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对劲。直到大门“咔哒”一声响。
陈川以为是小偷,提着刀就过来了,却看到了站在没门口的宋与宁。
“你不是早回来了吗?”陈川看着还带着一身寒气的宋与宁,眼睛瞪老大。
“你怎么了?”宋与宁不解,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没吃错药吧?
“那坐在那的是谁?”陈川看了看客厅里的人,客厅里的人也看了看他,陈川这才发现不对劲。
“哥?”宋与宁眉头皱了皱。
客厅里的人阖上了书,走了过来:“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懒,所有的密码都设置成同样的数字,就不怕家里进贼吗?”
陈川长着嘴巴看着他一步步走来,嘴巴大的可以吞下一颗鸡蛋,宋与宁的大哥,不就是昨天他在机场认错的那个人吗,难怪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想象的两个人,他真是傻,傻到连个可以钻的地缝都找不到。
“你回来之前,不能先打个电话吗?”宋与宁一脸Yin沉。
“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这里还养着别人。”宋以安瞥向陈川,目光中有一丝里冷然。
“您别误会。”陈川想起任嘉瑞的话,一双眼睛转了转,“我就一钟点工,就是来做饭打扫卫生的,活干完我就走了。”
他这话要拿来蒙蒙何少言还好,要拿来蒙宋以安就太小儿科了:“一个钟点工?”他笑了笑,“一个刚才上海回来的钟点工?”他显然已经认出了陈川,但是并没有提及昨天在机场的那个误会。
“我是纵横的一个小员工,也有自己的正式工作,因为做饭还不错,所以大老板不嫌弃,就把伙食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了!”陈川胡说八道起来连自己都信。
陈川侧头朝宋与宁做了几个鬼脸,示意他把话接下去,但是后者压根不理他,一直瞪着他哥,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灯穿过去。
陈川觉得这兄弟俩的气氛真够诡异的,他麻利地把围裙一脱:“大老板,看来今天也不需要我在这儿忙活了,我妈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我就先走了啊!”谁知道他们兄弟俩有什么龃龉,他们的家事,自己还是不要插手,为了他的小命,陈川麻利地开溜。
☆、第一次放烟花
陈川走后,屋子里的气氛更加诡异。宋以安直视着弟弟:“我记得跟你说过,玩玩就行,但是不可以当真!”
宋与宁绕过他走了进来:“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些事不需要你来教!”
“你只要姓宋,有些事就必须要听我的!”宋以安一来就以一种强势的态度。
宋与宁回头还给他一个冷笑:“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宋以安有些愠怒:“长兄如父!”
宋与宁压根没把他这句话当回事,他因为一些原因,自小跟着外公外婆长大,对自己的哥哥感情并不是很深:“你这次回来,直接来我这儿了,你是不敢回家了吗?”
“我胆子没你那么小,我只是来看看你。”宋以安收了收身上凌厉的气势,“说到底我们也很久没见了,你就这么不欢迎我?”
宋与宁脱下大衣:“不经主人允许就闯入别人家里,无论谁都不会欢迎,这要在美国,我可以击毙你了。”
宋以安耸了耸肩,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对待唯一的亲人,你就用这种态度?”
“老太太不是人了吗?”宋与宁讥笑道,“你可是她最最疼爱的孙子,不忍你受一丝一毫的苦,当年因为我不小心弄伤了你的眼睛,她就逼着爸妈把我送走,如果不是她这样强硬的要求,爸妈在回来的路上也不会出车祸……”他们兄弟两人的感情在儿时应该是很好的,然而因为一次游戏中的意外而产生的一系列连锁反应,两人就此分离几千公里,要不是后来外公外婆的离世,他们之间怕是很难再相见。宋与宁并不想把伤疤揭开,只是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了。
宋以安摸了摸自己因为受伤而变成弱视的右眼:“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对于兄长的眼睛和父母的死,宋与宁是愧疚的,以至于宋以安从中作梗导致汪粼的死亡,宋与宁也不曾怨恨过兄长半分,他只是厌倦了来自于宋以安自以为是的家长作风,他瞥开眼睛,想要缓和一下气氛:“任嘉瑞怀孕了,nainai也知道了,你自己想想怎么跟她说吧!”
“我知道。”宋以安的语气很平淡,他当初跟任嘉瑞离婚的原因是因为结婚多年都不曾生下一儿半女,nainai心疼他,逼着他们离了婚,而且对外宣称是妻子的问题。然而他并没有为前妻作什么辩解,即使他知道这中间的问题并不在于前妻。而且这也正是他强烈干预弟弟性取向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我今天在你这住一晚,你明天和我一起回去。”宋以安道。
“不。”宋与宁拒绝道,“这么喜庆的日子,我还是少去老人家眼前晃了,省得她想起来又难过了。”
除夕夜,陈川连蒙带骗、连拉带拽地把陆遥远拖了过来。年夜饭由陈川妈掌勺,陈川打下手,陆遥远和陈川爸在客厅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