
“你妈叫你做啥?你弟又哭了?”
“我们家三儿就矫情,非要跟我一起去,那地方是他一小学生能去的。我死活不让,他就哭,非说要和我妈告状,我就把他给揍了。”
夏天一听,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折腾一屁大孩子得劲不?”
“喝。”江二喘了一口拦下一辆出租车,坐进去的同时还没忘说:“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要有个缠人的弟,你试试。”
夏天但笑不语,心理想着,我是不可能有缠人的弟弟了,倒是当过别人那个缠人的弟弟。想到记忆里每天和叶平黏腻在一块,连上下学都要他接送的情形,便有些同情江老三。他分辨不出叶平那时候是不是很烦他,只记得自个儿缠的很高兴。
夏天打了个哆嗦,这由内而外的高兴劲儿,有点儿诡异啊。
到了国色,江二和夏天两人被领到那包房外面,他们侧耳一听,屋里闹轰轰的,就是一群□□的聚会。
这□□也分两拨呢,江二打头一拨儿,田韩昭打头一拨儿,这两人碰一起的机会不多,偶尔撞见了也是表面上和和气气,心理想什么就只有他们自个儿知道,反正两人就是不对盘。
江二也没敲门,猛的就推门进去。见着桌子上的光景,眼底是冷了一冷。
这干什么不好,在天子脚下聚众赌博。
江二和田韩昭两拨□□的区别也就在这儿。江二到底是个秀才教出来的,就算再是过分也就喝喝酒跳跳舞打打架。可田韩昭可不一样,他爹照理说也是个秀才,就不知道怎么教出来个吃喝嫖赌样样Jing通的小王八蛋。
江二扫了一圈,见着坐在上首的田韩昭:“哟,田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在这。”
田韩昭不动声色的笑笑,指了指桌上的牌:“江少都已经到这来了,不过把瘾?”
江二扯着一张椅子坐下,看着桌上的筹码。夏天心里一跳,好说也得好几十万吧。
“我就不了。”
“江少不是来玩的?”田韩昭还是笑的意味深长:“那就是来找麻烦的了?”
他这话一出,旁边的人都看了过来。
这屋里的人,有面熟的,也有许多面生的,夏天拿不清是不是都是圈里的。
“哪能啊,就是跟田少打听个人。冯路。”
听了这名,田韩昭就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二椅子。江少,咱么就敞开了说,那天夜了看不清,让江少受委屈了,这呢,哥哥给你道个歉。”
他说着还举着杯子走过来,江二笑了接过酒:“我倒没什么,大家都是朋友,田少好说也留点面子。”
田韩昭仰头喝了酒:“江少,二椅子和你没关系吧。要没关系,那就不用留面儿,他小子注意多,滑溜的很,跟条泥鳅似的,这不,这名声都传到你耳朵里了。”
夏天还不太明白,就听着江二说:“咱们不是还有个篮球赛么?什么都等赛后再说。”
田韩昭一愣,瞅了瞅夏天,笑着说:“行是行,就是江少不给面子,和咱们玩不到一路。”
这话摆明了就是让江二上赌桌了。
夏天皱皱眉头,说到底赌一赌也没什么,就算传出去也不过是闹闹笑话,被老爹教育教育,不会有多大影响。可夏天烦田韩昭威胁人的语气,就好像说:你们那拨儿的装什么清高孙子,到了圈里还不得装着笑脸,谁他妈鄙视谁呢。
夏天拳头捏的死紧,江二倒是敞开了手:“怎么会,咱们玩一盘。”说着,眼神一转:“这是多大的?”
“没多少,就这个数。”田韩昭举起了一个食指,惹得夏天冷笑一声。
“怎么,夏少觉得少了?”
江二又抬头瞅了眼夏天,对了田韩昭说:“他一个未成年不懂事。”
夏天皱眉,这是江二罩着自己,他知道。可这话听在耳朵里就这么的不舒坦。隐忍不发,想看看江二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他先前话里的意思就是想让田韩昭对冯路罢手,有些委屈求全的意思。
“田少,我是不管冯路死活,可田少连自家哥们儿都动手,就不地道了。”
这边两人赌桌上一坐,江二就开了口,直奔主题:“虽然他才进京没多久,可能不那么懂规矩,可总归是看在眼里的人儿。”
田韩昭刚想说话,就有人从外面进来在他耳边嘀咕一阵。
他极为不悦的皱了皱眉,“打发了走,别这时候给我闹心。”
“哟,田少准备怎么打发我呀?”
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听着夏天浑身一颤,他立马转身去看,就见着叶平穿着一身休闲服走了进来,还是堆着满脸的笑,声音却冰冰凉的:“田少让人好找啊。”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哥几个都不请自来?”
“大年初二。”
“大年初二。”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