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二章 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h1>
“啊嚏!”
前排的学生又一次齐刷刷的看了过来,目光皆是不虞。许尔露尴尬的低下头,仿佛制造噪音的人不是自己。
同桌茶茶关切地看向她,小声道:“你怎么了?感冒了?”
按理说,大夏天的不应该啊。
许尔露面露苦色,但偏偏有苦不能言:“吹空调吹的。”
“吹空调也能吹成这样?”茶茶诧异,“这天气这么热,你是同时吹了几个空调?”
许尔露咬咬牙,摆了摆手就趴桌子上睡觉了。
说来说去都怪贺严城。
她被一丝不挂给扒了Jing光,偏偏那人还气定神闲地找了把椅子坐下,目光灼灼让她无地自容。
他隔地老远,但却好似有一双无形的双手在她的身上游走一般,浑身不自在。
最后,是贺大公子一句‘乏了’,才命人拖走了地上昏迷不醒的赵曙恒。
一连几天,放学回家都能看到贺大公子的身影,家里的仆役被他遣了个干净,什么重活都落在她的身上,偏偏还不让她……穿衣服。
这样的惩罚已经持续一周了。
“你不是爱脱吗,我就让你脱个高兴。”
这是贺严城的原话。
天杀的,她发誓以后见赵曙恒一次就打他一次。
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喜欢玩硫酸的变态她更是惹不起。
许尔露小心翼翼地朝里面缩了缩,似乎很不愿意和面前的人接触。茶茶坐在许尔露的左边,说:“露露,怎么了? ”
或许是在家里被压迫久了,一遇到男生都不自觉的卑躬屈膝,又想速速逃离,所以不由对旁边的男生微有芥蒂。
“同学,能不能换个座位?”许尔露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有礼貌。
这堂化学公开课有点难熬。
“让我坐里面,我同桌坐我旁边,可以吗?”
男生眼窝微陷,黑漆漆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她,十七八岁的面孔却显得雾霭重重。
“不要。”男生声音听起来沙沙的,低沉而醇厚。
有点像她爱的那位明星,声音不要太好听。
他们这个实验台在教室的角落里,一个实验台上三个学生,她和茶茶,以及面前这个男生。
被拒绝之后许久,许尔露有些憋不住了,她扭头小声询问茶茶:“旁边这人谁啊,我让他换个座位都不答应。”
茶茶下巴一时合不住:“他你都不知道,姚景澄啊。五班的学霸,这次公开课特意被老周调过来的,他们班来了好几个人,前面穿短裙的也是一个人。”
许尔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耳边茶茶还在嘀咕,“长得这么好看都不稀罕,还赶别人走,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许尔露默然,没好意思说这叫审美疲劳。更何况这哥们拿着杯子里的硫酸当可乐在晃。
她抬头看了一眼教室后面的时钟,料想再撑上二十分钟也不是什么难事。
谁知道那尊大佛就偏想和她说话。
“我身上有东西?”他偏头询问她。
“没有啊。”许尔露诧异。
“那你躲什么?”
许尔露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恐男症!”
她声音拔高了几度,在一片安寂之中遽然出声。师生一片愕然,接踵而至的便是细碎低语,后座来听公开课的老师更是错愕不已。
许尔露呆滞了好几秒,随即低头悔恨不已。
而旁边的男生,在片刻忪怔之后,笑了。
二十分钟的煎熬程度堪比在家里脱光了衣服受辱,此刻若是能选择,她还不如回家等着让贺严城欣赏她的裸体。
反正也是家丑,比外扬好多了。
“许!尔!露!”
公开课一结束,老周便气势汹汹顶着他光洁的小秃头冲了过来,势必要和许尔露争论一番。
许尔露自知自己犯了错误,头埋的死死的。
她顶着老周的破口大骂十多分钟,而后被领去办公室门口罚站。
真是可喜可贺,不用马上回家应付贺严城了。
许尔露扯了扯嘴角,看着残阳如血,大雁低飞,不料想头一扭看到了肇事者那张无辜的面孔。
姚景澄一言不发的站到她的旁边,靠墙,背挺的直直的。
“你干嘛?”许尔露瞪大了眼睛。
“罚站。”
“为什么?”
“偷了老周的硫酸做实验。”
“噗——”
许尔露没忍住,笑了出来。
原来学霸也不是那么无趣。
“你是七班的学生?”他似乎有意和她搭话,“我常来七班,没见过你。”
那是因为她常常请假,原因……自然是三天两头被贺严城接走。
“