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如此想着动身赶往组织首领大楼,出动大规模武装部队必须获得首领的许可,一般二十人以下的干部级别可以随便发号施令,但这次太宰需要的是百人以上。
只是嘴角拉扯着扬起,鸩红色的眼眸中却一片荒芜,或许是光线太过暗淡,她甚至不能看到那眼瞳深处是不是存在着自己的倒影。
“嗯,我在。”
能把成果那给朋友们一起品尝,获得他们的赞赏,是银感觉特别幸福美满的事,大家坐在一起吃着美味的糕点,聊着最近遇到的琐事,计划着下次怎么暴打织田作。
“休息一下吧。”银的目光落在了床头和衣柜之间的那片阴影里;“已经很累了吧,休息休息吧。”
常用的词汇‘像是’‘就像’‘仿佛’‘似乎’‘如同’……这些都是虚拟比喻的介词,它是假设,假设不等于真实。
所以,只能是组织部队了。
那种简单的快乐日常,会让银完全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污浊,像是自己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十五岁少女,过着很普通琐碎的人生。
“银酱。”他微微抬着下巴似乎是在仰望着身披月色而来的少女;“织田作和孩子们,已经安息了。”
小孩子们都喜欢吃可爱又美味的糕点,即使是哥哥看到了小白兔形状的奶黄包,也会一脸冷漠的吃上十来个。
他的手按在了她的心口,并没有什么力度,只是放在了那个位置而已。
“银虽然牵着芥川君的手,但是总是会扭头看中也,可当你面对这中也,你的眼睛里是什么都没有的。”
那是粘稠的,挣扎着翻涌着,绝望得就要破坏,可又拽着不舍迟疑着的目光。
“我一开始就发现了。”他的唇在说话时蠕动着会不经意蹭到她的唇,“芥川君在用很可怕的目光看着你……”
从卧室连接的阳台跳进去,推开拉着帘子的玻璃门,她看到了坐在床沿上的身影,接着淡如雾一般的月光,银能看清男人除去了绷带的完整眉眼,并没有长期带绷带遮住右眼造成的色差,他像是才发现银似的缓缓转过头来,然后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太宰治环住了那纤细的腰肢,深呼吸着少女身上寡淡的香气,像是雨后慢慢被风干的枯萎樱花散发的味道:“银。”
在那时,银正在回家做饭带去看望哥哥的途中,最近除了工作还要照顾哥哥,偶尔挤出点时间也要优先生育的三花,她已经有段时间没去看望孩子们,不过等哥哥出院后,她会买礼物上门道歉,除了幸介大概其他几个都很好哄。
“银……你其实,才是最没有感情的那个吧,你所有的感情,只是来自别人对你的投射,芥川君爱得扭曲,你就翻转扭曲像双重螺旋缠住他,中也表达的蛮横无理横冲直撞,你就同样横冲直撞乱来一气对他……唯独我,我向你索要生的欢愉,可你其实也不是那么的了解生的欢愉究竟是怎样的感受,所以你方寸大乱,时而试探我的底线,时而妥协配合给我回应……”
她只是静静听着太宰仿佛情人间呢喃般的话语,眼神毫无动摇的和他对视着,并不漠然,却也不够温柔,仅仅只是平和的恬静。
“我觉得很有趣,你的情感看似一览无遗,实际上藏的是我至今为止见过所有人里最复杂的……”
与乱步桑告别后,银就很少去走街道,更没有去过花店,她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回公寓,就当是别样的训练自己的体能,时间久了越发熟练像城市泰山一样在这钢筋水泥森林来去自如。
然后他被簇拥在了温暖之中,耳边是少女平缓的心跳声,她的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脑袋,像是要把自己的血肉都覆盖到他身上来。
“织田作今天去了,大家应该会玩的很开心吧……”这几乎是孩子们的例行活动了,只要织田作去看望他们,就一定要伏击暴打织田作——银有些忍俊不禁的把酸萝卜切丁:“什么时候能真的打到织田作,就奖励他们黑森林蛋糕吧,这个我做得还不错,爱丽丝酱都很喜欢吃来着。”
在给兄长哼了摇篮曲哄着他睡着以后,银收拾了东西回公寓,那时已经华灯初上,从房屋天台上借道回家的银可以略微地俯瞰到流火般的街道是如何的绚烂,远比白天看到的街道要梦幻的多。
芥川还在修养中,而且指望芥川去就被他夸过的织田作,根本是在放任芥川趁机窝里反杀了织田作一样蠢的行为。
他的手沿着少女的背脊往上,收到了讯号的银乖巧的松开手张开腿跨坐到他的腿上,捧着他的头把额头靠过去,鼻尖互相蹭到一起的瞬间,对视着的眼眸中终于出现了微弱的涟漪。
她还有在学习做其它的蛋糕,连中华的白糖糕,萝卜糕,春卷啊,马蹄糕啊……
幸介还老嚷嚷以后要当黑手党,所以一定要霸道不讲理才更接近黑手党……唔,不是这样的啊幸介,黑手党其实最讲规矩道理了,违反了才会直接搞死啊,平时是不会有黑手党跟人扯来扯去吵个不停的啊。
的兵力围攻下,没有异能力的少女,只会被枪林弹雨化为腐烂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