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笑嘻嘻的挽着奉姥姥,相当配合的微微偏垂着脸,含着矜持的笑,小碎步的一起去了餐厅。
白墨川刻意迈着方步走在奉姥姥身边,逗得她直笑,尔后更是干脆在白莲身边坐下时,不但假假撩了下袍角,还又细细打量她一番,问道:妹妹可曾读书?
还演?白莲假装捏起袖子遮掩了下脸,黑眸流转,似羞带怯,轻声若叹:不曾读,只上了一年学,些须认得几个字。
白墨川显然玩得很开心,在奉姥爷和奉姥姥津津有味的注视下,噙笑道:妹妹怕是没有表字罢,我送妹妹两妙字可好?不等白莲警觉,继续笑yinyin道:莫若彘儿二字极妙。《山海经.南次二经》:浮玉之山,有兽焉,其状如虎而牛尾,其音如吠犬,其名曰彘,是瑞兽。
白莲嘴角抽搐,演不下去了,抡起小拳头砸他:坏哥哥!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所有人大笑,连一边的管家和负责做菜的程嫂都笑得合不拢嘴,奉姥姥早就没了刚开始的伤感,指着白墨川对着奉姥爷大笑道:瞧这个孽根祸胎、混世魔王!
白墨川却还没演完,边左右闪躲着白莲的攻击,边表情严肃认真的皱起眉头发怒,自high得不行,什么?没有玉?家里姐姐妹妹都没有,单我有,我说没趣;如今来了这么一个神仙似的妹妹也没有,可知这不是个好东西。
说罢,猛然起身,从胸前装作扯了个什么东西下来,狠命摔到地上,一副痛心疾首:什么罕物,连人之高低不择,还说通灵不通灵呢!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说完,朝着笑得东歪西倒的奉姥姥拼命挑眉毛,压低了声音,以着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调小声道:姥姥,别笑了,接戏了!
中年唐管家相当配合的连忙带着程嫂冲上前,在地上乱摸。
白莲缩在座位上,实在装不出惊恐的样子,只能捂着脸,撇开头,忍笑忍得双肩直颤。
奉姥姥哎哟哟的边抹笑出来的泪花,一脚蹬开老伴,将硬挤过来假装很伤心的高大外孙拥进怀里,拍着他的肩,语调完全压不住笑意的骂道:孽障!你生气,要打骂人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
白墨川尽量缩窄宽厚的肩背,趴在奉姥姥肩上嘤嘤嘤的假哭。
奉姥姥强忍着笑道:你这妹妹原有这个来的,因你姑妈去世时,舍不得你妹妹,无法处,遂将她的玉带了去了:一则全殉葬之礼,尽你妹妹之孝心;二则你姑妈之灵,亦可权作见了女儿之意。因此她只说没有这个,不便自己夸张之意。你如今怎比得她?还不好生慎重带上,仔细你娘知道了。
说着,便向等候在一边的唐管家手中接来一片空气,亲自帮他带上。
白墨川假装想了想,叹着摇头,妹妹也太可怜了。非常深沉的踱步回白莲身边,摇头晃脑道:妹妹既是没有玉,那哥哥就送妹妹一块吧。
背在身后的手伸到白莲面前,虚握的手轻轻一抖,璀璨细致的项链从掌心坠下,摇摆了两下才停住,坠子正是一粒饱满的脂白色羊脂玉,拇指大小,雕刻成了个圆润的小桃子,Jing致的桃枝带叶浑然一体,恰好弯出一道弧,穿上白金的细链。
哇!白莲睁大了眼,惊喜的抬起手去接,却被白墨川低笑着双手往前捉住项链两头,绕到她脖子后帮她戴上。
谢谢哥哥!白莲摸着细腻温润的小桃子,高兴的转身跪在椅子上,勾着他的脖子吧嗒亲了好响一声。
奉姥姥在长桌对面羡慕无比:啊,我就只有彩衣娱亲而已吗?
白墨川变戏法戏的又拿出个大红锦盒,字正腔圆道:哪儿能啊,姥姥在上,小的孝顺在此。
盒子里是一枚深绿色的和田玉手镯,光泽柔和,感触润美,奉姥姥一看就喜欢上了,立刻指挥奉姥爷帮她戴上,美滋滋的抬起手,朝外孙眨巴着眼,学着白莲嗲声道:谢谢哥哥~
奉姥爷吹胡子瞪眼:谁你哥哥啊?
奉姥姥欣赏着手腕上的镯子水色,傲娇的哼道:谁送我礼物谁就我哥哥。
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吃了晚餐,唐管家与程嫂放了年假,碗筷都是白墨川去洗的,白莲拿着奉姥姥削好的雪梨,在他身边挤着玩手机,他一口她一口的啃得两人嘴角水汁闪闪甜腻腻。
白墨川瞥了眼被隔断视线的客厅,继续开着水龙头,满手泡沫的弯身在妹妹小嘴上亲了口,悄声道:舌头伸出来给哥哥含一下。
一手拿梨子,一手捏着玉桃子玩的白莲小脸红红的先扭过小脑袋确定姥姥和姥爷看电视的认真程度,才乖乖踮起脚,张开小嘴,将小舌头探出来给哥哥吮。
温柔的吸了一会儿害羞的小舌尖,他眉眼含情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小声道:宝宝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