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娘,大姐和姐夫都很高兴我又有了身孕,朵朵也很高兴,不得不承认,生的好就是有优势,林晰又善于在人前经营一副纯善的小白兔样,是以,大家在贺喜之余在饭桌上又向我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且反复叮嘱我要好好待林晰。林晰呢,只顾低头摆出一副害羞模样和床上压着我的时候的强势可是一个天一个地,也挺有趣。
我心情好,话本子完结后也卖的不错,近来没有什么事,便想出门去城郊别院逛逛。
初秋的城郊别院结了许多果子,朵朵被农户里的小姑娘带出去玩,我与林晰就慢慢地在果林里散步,这一胎孩子很乖,我胃口极好,林晰这几日跑到厨房去也很正经地跟厨夫学了几道菜,日子看起来十分美满幸福,然而,这一日,我同林晰爬了个小山,林晰说丢了个荷包,回去捡。我在前面亭子坐下休息等他,却碰上了个人。
“打扰公子清静了,我就坐一会儿,等我夫郎。”那公子身姿修长,戴着幕遮,看上去像个大家公子,也不知道成未成婚,一个人在郊区亭子做什么,事出反常,我还是尽量离他坐的远一些,就等着林晰来找我。
林晰一去许久,我坐了一会儿,怕他有什么事,就准备去寻寻他。
但这时,那好似看了我许久的大家公子却摘下了幕遮,唤了我一声:“临榭”那人生的俊美,身姿修长。一举一动都如行云流水般优雅。然而,我看着他那张脸,却有说不出来的陌生,这些年我不见他,心里总是震惊的,但!身为大女子,面色要稳住,我只能将有些抖的手背到身后,干巴巴地咧开个笑问他一声:“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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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为我守了三年?”他起身为我斟好一杯茶。
“朵朵的爹爹没了,我自然依俗为他守身三年再娶新人。”
“临榭,我来晚了”
“无妨,这些事都过去了,当初也是我瞒了你。”我接过斟好的茶,饮了一口,唇齿生香,心里诧异他谈话的东西备的倒是齐全。
“你与林晰是兄弟?这次来可是要参加我二人的婚礼?”林晰与他生的很像,又这么溜了,我再傻,也明白他俩的关系。
“是,我与楚晰的确是兄弟”
“那挺好,婚期订在下月初七,是个好日子,哥哥来参加我二人婚礼,林晰自然高兴。要是没其他事,我就走了。”曾几何时,我也幻想着与小玉再次相见,他终于完成他的事业来寻我,我抱着他腰,朵朵抱着他大腿,一副感天动地的场面,然而,此刻相见,他眉眼冷肃,我脸上堆满了傻笑,我觉得尴尬的很,只想转身就走。
“临榭,你等等,我不想让临钰叫别人爹。能不能”
“可是我又有孕了。”我摸摸肚子,深吸了口气对上他的眼睛:“我已经答应了这孩子爹要娶他做夫郎,再也不分开。”“
“你也曾答应过我,我是你第一十八房小妾,你再也不娶正夫、绝无可能再有通房小侍。”他似有些激动,站起来到我面前。
“难为你记得,朵朵爹爹死了,我守孝三年已满,再迎新人,也算对的起他。”他向前一步,我后退一步,直后背靠到柱子上才停。
“临榭我这三年,日日夜夜想的都是你和朵朵,当年,我是真有苦衷。”
“小玉走了,留下我与朵朵,我带着朵朵回了郡王府,爹娘姐姐怎么问我也只说夫郎死了。”
“三年时间,够挪移高山,河川改道,也够我另觅新欢,子女满院。”我将他身后抱着朵朵的林晰指给他看:“朵朵被其他人说是没爹的孩子,她生性要强,从来不在我面前哭,而且,你看她现今又有了新爹爹,林晰抱着她多么和睦。怎么说呢,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不能对不住林晰。”
?
我退后一步,用我自己都有些心惊的平和语气答他说的话。说到最后,我还是怂,话虽说的很无情,但说完了就感觉没有那么有气势,接着就低头用鞋子踢了踢小石子,没敢去看他。
小玉与我贴的很近,林晰抱着昏昏欲睡的朵朵在亭外,着实尴尬,此情此景,我只能——装晕。
“临榭,临榭。”小玉慌了,手忙脚乱地扶住我。
“临榭,你醒醒,不要吓我。”林晰似乎也慌了,我闭着眼睛听他跑过来焦急地喊我,这坏小子还下了狠手,掐的我人中生疼。朵朵也来晃我,焦急地喊我“娘亲”。我忍的很辛苦,终于忍到林晰抱我要去找大夫。
这小子,腰虽细,但力气和体力却是一等一的好,这点我早有体会。等他寻了大夫,大夫说并无大碍,静养便可。然,怀了身孕,近来嗜睡,我便借着机会昏然睡去。
再睁开眼睛时已是黑夜,身旁还横亘着一个貌美的郎君——林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