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芙月消沉了好几天,她一点伪装的心思都没有了,林风行自然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样。
眼见女儿不知为了什么连续好几日都神思不属,整个人失去了活力,林风行忧心不已,专门空出了一个晚上和女儿谈心。
特意挑在了饭后,林风行带着林芙月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谨慎地开了个头:“月宝,你最近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没有啦……”林芙月并不想谈,因为她不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爸爸编谎话,他们父女相依为命,一直以来都是互相坦诚相待的,欺骗父亲对林芙月而言实在是罪恶感很重的一件事。
“可是你最近真的很不对劲,整个人蔫蔫的,都不像爸爸活泼可爱的月宝了,爸爸真的很担心。”林风行没有放弃,直言自己的担忧。
林芙月左右为难,既不想说谎,也不想说实话,被问得急了,眼睛霎时就变得胭红,泪珠雨点似的往下掉。
“怎么哭了?”很久没有见过女儿这阵仗,林风行慌了手脚,心疼地扯过纸巾去给女儿擦眼泪,“乖呀,有什么伤心事跟爸爸说,月宝你一哭,爸爸心都要疼碎了呀!”
“呜哇啊啊啊——”林芙月再也绷不住了,ru燕投林般扑进了爸爸怀中放声大哭,一如往昔那些不懂事的年月。
林风行讶然地抱住女儿,自从月宝胸脯发育,对性有了概念后,她就很少和自己这么亲密地接触了,对此林风行一直是欣慰又遗憾:欣慰于女儿的成长,遗憾于他们父女俩的亲密时光不能再继续了。
此时女儿又像小孩子时在他怀中哭得放肆,甚至打起了哭嗝,林风行一边心疼女儿是受了怎样的委屈,哭得这样伤心,一边心里软乎乎的,自己这个父亲在关键的时候,果然还是女儿最依赖的人。他也不多劝慰,只是有规律地拍抚着女儿的背,默默地给予她无限的安全感。
宣泄出了积攒多日的难过,林芙月的内心不再那么压抑了,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丢脸地把爸爸胸前的衣服哭shi了一大片,不由不好意思地推开了爸爸,坐到一旁用抱枕挡住脸。
“月宝这么大了,眼泪还是不少呢!”
林风行被女儿逗得笑出声,抽出纸巾象征性地擦了擦胸口shi透的衣服,继续耐心地向女儿追问:“月宝,告诉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你这么伤心呢?”
见女儿沉默,林风行故作受伤:“月宝,你知道的,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和爸爸说,我们一起想办法。难道爸爸已经不是月宝最信任的人了吗?”
“不是的!”林芙月急忙道,“不是不相信爸爸!就是……就是不好意思……”
少女粉红了脸颊,眼神躲闪,情绪转向低落,林风行猜测大约是和青春期的烦恼有关的事情,便旁敲侧击了几句。听到爸爸几乎快把未来的女婿都臆想出来了,即使林芙月没有打算把实情说出来,也还是涨红了脸,迫不得已地吭吭唧唧说出了自己最近的一些心理活动:
“爸爸……月宝变坏了……”
林风行挑眉:“嗯?怎么会这样想呢?”
“就是……就是月宝最近会想一些坏事,而且还会觉得这些坏事蛮让人兴奋的……”
“坏事?”林风行初时没有反应过来,看到女儿又把脸藏在抱枕后不肯出来,才若有所思,“有关性爱的方式?”
“哎呀爸爸,别那么直白啦……”林芙月嫩脸一热,觉得自己简直是架在火上的烤ru猪,怎么翻都有火在烤。尽管不是第一次跟爸爸讨论性方面的话题,但她仍然觉得跟看起来就斯文禁欲的爸爸谈论这些很违和。
不认为这是什么好羞涩的话题,但林风行还是选择尊重女儿的感受没有多说,虽然害羞得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的女儿十分可爱:“咳,好吧,那爸爸不多跟你讨论,不过月宝,这不是什么需要避讳的问题,既然你感到害羞,那爸爸尊重你,不说什么了。之后爸爸会帮你找一些资料,你自己了解了解。”
“以后有什么烦心的问题,不要憋在心里,哪怕是要抱着爸爸大哭一场也没问题。你知道的,爸爸永远最爱月宝了,爸爸的怀抱和肩膀都是月宝的。”
在林风行温柔的劝慰下,父女两人结束了家中多日来的低气压,度过了一个温情脉脉的晚上。
林风行给的资料很全面,相比之前给林芙月性启蒙用的资料尺度大了不是一点点。林芙月像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见识到了许多闻所未闻甚至可说是匪夷所思的性爱方式,顿时觉得那恶魔用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手段已经不算什么了。
比起那些会让人流血,让人去吃排泄物,让人大庭广众之下受到凌辱,那个恶魔既没有让她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只有会所的侍者还见过她的裸体,也没有让她流过血——除了夺走她处子的时候,更没有与别人共用她——表露过这种倾向但没有实施过……
这样想让林芙月心里好受了许多,但这不会让她对那恶魔产生半分好感。她知道什么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因此警醒地告诫自己,不能因为那个罪犯对她不够残忍就认为他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