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安乐兴奋道,“我非去打工不可了。”
“机票又没多少钱,你至于这么斗志昂扬么。”
“那不一样,李伯对我有恩,就像青云父子一样,我一直希望能为他们做点什么,但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安乐一脸懊恼又期待,“真恨不得快点长大,等我工作了有钱了,我给伯伯建个新房子,等青云成家了,一家人和和乐乐的住一块儿;还要买个小房子给李伯养老,每天在家听听曲看看电视或者到公园里找同年人聊天喝茶。”
萧香微笑着看他,知道这些愿望都是他想为他爸实现的,如今他爸不在了,就转移到这些同样对他好的老人家身上,他有一颗善于感恩的心,谁对他好他都会铭记于心。
“快四点半钟了,你还要磨叽么?”
一句话就将安乐的满心斗志打落,紧张感再次浮上来,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弯身系紧鞋带,以堪比乌gui的速度挪出门,在站牌处眼睁睁目送七八辆公车溜过,终于在第十辆停靠过来时上了车,找了位置坐下,闭眼做心理建设。
曲曲折折行了约莫四十分钟,电子音报上“钟鼓路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作好下车准备”,他带着满心悲壮的心情下车,略略环了一眼四周的静谧的环境,拖着沉重的步伐踏过右方二米外的那条绿树成荫的幽静小道,走了十来分钟,在一座壁垒森严的园子前停下,跟门口站岗的威风凛凛的警卫出示了牡丹给的证件,通行过后顾不得欣赏园里那在市区里难得一见的绿水环绕假山林立的园林景象,目不斜视的直直走到小道尽头那唯一一栋有着一扇显眼的红色大铁门的住户门口,扣住那蛳形门环微不可闻的敲了一下,然后开始皱眉,拿出电话迟疑不决,最后索性随地坐在门槛儿上,继续迟疑……
“咔当——”一声闷响,门开了,措手不及的安乐怔愣的抬起头,见一个衣着Jing细慈眉善目的戴着银边眼睛的老太太笑盈盈站在门边,顿时血ye全往脸上涌,从里臊到外。
“安乐。”老太太将他拉起来,摸摸他滚烫绯红的脸颊,带他进门。
安乐小媳妇似的微垂头执行“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穿过长长的石径进入屋子大门,一个小身影飞扑到他身上,叽叽喳喳的直叫:哥哥怎么现在才来呀我和越叔叔都等你好久了太nainai刚才还说要叫人去接你呢!
“你哥哥他又遁地去了,发现地下没出路,又不得不爬出来。”
一个悠然的声音调侃,安乐乍一听那调子还以为是牡丹,可当愤怒的眼神射过去时才发现是坐在长沙发上的官家大少,他旁边依次坐着二少和六七位衣着得体表情愉快的中年男女,而一旁的单人位上则坐着一个儒雅中带着威严的清瘦老人,原本忐忑的心突然就平静下来了,扬起笑脸福个身问个好。
“先换鞋子。”老太太拿出室内拖鞋给他换上,牵他过去坐在大少旁边,跟他一一介绍:“这是三叔和三姨、大伯和伯娘、二舅、三少父母、爷爷、”又指自己,“我是nainai。”
安乐低眉顺眼的一一招呼,其他人都笑盈盈回应,只除了那老人——他只是淡然扫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老官,别吓着孩子。”nainai低斥,随即又转对安乐道:“咱们三少刚接了个电话,这会儿正在房里呢,你去看看吧,在三楼,门牌上有名字的。”
安乐不知道这些人的微笑当中有几分真实,且眼下气氛实在怪异得很,老太太这建议一出,他由衷感激他,也许是因为看出他的不自在了吧。颔首步上木阶梯,拐上转角后便三步并一步转到三楼,从门牌号为“极”一到寻到最末尾那间“越”,敲了门,听见里面应声后扭开门锁进去,贴在门背上长长吐了口气。
“被吓着了?”牡丹靠在床头还在听电话,抽空问了一句。
“……”继续吸气、呼气。
拾荒 act 124 :……
安乐打量着这个与天园卧房相似的有着宫廷式繁复的装修和物什的房间,忽然真实的觉得官妈妈很温柔可亲,刚才见她一直娴雅的微笑着,还担心她会端架子呢,看来是多虑了。
“……谢谢。”牡丹笑眯眯说完便挂电话了,拍拍床铺招呼:“过来坐吧,站着做什么?这房间你觉得不够熟悉么?”
安乐心里发狂,横着一张脸走过去。“给我咬一下,我受惊了。”
“二选一。”牡丹点嘴唇又掀起衣摆露出结实的小腹。
安乐扑上去手脚并用压住他,毫不犹豫就往那红润的嘴唇上啃去,辗转吮吸,实行他激情四射的压惊方式,一会儿抬起头,满心沮丧的告诉他自己的无措与不安:“官老爷他不喜欢我。”
“呆子。”牡丹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伸手戳戳他鼓起的脸颊,“他今天第一次见你,肯定是比摆一副没有表情的面孔暗暗揣度评断,我带回来的人他不会不喜欢的,他相信我也爱我。其他人你更不用担心,他们很早以前就知道你甚至见过你了,只是没出面打过招呼而已。”
“……我被人观察很久了么?”安乐咬牙切齿。
“你觉得是观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