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的黑色外套上还沾染了几片雪花，林向晚把饭菜放到桌子上，又脱下外套挂起来。
艾柯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看向林向晚，林向晚表情淡淡的，艾柯擤了下鼻涕，点点头。
“吃饭了吗？”听到林向晚的声音，艾柯一瞬间控制不住眼泪就滚落下来，艾柯抿着唇不敢看林向晚摇了摇头。
“......你，你要干什么？”
“都是些无聊的课，还不如来打篮球。”
“今天都干什么了？”林向晚一边弯腰一边开口。
空旷的体育场里只有艾柯和林向晚两个人，林向晚在做热身运动，艾柯坐在台上拄着下巴看着林向晚犯花痴，穿着校服也还是好帅。
林向晚勾起嘴角，指向靠在墙边的一张桌子，“趴到那去，把屁股露出来。”
就没和林向晚说过话啊！
艾柯撇了撇嘴，“我根本就不会打篮球。”
整个晚上林向晚都没有和艾柯说一句关于作弊的事情，林向晚还是像往常一样给艾柯补习数学，只不过林向晚的语气比平时更加温柔罢了。
林向晚头球的准确率艾柯是知道的，看林向晚投球，艾柯又想起自己和于早早姜婉婉她们在赛场边看林向晚比赛的画面。林向晚在球场上挥洒汗水，可苦了艾柯，艾柯特怕篮球砸到自己身上，还不得不帮林向晚满球场的捡球。
艾柯愣住，林向晚这是要......可是，这可是在外面啊，艾柯垂下头，“主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叫林向晚主人，这让艾柯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脸颊也不自觉的泛红。
林向晚拉起艾柯的手跑到主席台下的器材室，林向晚又拿出向体育委员借来的钥匙把器材室打开，直到林向晚把器材室的门反锁，艾柯开始紧张了。
艾柯把篮球递给林向晚，林向晚没有接，“你投一个试试。”
“我买了鱼香肉丝盖饭和西红柿鸡蛋盖饭，你想吃哪一个？”林向晚把餐盒从袋子里拿出来，还拿出了两双筷子。
是林向晚，艾柯一下子眼眶又红了，一天之内数不清哭过多少次，艾柯的眼睛已经肿的像只兔子了。
艾柯慢慢挪动到桌子前坐下，餐盒还透着热气，艾柯的鼻子红红的，艾柯偷偷的用手背把眼泪抹去。
艾柯见到林向晚的时候有些发懵，“你今天不用上课吗？”
“说完了就吃饭。”
“快吃吧，等会就凉了。”林向晚把筷子分开递给艾柯，艾柯碰到林向晚的手指冰冰凉凉的。一天了艾柯都没有吃饭，因为没什么胃口，可是闻到饭味，艾柯倒也感觉到饿了。艾柯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菜，就着出租屋里暖黄的灯光，艾柯看了眼坐在自己身旁慢条斯理吃着饭的林向晚，不知道怎么回事泪水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
艾柯一边往嘴里塞饭一边流眼泪，林向晚扯过一张纸巾递给艾柯。“......谢谢”艾柯接过擦了擦眼泪，可是眼泪流的更凶了，自己仿佛在一天之内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
林向晚把上衣校服脱下扔到艾柯怀里，林向晚上身只穿一件黑色卫衣把袖子撸起就做起了俯卧撑。林向晚的双臂结实有力的撑在塑胶场地上，林向晚的腿笔直修长，艾柯吞咽了下口水，目光不自觉的就移到林向晚的窄腰上，衣服里面的光景艾柯是领教过的。
艾柯咬着下唇，双手举着篮球，这篮球还挺沉。瘦小的艾柯面对着高高的球框用出了全身的力气，“嘿！”从艾柯手里投出去的篮球连篮筐边都没有碰到，“哈哈哈”，林向晚在艾柯身后毫不留情的耻笑艾柯。
“咚咚咚”，艾柯从床上起来开门。
“嗯.....上午推着对门的奶奶下去散了会步，之后就一直在学习。”
艾柯脑子里正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林向晚忽然抬头看向艾柯，“你帮我数着”，艾柯点点头表情羞涩，林向晚毫不费力的做了五十个，动作标准利落，林向晚一边做着一边忽然开口，“我做多少下就打你多少下，怎么样？”艾柯听了林向晚的话一脸惊恐，看林向晚的架势起码再做100个啊......艾柯硬着头皮冲着林向晚点点头，还露出一个僵硬到有些难看的笑容。林向晚做的更加起劲，“88”，“89”，艾柯的声音都有些发飘，艾柯头疼，林向晚怎么体力这么好。
林向晚给艾柯拍着后背帮艾柯顺气，“说完了吗？”
下午快放学的时候，依旧在家里反省着的艾柯收到林向晚的短信，“在学校的体育馆等我。”
“......90”，艾柯颤抖地喊出90，林向晚起身拍了拍手，“不做了，我要打球。”艾柯总算松了口气。
“对......对不起......”艾柯一边哭一边含着饭开口，艾柯的眼睛本来就小，这下都被挤到看不见，“我......我不应该，呜呜......作弊......咳咳......”艾柯似乎是被泪水呛到，“真的......对不起......”
林向晚微微挑眉，“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