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他对面的矮个子先生立马叫了起来。
“履行约定,费伯lun。”青年轻轻一笑。
“等等!大人,这不算,您使我分心了,我们必须再来一局。”
青年挑了挑眉,轻声提醒:“这句话你已经说了第二十四次了,费伯lun先生。”
费伯lun摸?摸鼻子:“哦,是么?”
他连忙站了起来,摇摇脑袋:“我差点忘了,大人,我必须给那些家伙写点信,交待一些事情。您得过来帮忙,大人,带着您的纹章,这是工作。”
青年看着他迅速离去的背影,小声低喃:“……狡猾的家伙。”
费伯lun坐在写字台前,俐落地写了几行字。自从塞勒斯汀亲王?进入了沉眠之后,这种繁琐的管理工作便落到了他的头上。但是并没有很困难,美国新世界的家伙们都是好沟通的年轻小子。
“那是因为他们还在‘训练’。”费伯lun如此强调:“相信我,他们未来会越来越狡猾,然后我们将永无宁日,所以大人,您必须为亲王建立威信。除了一双比他们还锐利的尖牙之外,您还得……”
费伯lun抬起头。
艾维斯摩尔在他的眼前搁下了一台造型诡异的东西。那是黑色的金属外壳,中间有圆盘,还有数字按钮。
那看起来非常特别。
“大人,您的纹章呢?”费伯lun轻咳一声,好意地提醒道。
“不,费伯lun,我们得看看这个东西。”艾维斯摩尔轻轻敲了敲那玩意儿,小声神秘地说:“这很神奇,你得试试看。”
“大人,你得告诉我这是什么玩意儿。”费伯lun也好奇地站了起来,摸索着下颚,和他的大人一块儿盯着那东西猛瞧。
“电?话。”艾维斯摩尔抢过了那些信,将它们往后一扔,
“忘记那些吧,它能让你用不着写信,就能和那些在旧?金?山的家伙们通话。”
费伯lun皱起了眉头,他显然不太相信,但是青年看起来兴致勃勃。
“你确定么?大人。”
“我……”艾维斯摩尔斜斜眼,慢慢点点头,“嗯……确定,费伯lun先生。”
费伯lun拉来了椅子。
“这转盘是什么?”
“要拆开来么?我想可能不需要……噢,费伯lun,你该修指甲了。”
“请不要批?评它们,它们已经陪伴我四个世纪了。噢,这怎么弄,大人,没有声音。”
“我想应该是那样,我们必须试试看。”
在沉寂了一阵之后,传来了青年惊喜的声音。
“真的有声音了,快听听!”
“噢,这简直太神奇了,也让我玩玩,大人。”
◆◇◆
塞勒斯汀亲王在三十年?前与他的誓?约者进入了沉睡。
那是一场大灾?难。
他的誓?约者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伤,更甚于先前他用血rou诞下子嗣时带来的伤害。
他并没有完全地消散,他的手指一直和那宽大的手掌紧扣着。亲王在危急的时候献出了一切,他让自己的血ye几乎流尽,他的胸口同样地淌出鲜血。他守着青年,直到他怀中的躯体停止了消散,接着用最后仅剩的力气将青年安放入那宽大的棺木之中。
亲王跟着一块儿卧入棺木之中,他小心地亲?吻着青年的手背和额头,轻轻地揽着青年的肩,凝视着他,然后慢慢地闭上眼,与他一块儿进入永无限期的沉眠。
他做了最糟糕的打算,他们也许会永远无法醒来,随着岁月流逝,再次渐渐地化成灰土。
但是至少在他们挥散成沙的那一刻,他们将永远地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分离。
然而,在度过了一年、二年——世界迈入了新世纪、人类征服了天空、汽车完全取代马车……
那黑色的双目缓慢地睁开来。
一九一五年,他们来到了华盛顿。
在这个地方能避免许多事情,尤其是权?利纷争,而且塞勒斯汀亲王需要绝对地、严格地隐藏自己的所在之处。
艾维斯摩尔在这些年已经习惯和他的奴仆们藏在地下室,他们不常和外面的世界接?触,他或许已经完全接受自己与人类的不同。除了猎食与被猎食的关系,他们并不能有太多的交集,这样只会带来认知上的痛苦和矛盾。
和人类保持绝对的距离,是艾维斯摩尔在苏醒之后,学会的第一课。
在这方面,费伯lun是个不错的导师,他完全可以胜任教?导他们的代?理领?导人的工作。但是艾维斯摩尔在管理上没有太大的压力,他唯一的工作
就是帮助费伯lun在血族的函件上盖上印章。
“亲王的工作繁重,他们并不是只有享乐。他们除了要当个管理者,还必须理解政治,您要知道,大人,财富和领地也是身份的象征,绝对比獠牙更能证明一个血族的地位。”
艾维斯摩尔就像是一个新生的血族,他对此毫无概念,而他务必在公爵睁开眼之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