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然后就逃也似地逃离了案发现场,让王先生开车把自己送到了公司。白曦丢下餐叉食欲全无,仰面躺在沙发上嗷嗷叫。韩卓忍着笑,坐在他旁边道:“这你不能怪春春,他已经很配合地在演戏了,捣乱的那个人是你。”
白曦怒不可遏,一脚踩上罪魁祸首的肩膀,你还好意思说!
韩先生侧过头,在那赤裸的脚踝上印了一个吻。
白曦:“……”
流氓。
虽然这件事有些一言难尽,但也总不能靠家暴韩先生解决,况且公司里还有一大堆事要忙,所以白曦仍旧准时去上班,甚至还和刘春春一起开了个会,签了个合同,直到中午休息的时候,才让秘书把人恭恭敬敬“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反锁门。”他淡淡地吩咐。
山雨欲来风满楼,刘春春抱着头蹲在地上:“报告组织,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组织很粗暴,并没有好好听他讲,就旋风一般冲过来,裹挟着一起滚在了沙发上。暴力是非常可耻的,应当被全人类共同唾弃,这是刘春春在接下来十几分钟里唯一的想法。韩先生抱着手臂靠在总裁办公室门口,唇角不可遏制地上扬,看起来很欠揍。
“白哥!”刘春春泪眼婆娑,做下那不轨之事的人明明就是你,为什么反过来还要打我。但有钱人他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白曦气喘吁吁把靠垫丢在他身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刘春春小小地“呃儿”了一声,闭着眼睛说:“我死了。”
“呸!”白曦拍了他一巴掌。
刘春春“嘿嘿”笑出来,伸手推推他:“没事了。”
白曦搓了搓通红的耳朵,怒曰:“不准告诉别人!”
“我又不傻,当然不会乱说了。”刘春春推开他坐起来,“发誓不说。”
“行了行了。”白曦把他的手打下来,“这件事到此为止。”
“成,但我还有一件事。”刘春春单手搂住他的肩膀,“白哥,不然我搬出去住吧,你不嫌我电灯泡晃眼,我还嫌我自己明晃晃地费电。”
白曦幽幽说:“想都别想,你要搬去哪里?”
“不然我先去隔壁?”刘春春试探。
白曦握住他的手,正色道:“爸爸不允许你这么委屈自己。”
“我没开玩笑。”刘春春道。他昨晚并没有在大楼里找到别的出租信息,况且就算真的有,楼层相隔太远估计其余人也不会答应去让自己住,唯一的选择就是隔壁——目前有师老师在,应该也不至于太尴尬。
“我睡沙发就好了。”刘春春继续说。
白曦心情复杂目光沉痛,明明家里就有舒适的床,但儿子却要背井离乡去禽兽家里睡沙发,此等灭绝人lun之事,放在里估计能拍一百集。
“那我去工作啦。”刘春春晃了晃他,“晚上我就搬走。”
白曦凄凄楚楚目送他离开,还是觉得愧疚非常。直到韩先生进来说了一句:“放心吧,远辰怎么会舍得让春春睡沙发。”
白曦坐起来:“嗯?”
“如果他不傻的话,这难道不是一个表现的好机会?”韩卓道,“吃一堑长一智,远辰不会再乱来的。”
……
“你说什么?”王远辰握着手机警觉地问。
“我是说,春春要搬到你家住。”韩卓站在阳台上,“这是你表现的好机会,不用我教该怎么做吧?”
王远辰把电话丢在一边,起来就开始收拾房间,还勒令无辜的老科学家把地板来回拖了三遍,直到能当镜子照为止。
“春春要来住吗?”师向广也很吃惊,“他和小白吵架了?”
王远辰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上下打量着师老师,觉得此人真是十分晃眼,但是偏偏还不能打发走——就目前自己和刘春春的关系而言,显然还是得有个第三者同在屋檐下,才能让气氛更加轻松一点。
“琳达最近给你打电话了吗?”师向广又问,“她的身体怎么样?”
“那是你的女儿,你问我?”王远辰摇摇头,“七叶路的酒吧距离这里不算远,需要我带你过去看看吗?当然,今晚不行。”
“还是不了。”师向广站起来,“我去阳台上给她打个电话。”
王远辰把手里的啤酒罐放在桌上,又去主卧室里检查了一圈,觉得灰黑色的床单有些暗沉,于是一个电话打给商场,让他们送了一套新的过来。
晚上七点,白曦左手拖着行李箱,右手拉着刘春春,正式过来视察。房间里没有烟味,冰箱里的食材也很齐全,茶几上还放着新买的游戏机,以及刘春春最喜欢的推理悬疑。
“你睡在哪里?”白曦问。
刘春春小声道:“沙发就好了。”
白曦看向王先生。
王远辰打开主卧的房门。
老科学家在沙发上喷出了一口水,看惯了平时寡淡冷漠的色系,骤然在一片灰黑里出现这么少女的颜色,他确实有些受惊。像是在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