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按,低声询问。
“没事。”安乐虚软的趴下,过了一会儿才又道:“原习礼不会怎么样吧?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万一他......我不能再让萧香和娃娃有事。”
“你还真看不起我们。”宁珂边轻闲的开着车边嚣张道,“原习礼算什么,撇开咱们三少不谈,白瑾和沈破浪这两人随便一个都能对付他了,是个明白人都不会再有意惹事。所以你别瞎Cao心,又拿心思不如规划好行程吧。”顿了顿又道:“布,点跟烟给我。”
“......沈破浪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跟原习礼过不去。”安乐问话的同时下意识的探头望了望抱着安宁睡着了的萧香。
“这两人当然都跟你没有直接关系。一个为佟家初寒;另一个嘛,你可就要问问你亲爱的萧香了。”罗小布揶揄,动作娴熟的抽了支烟点上,吸一口便倾身往宁珂嘴上堵去,随后又立马摇下车窗吧烟扔出去,面不改色教训他:“车里有孩子呢,谁说可以抽烟了?忍忍吧,呆会儿到点了让你抽到肺结核。”
“别咒我。我要健康快乐的成长。”
罗小布嗤之以鼻,转望向窗外,不再理会他。
安乐无言的转头望牡丹,见他一派自得的模样时非常不甘,摘下他耳上的耳麦。“沈破浪怎么插进这泥坑的?我们在源江的时候并没有跟他联络过,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同样的答案:问萧香。”牡丹闲闲道,“我也很久没见他了,不管他怎样,只要不坏事就行了。”
他是想弥补萧香么?他内疚?安乐拧眉深思。不对,沈破浪不像是会对某件事介怀许久的人,或许他只是想对萧香好?可没缘无故的怎么会对他好呢?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还是说,有过什么交集,萧香隐瞒了?
“沈破浪是个非常理性的人,你不用去想他可能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牡丹说怕拍他,“他人不错。”
安乐低应了声,不在思考这个人,遂又躺下,头枕在牡丹的小腹上,淡香味萦绕鼻间,放松又舒适。住在一起后才知道他身上的味道是从杜松和雪松中萃取溶合而成的淡香水散发出来的,又镇定和放松的效果,也学是因为长年使用,他即使洗过澡后,皮肤上也依稀有这股味道,像是天生带有的体香一样。
“对了,晚上我们去哪儿住?我家里肯定是住不了的了。”这么久了,怕是灰尘积了三厘米厚了,而且寒门陋室的也怕他们住不惯。
“住南铃一客吧,”宁珂说,“迫不及待想吃饭了。”
罗小布瞥了他一眼,转头问:“安乐,你之前有没有打过电话给你那些亲友们?”
“没有打。打电话说不清楚,不如见面解释比较有诚意。”长长叹了一气,自嘲道:“估计见面后除了惊喜外,惊吓的成分恐怕也不会少,我从昨天就开始想象山人会怎么处理我了,越想越胆寒;还有我叔伯他们....也许我明天一早应该主动地负荆请罪,争取快打处理。”
“你是明知故犯,倔得很犀牛一样。”牡丹中肯的评价。
安乐幽怨的视线转了一圈,幽幽念:竚立出门衢,遥望转蓬飞。蓬去旧根在,连翩逝不归。念我舍乡俗,亲好久乖违。慷慨怀长想,惆怅恋音徽。人生随事变,迁化焉可祈。百年难必果,千虑易盈亏......
“这是你的写照么?”牡丹笑道,捉起他的手,十指相扣,“再过一个半小时应该到了。”
“嗯。你要不要睡一下?”今天他似乎一直这么坐在他旁边,也不知道有没有休息过。想到他嗜睡的癖好,安乐便直起身,拍拍空位:“来吧。”
牡丹摇头。
“连坐十几个小时的车很正常啊。”宁珂调侃的笑道,“只有你才真把他当娇贵的牡丹养了,其实就算是株牡丹,那也是野生的我,绝对不是载在温室的漂亮盆子里。”
“那我能怎么办?”安乐气苦,“谁叫我看到的时候就是株华丽的温室牡丹呢。所以说,先入为主的观念害人不浅,提倡深入学习马哲,任何时候都要用唯物辩证法的观点看待事物,一定要透过现象看到本质,不然等上当受骗了就真追悔莫及了。”
“有时候我真崇拜你。”宁珂诡笑。怪异的声音把萧香惊醒了,迷糊的望了望,见自己还在车内,遂又安心的继续睡。
八点二十三分,车子进了市里,在安乐的指挥下往南铃一客驶去。
依然富丽堂皇的大楼,依然晶莹剔透的白玉阶梯,依然高人一筹的奢华感。南铃一客在隔了一年多厚的今天,依然光彩夺目吸引人眼球,但如今在安乐看来,它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的高不可攀,也许是因为眼界开阔了,也许是因为去年被他冠以高贵优雅的王子头衔的牡丹此时就在他身边,不仅只是双足着地跟他站在同一个台阶上,连心理都是出于同一个水平线上。
这四周的景物时如此的熟悉又陌生,抬眼就能透过整幅落地窗看见南铃咖啡馆那明亮室内的悠闲男女,空气里飘来一股若隐若现的花香,安乐四下望,发现台阶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