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早已换上新被单又铺排整齐,开放式厨房桌面上亮着一盏香薰蜡烛,秦欢恹恹地看向壁钟,已然深夜两点。那个人一贯恪守他的原则,绝不会在她的房间里度夜,他们之间甚至没有最后狂欢后的烛光晚宴。
无尽的落寞撕扯着她,她只得迈步意图去逃脱。止步于房门口,她拢着单薄的睡衣缓缓蹲下,整齐有序摞在房门口的快递件和套了好几层塑料袋扎得严实的外卖。
鲜虾云吞面的香味让空·虚·已·久的胃产生饥饿感,想到刚刚在交·欢时,男人在一个并不怎么舒服的姿势上发力的时候听见女人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动作微微迟缓了些,将女人如咸鱼般翻身,调整为一个他完全主导的姿势,让女人如乘一叶扁舟肆意仰躺享受。
秦欢的目光闪了闪,紧接着粗暴地撕开外包装,捧着沉甸甸的外卖盒,盘腿坐在黑色耀眼的真皮沙发上,百般聊赖地打开播放器,挑定合眼缘的片名,细啜口鲜美的汤汁,满意地砸吧嘴。
看着那电视里的女孩以诡谲的姿势捆绑倒挂,待她无法挣脱尖叫时那可怖的黑影便进入她,从一根触手到几根触手并用,最后它在女主角眦裂的眼眶中操破她的肚子。
她渐渐心里有了某种决断。
将碗里温热的面条舀干净,温饱的女人撑着眼皮子一一回复那之前被她所忽略的短消息,最后翻到傅翟的聊天页面。
既然傅翟他不仁,可别怪她不义。秦欢每每被那种冰冷的孤独感席卷全身的时候,便想到某次她甚至夜起而挽留那个男人,却始终得到那个男人离去的背影和一声沉稳的关门锁门声,亮哥曾经说过“人之间所渴求温暖的来源多数都源于陪伴。”
可是他呢,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愿意多碰她的模样,虽然说安守本分,但是秦欢有时也很犯贱地想他多留恋些目光在她身上,她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女人蜷缩在沙发上,任那莹莹的光照射在她的脸颊上投射出一丝冰冷的骇色。
纤细修长的白嫩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写了删删了写,莹白的脚丫子都蜷缩起来,她冷冷地看着那手机页面,翻看着她与他之间近乎精简的聊天对话。
还没勾搭到他的时候,秦欢希望他能够安分守己不要妄想。但是当他们狼狈为奸的时候,秦欢又希望他能够做个人,不要那么公私分明。
所以说女人真是贪心贪婪的动物,不过就算她没有他她也有新的玩具了。没有他,她一了百了前程无忧。
再见了,傅翟。
她从不后悔将自己的初次给了他,如果炮友的体验可以给评分的话,她可以给他80分的优秀成绩。
“我们终结关系。”
随着屏幕光束殆尽,寂灭的还有美人妙目中的光芒,她初次品尝到如此复杂的情感,“性”爱而不得纵而一刀两断,顺便给为情所困的秦安发了条消息便眼不见为净地睡下了。
美人拉过男人折好的被子,绯红娇嫩的脸上面无表情,用被子将自己死死地裹起来,整个人蜷缩在被子中将自己裹成一个团子状,她的身体异常柔软得头埋在膝盖处,双手抱拳抵在嘴边,就如同回到在母亲腹中时的胚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