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本就不应该被虐待和欺侮啊。
现在这个世界,可不是和平年代,奴隶、酷刑、战争、贵族,构建着等级和秩序,宗教也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万能药,看看他们对付异端的招数,还有把反对者当做异端对付的招数。
还有传说中的魔物和深渊。
霍普是这个世界中的一员。
在以前的世界,如果有人想和她交心地聊聊,总是会失望,因为那些在他们生活和思考中凝结出来的东西,充满了等待和煎熬,渴望着倾诉后获得同等程度的反馈。
然而人类哪里能快快乐乐呢?他们的痛苦谁都有过,不值得大惊小怪。
希瑞尔和埃利奥特说起过去时,穆翊的反应就很平淡,不知道如何安慰。
女王不会欺凌奴仆,但是比给贫苦人捐钱的贵族女人更无情,对付那些善良的小姐,他可以把过去的痛苦当做赚取她们眼泪的资本,但是对付陛下,这一招不太灵。
她喜欢他放荡的伺候,甚至欣赏他步步为营的算计能力,但是他的惨痛经历,她很难关怀更多。
不为他的痛苦伤心的女人,他却想看她的笑容。
霍普知道点到为止,没有说更多。
穆翊抱了抱他的腰,很温柔。
这就足够了。
“大祭司是怎么把你镇住的啊?你那么多勾人的法子没有对他使过吗?”
瞧,穆翊就是一个不会甜甜软软安慰男人的家伙,完全不反驳“取悦人的物品”这句话,也不会倔强地大喊“霍普在我心里是个有血有rou的人!绝对不是物品!”她就一个劲儿问着这事。
她就是想知道。
“大祭司带我回来的时候,我确实以为我会伺候他。”
大祭司说他是准备着侍奉女王的。
可是纽亚特等待女王很多年了,连爱德华家族都凋零了。肮脏事件看的多的霍普以为这又是冠冕堂皇的说辞。
他Jing心准备了伺候男人的招数,在大祭司前来巡查的时候,为他奉上了可口的rou体。
他就被丢到白塔下的魔兽地窟里。
感受过半个头被西斯格兽含在嘴里的粘腻恶臭吗?还有怪兽吞咽时,随时会被那恶心的喉头咽下去的恐惧。
而后半截身子在蓝焰蜥蜴满口锋利的牙齿里,隔着衣服牙齿都刺出一圈血迹,血腥浓稠的褐色口水把下半身淹没。
只要两只怪兽同时合上嘴,他就能变成三截赤裸的血rou。
一动都不敢动。
直到晚上,他被弄了出来,两头怪兽失去禁锢,疯狂地咆哮着,撕咬着,嘴里含了一天的食物就这样跑掉了,实在是非常恼火。
想着那副场面,穆翊没心没肺地笑了出来。
难怪霍普不敢在埃利奥特跟前放肆了。
大祭司被美男勾引的时候应该气急败坏了吧,不过,霍普没有被驱逐走,还是继续留在行宫里,可见手段还是生效了啊。
穆翊心中小小地钦佩了一下霍普。
“大祭司还真厉害。”
“是的。”
“霍普也很厉害。”
男人愣了一下。
浅绿色的眼睛眨了眨,一向狡黠的眸子有着几丝疑惑,看着穆翊笑嘻嘻地跳下了床。
在接见托马斯的时候,穆翊反驳了这个老匹夫要求加税的说辞,他需要补偿,自己封地上的农民来工坊做工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穆翊毫不客气地把他的请求打了回去,而且斥为对女王利益赤裸裸的侵犯。
女王对各种提议都会点头让他们有了误解,托马斯撞上枪口,直接被开了一枪。
当然不可能支持这些收地租征徭役的地主,否则农民都被束缚在各个封地,谁来给她干活?
嗯,睡了男人,又骂了(曾经的)有钱人,感觉不错。
得知穆翊逐渐对事务又开始上心的事,埃利奥特松了一口气。
他已经在考虑着要不要给穆翊配点特质的失忆药剂,洗掉她召唤之前的记忆了。
但是穆翊过去的记忆里,也许就有关于血色满月的线索,他不能冒险。
伊恩可以喝下药剂,忘掉一切,战士的本能和武力却不会受到影响,对战争的天赋和敏锐,多经历几次展示就能唤醒。
就算失忆了,顶级运动员还是随便吊打普通人。
这是穆翊的可恶之处,她知道他最看重伊恩什么,他需要一个优秀的战士和将军,感情和痛苦都是可以随意舍弃的部分,她笃定自己会这么做。
一开始选中伊恩,确实是这样,可是这女人更可恶,随时丢掉伊恩的是她,自己还不得不给她善后,篡改别人记忆和感情。
好在现在不用面对这个问题了,她走不了。
新的问题变成了他——一个混血的恶魔。
泽维尔传了消息来,教会秘密派遣了一支教士往纽亚特而来……
与大祭司的忧心相反,希瑞尔有着双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